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之最強紈絝!
天山有句老話,叫見山走死山。
這話的意思很簡單,在天山,有時兩個人可以互相聽得見聲音,可真要碰麵,繞著這天山山脈走下來,卻是要大半日功夫。
如今那聲音依然傳到高浩等人的耳朵,可發出聲音之人,卻是還在山腰,高浩等人循聲看去,卻是隻見一人如同鷂鷹一般,從山腰一躍而下!
寒風夾帶著風雪,化為茫茫的一片霜花,霜花纏成一個旋風,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在這道旋風之中浮現。
鳩摩智等人麵色凝重起來,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旋風中陡然出現的身影,朝著高浩開口說道“衙內,此人實力深不可測,恐怕比畢玄還要強!”
鳩摩智此言卻是有感而發,如今正是寒風四起,這山腰之人不但視山中寒風如無物,踏著這天山絕壁飄然而下,僅僅這一份輕功,便可驚世駭俗!
古三通點了點頭,眼裡卻浮現出了些許精芒,沉吟了片刻,開口說道“看這人在如此環境中還能行動如風,恐怕畢玄也無法做到,這人的實力,恐怕至少也是元神境中期。”
高浩輕然一笑,嘴角微微上揚,看了一眼來人,緩緩說道“有趣,沒想到這個人跡罕至的天山,竟然隱藏著如此強者。”
“霍天都來了,你們還不走?”被高浩點住穴道的練霓裳卻是麵上浮現一絲奇怪的神色,“雖然本姑娘承認你有些功夫,可絕非這霍天都的對手,等他到了這裡,你們就走不掉了!”
“這位白發的姑娘,你好像很關心本衙內?”高浩嘴角微微一翹,卻是shen出手抬起眼前練霓裳的下巴,“還是說,你對本衙內一見鐘情?”
練霓裳眼中浮現一絲怒色,卻是冷聲說道,“我是怕你死在霍天都的手中,我就沒有辦法親手為小白報仇了!”
“小白?你說那條白狼?”高浩將放在練霓裳下巴的手收了回來,卻是有些鬱悶之色,“這天山太冷,就連美人的臉蛋,都沒有那麼滑膩了!”
“你這人,怎麼這樣,見一個愛一個!”尚秀芳卻是白了一眼高浩,氣呼呼的說道,“你明明已經有了婠婠姑娘,怎麼還要招惹其他女子!”
練霓裳卻是冷哼了一聲,“天下男兒,都是見一個愛一個之人,又有什麼好奇怪的!”
說到這裡,練霓裳卻是看了尚秀芳一眼,忍不住補了一句,“你可不要被這油頭粉麵的小子給騙了!”
“這位姑娘的話就有些不對了。”高浩摸了摸鼻子,卻是輕佻的說道,“本衙內從來都是彆人貼上來,可不用騙人!”
“油腔滑調!”練霓裳不屑說了一聲,卻是朝著嶽鳴珂大聲說道,“天山派大弟子,好大的威風,師父不來,便是連手都不敢動!”
至於地上的卓一航,練霓裳卻是看也不看一眼!
這個卻也很正常。
練霓裳之前之所以差點同意卓一航,無非是看卓一航用情專一,可當練霓裳發現,這個卓一航,不過也是一個朝三暮四之人之後,卻是對卓一航真的死心了。
嶽鳴珂聞練霓裳此言,卻是臉微微一紅,平日在這天山山脈,嶽鳴珂隱然是年輕一代第一人,一交手便被古三通給死死鎮住,如此再聽練霓裳此言,心中已然有了一絲怒氣。
“就算我不敢動手,也比某些妖女,被彆人點住了穴道任意輕薄好的多!”嶽鳴珂臉上浮現鄙夷之色,“妖女就是妖女,果然是水性楊花之人!”
練霓裳沒想到,這嶽鳴珂說話居然如此惡毒,可方才自己被高浩摸了下巴這事情卻是真的,陡然心中一酸,一行眼淚卻是奪眶而出。
事實上,練霓裳一直是一個苦命之人。
練霓裳本是棄嬰,母親生她更是難產而死,父親是一窮儒,將練霓裳棄於山中,被群狼哺育到三四歲,方被霍天都的表妹淩慕華收為徒弟,可以說,除了自己師父淩慕華之外,練霓裳一生中從未感受過親人的溫暖。
練霓裳成年之後,淩慕華便讓練霓裳闖蕩江湖,不過數年,仗著自己天資過人,練霓裳在江湖中創下偌大名號,成為川陝綠林首領。
可是,即便身邊都是綠林黑道之人,練霓裳也從來都是潔身自好,冰清玉潔之身。
卓一航和練霓裳不同,卓一航之父,卻是雲貴總督卸任,本來就是官家子弟的卓一航,與練霓裳的相處中,更是刻意處處關心練霓裳,讓練霓裳都分不清楚,自己對這個卓一航並不排斥,到底是因為卓一航的那一份關心,還是因為真的有男女之間的感情。
可是就算如此,練霓裳對外人,依然有種本能的排斥,和卓一航認識的那段時間,便是小手,也未曾讓卓一航牽過。
後來,對卓一航絕望之後的練霓裳,回到天山與自己師父淩慕華為伴,淩慕華本來就是霍天都表妹,天山弟子看見練霓裳莫不驚為天人,其中幾個仗著霍天都寵愛,想要對練霓裳動手動腳。
可是,經過卓一航一事,練霓裳心性大變,卻是下狠手將那幾個天山弟子一一擊斃,以至於霍天都和淩慕華翻臉,至於天山派至寶優曇仙花,更是不可能讓練霓裳得到分毫。
即便如此,練霓裳也不曾看輕了自己,平日裡有言語輕薄的男子,都被練霓裳喂了那自小養大的白狼。
如今卻被嶽鳴珂如此挖苦,練霓裳陡然想起自己師父淩慕華已然過世,這世間再無人幫自己說話,卻是再也忍不住眼中淚水。
高浩見練霓裳眼中帶淚,忍不住心中一軟,卻是上前輕輕一揮,那練霓裳被點的穴道瞬間被解。
“嗚嗚~”練霓裳穴道被解開,想要對高浩動手,卻立刻想起自己根本不是眼前對手,而對自己冷眼嘲諷的嶽鳴珂,師尊霍天都更是立刻就到,一種無力感瞬間浮上練霓裳的心頭。
練霓裳越想越是難受,一時間便連自己做什麼都想不出來,伏地嗚咽,“師父,徒兒想你!”
就在練霓裳萬念俱灰之時,高浩輕佻的聲音卻是傳入練霓裳的耳朵。
“本衙內最見不得女人哭了。”高浩嘴角微微上揚,“本衙內向來心軟,待會分你一瓣優曇仙花,讓你把這一頭白發轉為青絲,你可不要再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