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騅要是回不來,這就是他留下來的唯一遺物,花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和阿騅撇清關係?
李屹氣得不輕,一把搶過玉佛,惡狠狠的說“你可真狠心,阿騅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!”
李屹拿著玉佛離開。
花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,低聲呢喃“是啊,要是我們沒有遇見就好了。”
使臣團的人被困在荒漠,隻能殺牛羊放血吃肉,在營地休養了兩三日才恢複元氣。
夜裡江雲飛派人放了信號彈,試圖通知江雲騅使臣團已經平安到營地,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。
使臣團到達的第五日,京裡送了信來。
經過禦醫的精心治療,昭和帝的精神好了些,催促使臣團儘快進京,以免再出什麼意外。
江雲飛當即下令讓李屹帶使臣團回京,李屹在帳中跟江雲飛大吵了一架,最終紅著眼衝出營帳。
他沒有本事去荒漠把江雲騅找回來,也不敢違抗聖旨。
當天傍晚花容就接到了啟程回京的通知。
通知下的急,第二天一早就要出發,營中將士都在準備車輛、馬匹和乾糧,直到深夜才安靜下來。
花容絲毫沒有受影響,早早的睡下,卻在周遭安靜以後,猛然睜開眼睛,起身朝營帳外麵走去。
門口值守的將士忍不住打盹兒,見她出來,詫異的問“郡主,這麼晚了你怎麼出來了?”
“我要去跟大少爺辭行。”
夜色很濃,兩人並未發現花容的表情很僵,像個沒有生機的提線木偶。
“明天大人會親自送郡主和使臣團離開,郡主有什麼話明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不行,我現在就要見他。”
花容很堅持,兩人沒辦法,隻好陪著花容去江雲飛的營帳。
江雲飛也剛睡下,聽到通傳,雖然覺得奇怪,還是點上燭火讓花容進帳。
花容沒穿外衫,連鞋都沒穿,一雙白嫩的腳走得臟兮兮的。
江雲飛皺緊眉頭,問“郡主可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了?”
除了這個理由,江雲飛想不到還有什麼會讓花容這般急切的來見自己。
“嗯。”
花容應聲,徑直來到江雲飛麵前。
許是怕隔牆有耳,花容走得離江雲飛很近,近到她一仰頭就能碰到江雲飛的下巴。
她最近都在喝藥,身上也染了藥味,卻不難聞,反而叫人有些心疼。
江雲飛不覺繃緊身體,喉結微滾,他正想問花容到底要說什麼,花容突然抬頭,柔軟的唇瓣正好壓在喉結之上。
然後江雲飛聽到她說“大少爺,我想起來了,從一開始我喜歡的人就是你!”
唇瓣張合,濕熱的呼吸隨之噴發,比任何的藥物都更致命。
江雲飛渾身一震,正欲退開,花容合上眼,軟軟的倒下,他下意識的伸手接住花容,下一刻聽到一個滄桑沙啞的聲音“大哥,我回來了。”
抬頭,江雲騅帶著一身傷,狼狽不堪的站在營帳門口,將方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