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名軍伍迅速結成四個戰陣,四個方向將楚擎與陶蔚然圍了起來。
曹琥也雙手持了長刀,幾次想要衝出去都被陳定瀾給拽了回來。
“這群天殺的賊人,他們傷了我湖女族人的東家!”
曹琥暴怒,如同狂獅。
陳定瀾破口大罵“是陶少章那狗日的點燃了火藥桶,眼瞎了不成,與新羅人何乾!”
曹琥愣了一下,怒意煙消雲散,這才想起來。
是啊,是陶少章點燃的火藥桶,不是新羅人傷了東家。
扭過頭,曹琥一頭霧水“陶少章鬨的是哪樣。”
“本帥哪裡知道,保護楚大人,戒備!”
越來越多的新羅軍伍趕了過來,有的人,麵帶迷茫之色,有的人,滿麵殺意衝向了女王的位置。
那裡,早已是屍山血海,趙寶蛋的黑色夜行衣上,濃濃的血汙化不開一般,如同殺神擋在了女王身前。
女王波瀾不驚的雙眼,滿是流光溢彩。
她從來沒見過,更沒聽說過,誰人可以如此悍勇,不,不是悍勇,是飄逸,殺人,竟然可以如此飄逸。
“你的仇家…”
又是將長劍點在了一名殺氣騰騰的咽喉處,早已化身為柳乘風的趙寶蛋,冷冷的說道“不少。”
“因為我是女王。”
“女王亦是女子,女子,何苦招惹如此多的仇家。”
柳乘風袖中甩出兩枚鐵球,煙霧彌漫,轉身就那麼抱住了女王,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,然後滾到了一旁,都很狼狽。
再看剛剛二人站立的位置,插著三支狼牙大箭。
柳乘風站起了身,寒光再次劃過一名王庭內侍的咽喉處,隨即極為紳士的將女王拉了起來,聲音滿是不可置疑。
“躲在我身後,將你的身子,都躲在我身後。”
遠處,陳定瀾終於發現了孤軍奮戰的趙寶蛋,麵色大急。
“曹將軍,快帶人去救那雜毛老道!”
曹琥正在滿地看屍體,尋思撿點啥,一聽這話趕緊一揮手,帶著百十多個湖女族人衝了過去。
被護在中間的楚擎灰頭土臉,跪在那裡不斷摁著陶蔚然的心口。
“這樣能救他嗎?”碧華也急的夠嗆“奴婢手勁兒大,要不奴婢來吧。”
楚擎頭都不回的吼道“我是要救他,不是補刀。”
又使勁按了兩下,陶胖子終於醒了,睜開眼睛就開始劇烈的咳嗽。
楚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笑著大罵道“你特麼差點壓死我!”
其實陶蔚然隻是暈過去了,並無大礙,反倒是楚擎一頓瞎按,險些沒直接給陶蔚然帶走。
原本還載歌載舞的宴席,蒙上了一層血色,濃濃的血色。
昌人,不會說半島話。
新羅人,不會說喊話。
大喊著,叫著,亂殺著。
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新羅大臣們,趴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曆史何其相似,就如同當年曹琥帶著族人叱吒演武場一般,見人就殺,無論是新羅的大臣還是軍伍,如同一台百人組成的絞肉車,無人可敵,迅速衝向了女王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