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三口穿七零,賺錢養娃送功名!
戴明誠也沒去追岑思安,但把他的這份好意記在了心裡。
其實說起來,救人的不是他,不過承情的卻是他。
戴明誠也不能去跟岑思安解釋,其實不是我救了你,我換了芯子。
但經此一遭,他認了岑思安這個兄弟,以後事上見。
戴明誠緩緩從床上靠坐起來,伸手去拿不遠處的拐杖,準備去附近病房溜達溜達。
他最近在收拾行李,以他目前的狀態,能簡則簡,不然不好拿。
雖然鄭衛國也會和他一起回去,但是人家也是大包小包的,不好多給人家添負擔。
戴明誠知道現在物資緊缺,他儘量把那些經放的吃的帶回去,比如奶粉,餅乾等,好在現在是冬天,一些水果也能放的住。
至於其他衣服那些的物資,他就準備處理一些。
現在軍大衣、靴子這些可算是緊俏物資,質量也好,可以穿好久,他之前給家裡寄過一次。這次,他準備穿一身,帶一身回去,剩下的就換成錢票,不管多少,也是個心意。
雖然他隻是從腦中搜尋的記憶,但是還是能感受到這份濃濃的戰友情。
不是有個說法,男人間有四大鐵“一起同過窗,一起扛過槍,一起”
咳咳,剩下兩個不符合現在的價值觀,忽略忽略。
一下午時間,戴明誠就在附近病房裡消磨時間,也順利將一些衣物都出手了。
能住他附近病房的人,級彆也不算低,也沒人會占他這個便宜,都是拿了足足的錢和票跟他換的。
還有些人聽說他退伍了特彆不舍,眼眶子都紅了。
戴明誠本來是帶著處理東西,再對接人脈的心思去的,後來聊著聊著也被這時候人們淳樸的情誼給感動。
他自幼便是摸爬滾打長大的,雖沒接觸到特彆黑暗的層次,但是這世間的惡也經曆的不少,一顆心也被打磨地堅硬。
然而此刻,他內心卻酸酸漲漲的,第一次有一種好男該入伍的想法。
可惜他現在腿腳還是不便,再加上還有牽腸掛肚的人,不然他真的恨不得追回那份退伍申請。
他眼眶也開始泛紅,掩飾性地望向窗外,望著風將光禿禿的樹枝吹得搖來擺去,試圖壓下心底的那份酸澀。
他想把手中的錢票退回去,可一來知道人家不會收,二來,家裡的情況他還摸不清楚,他回去做無業遊民,至少還要等上大學以後才能脫離鄉下,這些錢票就是他這一年多的生活保障。
又跟人閒聊了會,直到要換藥的時候他才回到病房。
好像是他想簡單了啊,剛來的時候隻想趕緊回家確定心裡的念想,還一口回絕掉轉業的機會,現在想想,這一年多可能要委屈妻兒受點苦了。
在現代時,他們夫妻雖然在一整條小吃街都打過工,可現在不允許買賣,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。
而乾農活,他是七竅通了六竅,隻能從原主的記憶裡扒拉一些,不過這上手可能就不太利索,好在他確實很久沒打理過田地了,也不怕穿幫。
之前在書店打工的時候,閒暇時也零碎翻閱過幾本小說,印象中回到70年代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黑市,賺錢就跟撿錢一樣。
這樣的認知影響了他的判斷,他錯誤地將固定的工作當成一種拖累,結果這幾天了解到的情形點醒了他。
現在是什麼時候?是處於特殊時段的七零年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