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看到王麗娟倒地,戴母立馬就衝了上去。
她本來就攢著一肚子的火,隻是當著大家夥的麵不好意思撒。
沒想到王麗娟自個兒撞上來,那她可就不必忍著了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啊?怎麼突然就暈了,怪嚇人的,這事還沒說清了,就這麼倒下算什麼啊?
再說這天這麼涼,躺地上可要凍病了。”
戴母假意說了兩句,手上卻狠狠用力朝著王麗娟的人中就按了下去。
戴母這一下手可重了,王麗娟眼皮子一翻就要睜開。
沒想到戴母卻撤了手,劇痛感沒那麼強烈了,王麗娟就咬牙忍住了。
結果讓她沒想到的是,戴母是放過了她的人中,可是轉手就去扇她耳光了。
一邊拍還一邊念叨,什麼醒醒啊,地上可涼了。
每次王麗娟受不了,眼皮子翻翻想要睜開,戴母的念叨就變了。
變成把話說清楚啊,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,弄得王麗娟隻能硬生生的挺屍。
越挺越難受,背上的涼意越來越明顯,她感覺自己的牙齒都開始打顫了,臉上也是一片火辣辣的,感覺都痛的麻木了。
戴母打的手都酸了,才覺得心底那口氣緩解了不少,看著還躺在地上微微顫抖的王麗娟,不由露出些冷笑來。
王家這女娃,平日裡就愛掐尖要強,之前不知怎麼看上她家老二,在她麵前裝了好一段時間。
還好老二沒看上她,她也不想找個攪家精,這事就這麼算了。
她當時也怕傷著這女娃的名聲,兩下裡接觸也不多,這事到了沒傳出什麼風聲。
再後來喬靈毓進了門,她就把這事放下了。
兩家結親本就要你情我願,談不攏也很正常。
再說這事本也不是他家先提起的,也沒在外大肆聲張,已經很算留麵子了。
就這樣誰能想王家那女娃居然還能懷恨在心?
更能對還在肚子裡的娃娃下手?
真是下作的黑了心肝,簡直是披著人皮的畜生。
嗬,戴母在心底冷笑一聲,她難不成就是那重男輕女,喜歡磋磨兒媳婦的惡婆婆?
她家老大媳婦連生兩個閨女,這日子不也一樣過。
她不是氣王麗娟想讓喬靈毓生閨女,而是氣王麗娟居然敢拿著奇奇怪怪的藥給喬靈毓吃。
誰不知道是藥三分毒啊,萬一吃下去,直接把孩子毒沒了可怎麼辦,把大人毒出個好歹了也不成啊。
再萬一,命雖保住了,像隔壁縣有一個生了個獨腿的,那日子可咋過啊。
戴母這樣想著,眼睛又紅了,隻覺得腰也不酸了,腿也不疼了,逮著王麗娟又是啪啪兩巴掌,甚至嫌不過癮還用腳踹了踹。
周圍的人之前都冷眼看著,也沒誰上前攔著,對孕婦下手本來就犯了大忌。
直到戴母用上腳了,才有相熟的人上去攔了。
“哎喲,老姐姐,可累了吧,快歇會兒,我讓人回去拿針去了,紮一下肯定能醒,你啊,放寬心吧。”
一邊悄悄在戴母耳邊嘀咕著,差不多行了啊,打耳光沒啥,要是踢出毛病來,萬一王家訛醫藥費呢。
另一邊還不忘鄙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麗娟,裝什麼裝啊,真的暈過去了哪會像她這樣。
渾身打顫,眼皮子還動個不停,連手都在不停地擺著,還以為自己裝著像呢。
不過是大家都懶得理她,讓她凍一凍漲漲記性。還有那看不順眼的趁機也上去偷摸掐了兩把。
戴母聞言也消了點火氣,的確,這大冷天倒地上本來就容易凍出病來,王家那夫妻倆也不是個講理的,這要是真纏上來可得把她惡心死。
陳大隊長這時終於發話了,指揮兩個人把王麗娟扶了起來。
看著死活不肯睜眼的王麗娟也是一陣無語,也乾脆不去費力管她。
直接指揮人套車準備把她直接送到公社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