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之最強紈絝!
“這裡哪裡都不是,隻是你自己的內心之中而已。”高浩折扇輕搖,朝著身前的兩道人影淡然說道。
“內心?既然是老夫的內心,老夫為何控製不住?”獨孤宇雲的元神迷茫的說道。
高浩冷哼一聲,輕笑道“這心魔也在你的內心之中,你為何又是控製不住?”
獨孤宇雲聞言,周身一震,這一句話卻是讓他不知如何應對。
高浩立在心魔麵前,那心魔依舊是被鐵索裹住身子,動彈不得。那心魔似是口不能言,隻是喉嚨之中發出絲絲的低吼之聲。
“老頭,你這心魔究竟是個什麼東西?怎麼生得這般的怪異?”高浩帶著一絲好奇的朝著獨孤宇雲問道。
獨孤宇雲輕歎一聲,如實回道“這心魔其實在老夫還是少年之時便已是留下了禍根,當年薑清師叔與魔尊之女生出情愫,並且生下一女喚作薑婉兒,這等有違天道之事,自然是要受到重罰的,之後師叔墮入魔道,殺了許多蜀山弟子,那一日,我也在場。”
當年那段往事,高浩也是有所了解,無非就是所謂的正魔不兩立生出的禍端。但是人的情愫,又豈是自己所能控製的?
薑清與月柔霞兩情相悅,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,兩個更是隱居山中,不再過問江湖之事。然而正魔兩道,偏偏要抓著正魔不兩立的由頭找兩人的晦氣。苦苦相逼之下,最終弄出一場慘劇。
薑清錯手殺了無數的蜀山弟子,更是被困在鎖妖塔之中,抑鬱而終,留下薑婉兒這半人半魔的孩童,受儘了天下人的羞辱。而當年鎮守鎖妖塔的仙劍派,便是蜀山劍派的前身,更是立下了蜀山弟子不得進入鎖妖塔的規矩。而這薑婉兒如不是遇見酒劍仙與李逍遙兩人,這薑婉兒的命運斷然不會像現在這般悠哉。
“老頭,即便是薑清瘋了,殺了許多的蜀山弟子,那又與你生出心魔有何關係?”高浩不解的問道。
獨孤宇雲看了一眼身邊的心魔,輕歎一聲,朝著高浩說道“這問題的症結所在,並不是在於這薑清師叔,而是當年結成劍陣,進去塔中去格殺薑師叔的一種年輕弟子。當年三十六名傑出的弟子,其中便是有我一個。”
高浩微微點頭,淡然道“這個本衙內聽說過,年輕弟子都死光了,就剩你一個。”
獨孤宇雲微微點頭,眼眸之中分明透著一絲忌憚之色,看來當年的事,他如今回想起來,依舊是心有餘悸。
“當年仙劍派,也就是蜀山派的前身,那一帶年輕的弟子便是以奉行天道作為己任,平日裡眾人與薑師叔私交都還不錯,然而到了鎖妖塔之時,卻是像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一樣,非要拚個你死我活。平日裡和藹慣了的薑師叔,更是毫不留情,這一眾年輕弟子雖然仗著三十六天罡劍陣的威力重創了薑師叔,然而已是有了魔性的薑師叔,終究還還是太過強大,一眾弟子瞬間被薑師叔屠戮殆儘。而薑師叔的一句話,卻是在我的心中埋下了禍根。”
“什麼話?”
獨孤宇雲麵上頓時現出一股迷茫之色,眼神卻是落在了高浩的身上,朝著高浩幽幽的說道“這句話,你也說過,便是天道昭昭,人道渺渺。”
高浩眉頭一挑,心中恍然,怪不得那日高浩說了這句話之後,獨孤宇雲的心魔頓時又猖獗了起來。
“看來這幾百年,你的心中,對於天道,卻是一直有著疑惑。”高浩說道。
“不錯,所謂天道昭昭,人道渺渺,為行天道,人道又算的了什麼?然而你我皆是人,當真要放棄人道,去守衛天道?這般離經叛道的思維,平日裡卻是不敢說出口,更是不敢去想,稍有不慎,斷然是會被視作妖魔入體,逐出師門的。”獨孤宇雲微微搖頭,滿是無奈的說道。
高浩終於明白,這獨孤宇雲的心魔,終究是因為壓抑二字。
“老頭,其實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,隻是礙於所謂正道的枷鎖,不敢承認罷了,所以才生出了所謂的心魔。”高浩淡然道。
“不錯大概便是如此。”
在這所謂的內心世界之中,獨孤宇雲倒是顯得坦誠了許多,立在心魔的麵前,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好遮掩了。
“既然如此,你為何還要執著?”高浩問道。
“若不執著,我便是成了違背天道的魔,雖然已不再蜀山之中,但是當年答應師父,終身衛道,不敢有違。”獨孤宇雲正色道。
高浩卻是蔑然一笑,不屑的說道“你還是太蠢了,這般說來,你要麼生出心魔,要麼放下天道,成為你自己所認為的那種魔,那你還睜著個什麼勞什子?你注定就是個魔了。”
獨孤宇雲一時無語,不知該如何作答。
高浩見獨孤宇雲閉口不言,接著問道“老頭子,你看你師弟,可是魔?”
“司徒師弟自然不是魔。”
“既然他不是魔,為何你放下所謂天道,便是成了魔了?”高浩反問道。
“此言差矣,我師弟與我一起維護天道,怎麼說是將天道放下了?”獨孤宇雲搖頭說道。
“你當真看不出來你師弟根本不在乎什麼狗屁天道?他之所以追隨你,不過是因為看在師兄弟一場的情分上,護你的周全罷了,若不是你師弟,你早就心魔入體,成了一個魔物了。”高浩不屑的說道。
獨孤宇雲沉吟片刻,不服氣的說道“我師弟怎麼可能是敷衍老夫,我與師弟出生入死,斬妖除魔,若心中沒有信念,又是如何做到?”
“你師弟奉行的道,不是天道,而是人道,護你周全,便是人道,斬妖除魔,為的是保一方太平,而非是天道均衡,這一點你可想的明白?若是不明白,你看看李逍遙,你師弟的弟子,他的弟子截然一身,也是四處行俠仗義,行的可就是人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