“三人,皆是自殺,長刀割喉,長劍割喉,柴刀割喉。”
“這麼整齊嗎?”楚擎看向江月生“當時是什麼情況,給了幽王和上善一下也不管死沒死,直接自殺?”
“是。”
“這也太不專業了吧,高低裝一下啊。”
楚擎還能樂的出來,繞著屍體走了一圈。
江月生歎了口氣。
他不在場,不過聽在場的探馬們說了,就是這麼個情況,拿刀的,劃傷了幽王,拿劍的,給了上善老和尚一下,然後就和趕不上二路公交似的,馬上自殺。
趙寶蛋走了過去,攤開其中一具屍體的手掌,輕柔的撫摸著,開口道“是用劍的好手。”
“不是好手也不可能穿腹而過。”
趙寶蛋又開始摸了,摸屁股,摸大腿,摸腳,畫麵有些辣眼睛。
片刻後,寶蛋轉過頭,樂了。
“還真是我道門弟子。”
楚擎瞠目結舌,一時之間都不知該驚訝,還是該問你特麼樂什麼?
江月生嚇得夠嗆“你三道隱門動的手?”
“放屁!”趙寶蛋叫罵道“天下道觀何其多也,道門宗派亦有數十,與我三道隱門何乾!”
福三似是想到了什麼,也開始上前查驗身體了,查驗的是另一具用刀的屍體。
摸了手,看了繭子,慣用刀,左手刀。
扯下了褲子,看了大腿內側,經常騎馬。
脫了上衣,右肩也有繭子,這種繭子隻有兩種人會有,背弓的獵人,以及軍中箭手。
“少爺。”福三麵色有些陰沉,回頭道“這人,怕是軍伍,五十上下,可能…可能是邊軍,夏季時,邊軍弓手赤膊背弓,肩上痕跡較重,就是不知是北邊軍,還是南邊軍。”
“艸!”
楚擎罵了一聲“通知京兆府,讓統計退役老卒名冊的文吏過來,低調一些,不要驚動其他人,過來看看能不能辨認出屍體,另一具呢?”
另一具屍體倒是平常,大舅哥已經甄彆過了,就是個普通的百姓,事實上出事的時候,這刺客根本沒動手,幽王和上善受傷後直接自殺了。
用極為鋒利的柴刀給自己抹了脖,和陪跑似的,不是,是陪死,當時那情況,就和看到倆刺客都自殺了,他不自殺也不太好,然後就自殺了,很詭異,也很荒誕,莫名其妙的。
值得一提的是,當時如果這個陪死的不自殺,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刺客。
趙寶蛋說道“老道打探一番吧,可一劍穿腹,是用劍的好手,道門之中修劍的高手並不多。”
“卑職去尋京兆府的文吏。”
江月生說完後,大舅哥接口道“愚兄去莊子中探訪一番,這人,怕真是南郊莊子中的莊戶。”
楚擎歎了口氣,這鍋,扣的可謂是結結實實,不用查探他也知道這三人的身份就是如此,一個邊軍卸甲老卒,九成九是北邊關的邊軍老卒,一個道人,用劍的道人,哪怕不是三道隱門的道人,外界也會認為是三道隱門的刺客,和楚擎如膠似漆的三道隱門的刺客,至於這第三個陪死的刺客,百分百是莊子裡的莊戶。
“去吧,儘快調查清楚。”
一時之間,楚擎頭大如鬥,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地牢。
漆黑的夜空不見星空,陰沉的如同楚擎的麵色。
他是著實沒想到,連滅瀛島這麼極限難度的事情都做成了,回到京中,回到了,竟然還有人不開眼,而且還讓他陷入了如此被動的境地。
不用想便知,今夜,幽王與尚善遇刺這件事,會傳遍京中。
而到了明日,此事就該發酵了,所有的矛頭,都會指向千騎營,指向他這個千騎營大統領,就是不知會不會有人壯著膽子跳出來落井下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