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擎對這些不懂,但是長公主懂。
按照他老娘的說法,強大的羅馬敵國早就被打的四分五裂了,日耳曼蠻族削的。
這也就是說,東羅馬帝國想要結盟的並非是昌朝,而是太陽國度。
長公主對這這件事沒有絲毫興趣,從私人角度上來看,該經曆的她都經曆了,仗也打了無數場,這輩子都不會再遠征了,膩了。
站在昌朝的角度上來看,沒必要扯那些太過遙遠的,光是吸收現在的邊疆國土就需要至少兩到三代人的努力,跑那麼遠打架去,舟車勞頓不說,也是為他人做嫁衣。
關於這件事,楚擎和老娘詳談過。
昌朝現在要做的就是內部安定穩定發展,而不是東征西討。
老娘沒直說,不過還是表明了態度。
她是不支持楚擎再去嘚瑟的。
楚擎的身份太特殊了,很有可能牽一發動全身,走的越遠,大昌朝被牽扯的精力也就越多。
或許楚擎隻是隨便溜達溜達,隨便打打哪,能打就打,打不過就走。
可朝廷不會這麼想,天子也不會這麼想。
就如同當初滅瀛似的,最後牽扯到了半島三國,持續了近一年的戰爭。
長遠來看,大昌朝賺的盆滿缽滿,可實際上國家已經到達極限了。
人口不夠,精力不足,再去擴張已經不單單要靠錢了,更多的是要靠人力。
而目前大昌朝最缺少的就是人,哪哪都需要人,哪哪人都不夠用。
朝廷新的政令也開始鼓勵多生孩子了,生的越多,朝廷越優待。
溫雅到秦王府的時候,隻有陶若琳在,見到楚擎“忙”去了,又去找彆的小夥伴們了。
在京中轉了一日,見了京裡京外的小夥伴後,溫雅回到秦王府,終於見到了楚擎。
望著喜笑顏開的楚擎,溫雅心裡和針紮似的疼。
見了那麼多小夥伴,也聊了那麼多,溫雅意識到不對勁了。
大家都在忙,忙的難得相聚,即便相聚也是百忙之中抽出那麼一時片刻敘敘舊罷了。
溫雅問了很多,聊了很多,也知道了很多。
就說宮中的林骸,因為之前演武的事情,足足兩個月沒見過楚擎。
再說墨魚,剛回到京中,找朝廷要了錢,又離開了,建設匠院去了,大半年的時間裡就見到楚擎一次。
也看了福三,懷裡抱著個嬰兒,一邊哄著孩子,一邊俯身於案牘之上完善昌律。
每個人都很忙,忙的獨當一麵,忙的無片刻閒暇,也忙的讓溫雅無所適從。
航行了這麼久,溫雅總是在懷念,懷念當初的日子大家聚在一起建功立業。
回到京中,溫雅是興奮的,是歡欣雀躍的。
可到了京中,見到了那麼多人,那份興奮,那份歡欣雀躍,再無一絲一毫。
“大帥。”
溫雅突然單膝跪在了地上“夫人與末將說了,末將也問過了,知您過的不舒坦,五日後,末將回東海,您與末將一起走,末將當您的護院,當您的謀士,當您的將軍!”
舉著酒杯的楚擎愣住了“有病吧。”
“末將沒病,末將隻是心裡疼,不是您,末將哪能見到如此廣闊的天地,哪能有今天這身份,您心裡不舒坦,末將羞愧,您是東海的巨鷹,翱翔天際,在京中,您不快活。”
楚擎將溫雅扶了起來,強顏歡笑道“折騰夠了,沒什麼意思,也想開了,大家都好好混,在過十幾二十年,功成咱就身退,和大家約好了,到了那時咱在一起,如當初,一起如當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