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將“嗯呐。”
楚擎低聲罵道“以前怎麼沒見過你,誰他媽是你上官,誰舉薦你入朝為官的?”
“林骸將軍,大帥寫的俺名字,俺以前舟師的。”
楚擎“…”
還真彆說,相比於文臣,現在武將們的確沒什麼事乾。
尤其是八大營的將軍們,一個比一個閒。
國朝現在看似對外用兵,實際上和京中沒絲毫關係,出兵的是東海三道,程序也不怎麼正規,之前黃老四天天叫喚什麼舉全國之力舉全國之力的,實際上根本用不到,要錢,楚擎那邊有,要兵,三道有,更彆說現在長公主的太陽國度的番蠻隊伍強勢插入,瀛島和高句麗兩邊都戰力飽和了,尤其是瀛島那邊,現在島上的昌人可能比瀛人的多。
不過不是昌人多,主要是瀛賊少的緣故,殺的差不多了。
這也就導致了大部分兵部將領沒事乾,上午上朝,下午聚在衙署吹牛b侃大山,下了差就去飲酒,喝到淩晨回去睡一會,然後迷迷瞪瞪的繼續上朝。
楚擎也的確提拔了不少東海舟師的軍伍,都是有資曆的,甚至還有三人躋身入了朝堂議政殿,隻是沒想到才過去幾天,全都被帶壞了。
反正現在兵部中層將領就是這樣,關於這一點楚擎也知道,也正在考慮這件事,需要改革,可改革的事太多,一件一件來,步子邁太大了,容易一字馬。
奏事的是刑部的郎中,說的是加派人馬前往各州府監管政令下達之事,現在朝廷三天兩頭就要下達新的政令,是否政通人和,是否被落實,都說不準,政令好下,下麵是否執行才是最為緊要的。
作為太子,昌喻很稱職,不厭其煩的聽著大臣們逼逼賴賴,連連頷首。
即便朝堂已經換了不少朝臣,老毛病還是有,或者說是大環境下的讀書人的老毛病。
通俗點來說就是說話費勁,一句話的事,政令需要落實,落實需要監督。
結果非得長篇大論,從三皇五帝扯到前門樓子與胯骨軸子,如果不落實,會怎樣怎樣,瞧,當初就是如何如何,如果落實了,政令才會怎樣怎樣,看,微臣已經料到了,預判了地方州府的預判,所以為了預判一下他們的預判而預判,然後微臣就給殿下您先預判一個…
眼瞅著都快散朝了,楚擎直接出班,朗聲開了口。
“政令下達之事,納為各地州府官員考核,與百姓有關,張貼公告,百姓若不認字,官府文吏告知,下縣或是村鎮偏遠,文吏前往各處口述,百姓之中,每十人,必有一人知曉政令其意,若達不到,主政父母官,親自攜帶公告前往各處村鎮,第二次考核,繼續擇選百姓十人,還是十人之中十人不知政令其意,罷官免職。”
楚擎清冷的雙目看向刑部郎中“這位大人覺著如何。”
刑部郎中吞咽了一口口水,憋了半天“喵~~~”
楚擎一臉懵逼“你瞄個屁,跟誰賣萌呢?”
“啊…妙,本官覺著妙,大人說的是,妙,妙妙妙啊。”
“楚擎目光又掃過眾多文臣“諸位大人覺著如何。”
沒人吭聲,但是臉上的表情,應該是表現出挺“妙”的。
衝著太子施了一禮,楚擎再次開口“殿下,昨夜城外出了要事,幽王殿下遇刺。”
太子小小年紀,那也是演技派,猛然一驚“天子腳下,竟有此事?!”
朝臣們都懶得演戲了,不是瞎子,更不是聾子,誰不知道這件事,隻是大家今天沒提罷了。
“是如此,就在城南大普寺外,遇刺還有上善和尚,已送醫館修養,無大礙。”
說完後,楚擎再次看向文臣,皺眉道“觀諸位大人麵如常色,莫非你們已經知道了?”
文臣武將趕緊露出了驚訝的模樣,啊,還有這種事,什麼,天潢貴胄遇刺了,國朝未有,震驚,太震驚了,震驚一百年…
這就是如今的楚擎,朝臣,嗬嗬,不想演戲,那也得給老子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