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營業員又羞又急，怒斥道“你才是虎姑婆，你這張嘴剛從糞坑裡吃飽了出來吧？臭成這樣，隔著一條街都會被熏著”
兩人你來我往，唇槍舌戰。
戴明誠微微有些震撼。
他在現代也是擺過一段時間地攤，賣過衣服的。
衣服被人用手摸臟了確實特彆生氣，一般他也會要求人買下。
但有些蠻不講理的人不但不肯承認，還倒打一耙，反咬是你衣服質量不行。
做生意嘛，講究以和為貴。
兩人因為這受了不少冤枉氣。
沒法子，誰讓顧客是上帝呢。不管怎麼樣，如果總是跟顧客鬨起矛盾，那地攤恐怕也會嫌少有人光顧。
畢竟出來逛街的人，基本上都會把自己代入顧客的角色，而不是商家。
他知道70年代的營業員是鐵飯碗，腰杆子硬著，但直到現在才親眼所見。
不僅敢拿尺子敲顧客的手，還能跟顧客對罵，這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十分激動。
戴明誠心想，這也就是現在。要不然敢罵顧客，怕不得立刻就被辭退。
說不準要是被人拍到網上，還可能小火一把，或者直接被網暴。
他記得之前好像看過一篇報道，某個女客服就因為接電話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，和客戶起了衝突直接被辭退了。
女孩子不服，提起仲裁還被駁回，最後好像是直接上訴了，好像是獲賠了30萬？
後續好像公司也不服，又上訴來著，後續他就不太清楚了。
他也就是看了眼某個a推的標題，並沒有一直點進去看。
還是現在好啊，壓根沒有顧客是上帝這種說法，賣方市場更為稀缺，賣貨的才扼住了買方的咽喉。
不管我態度好不好，反正你想買就得過我這關，要不然我還不賣給你呢。
剛想到這，戴明誠就聽見女營業員的一聲高呼“想買？你想買就能買了？有錢了不起？有票了不起？就你這種思想道德敗壞，品行素質低下的人，我才不賣呢。走走走，彆擋在我櫃子麵前，糟心得很。”
女營業員不耐煩的轟著他離開，還對周圍圍觀的人嗬斥道“都圍在這乾嘛呢？悶不悶得慌啊？一個個鹹吃蘿卜淡操心，關你們什麼事？我脾氣暴不暴躁吃你家大米了？趕緊散開，該乾嘛乾嘛去，還什麼勸我大度一些，您家是不是住海邊呐？管的倒是挺寬的。”
周圍的人群漸漸散去，誰也不想直接得罪女營業員。
這年頭布料可是剛需，若是真把她惹急了以後不賣給你，哭都沒地兒哭去。
隻有那個胖胖的男人，許是知道自己已經把她得罪狠了，破罐破摔的一邊走一邊念叨“嘴上說的倒是正氣，誰不知道誰呢？故意把這事鬨大好遮掩布料經常弄臟的事。哼，這布料若是報了瑕疵，就可以自己留著低價處理了，就那麼一點兒臟的地方，倒是好算盤。”
走過戴明誠身邊，還能聽到他說“看那女人的胖樣，肯定經常乾這種事，損公肥私，我非得去舉報她不可。”
戴明誠
這位大哥你的身材也不比她瘦多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