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!
夜幕下。
喊殺聲以及呼嘯而出的箭矢破空聲,震碎了寧靜。
神勇衛這邊,有五十多名弓手,且都修煉了追風箭,雖然都還沒有入門,但準頭卻因此提高了不少。
一輪箭雨下來,十幾支箭矢從後方貫穿了賊子的身體。
“不好,被發現了。”
白倏等人神色一變,臉上帶著驚慌。
他們是過來偷割稻穀的,所以潛意識裡把自己當成了賊,現在做賊的被主人發現了,因此出於人的本能,第一時間不是去與主人拚殺,而是逃跑。
加之有同伴被射死,一些心態強的,也喪失了抵抗之心。
等弓手放完一輪箭矢後,後一批弩手頂上,扣動扳機。
又一輪箭雨襲來,弩箭的殺傷力,可比普通的箭矢強多了,穿透力也更強。
這群虎捷軍是來偷糧的,因此穿得比較輕便,又沒有身穿甲胄,白倏隻覺心口傳傳來一陣劇痛,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。
不用看,白倏就知道自己中箭了。
不過他雖然沒穿甲胄,但戴著護心鏡,弩箭射不穿。
能射穿鐵甲、護心鏡的,隻有床弩。
兩輪箭雨下來,白倏這邊,有著三十餘人倒地。
神勇衛配合默契,見狀後,以三三陣型,對剩下的賊子進行了剿殺。
“撤,快撤!”
白倏心頭一驚,手腳發涼,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對方發現了,這塊位置,離平庭縣城可還遠著呢,且這大晚上的,這麼多人不睡嗎?
他雖是七品武者,但也是血肉之軀,對方火光衝天,可看不清有多少人,隻能先撤。
虎捷軍的人就等著白倏這句話,當即扔掉手中的柴刀,拔腿就跑,驢車也不管了。
蘇器渾身浴血,持刀而立,語氣冷冽的下令道“殺光他們!”
神勇衛接受過專業的訓練,且殺過人,經曆過血戰,且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,根本不畏死。
一個個化身為絕世猛將,一刀下去便砍翻一人。
虎捷軍大多不是本地人,不了解當地的地形,在被追得失去建製的情況下,有些人慌不擇路的被田埂絆倒,有些人踩進水田,雙腳陷入黑泥中,被追上來的神勇衛一刀砍殺。
……
等陳墨騎馬趕到時,戰鬥已經停止,蘇文幾人帶人追到大洞湖後,就沒有再追了,再追過去就是清亭縣的地盤。
下令休整後,這些累得夠嗆的士兵們頓時七扭八歪的癱坐在地,還有士兵半跪在湖邊,捧著湖水便喝了起來。
看到陳墨過來,蘇器、胡強、韓武三人上前相迎“陳仙師。”
陳墨翻身下馬,道“什麼情況?”
蘇器答道“神勇衛一中隊普通士兵張福生夜釣的時候,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潛入我方地界,屬下以為這些人是發動夜襲,結果確是在偷割稻穀……”
蘇器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。
“傷亡情況如何?”陳墨皺了皺眉,道。
“敵方不知,不過我們這邊隻有三個在追敵的時候扭傷了腳,其他人都沒有受傷。”韓武出聲道。
話音落下,那三個扭傷了腳的神勇衛士兵,頓時尷尬的臉都漲紅了起來,默默地低下了頭,感覺有些丟臉。
“可抓了活口?”陳墨問。
“回陳仙師,抓了兩個活口,他們說,自己是袁又春麾下的兵卒,是白倏帶著他們過來偷糧的,是為了報複陳仙師您。”剛才問過話的胡強開口道。
“果然這件事沒有這麼容易結束”陳墨眉頭緊鎖,旋即問道“他們偷割的稻穀可追回來了?”
“陳仙師在這呢?”一名神勇衛牽著一輛驢車走了過來,旋即說道“他們看到我們來,打都不敢打,扔下武器就屁股尿流的跑了。”
“真不知道這群孬種,是怎麼打贏青州軍的。”這一戰,算是神勇衛第一次跟天師軍交戰,而對方的表現,不由讓蘇器有些輕視了起來。
“靠著人多罷了。”不得不說,實力的強大,讓底下的人,也有了自傲的資本。
陳墨見他們這麼快就誌驕意滿了起來,不由出言打擊了他們一下,道“他們隻不過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罷了,且並未著甲,有什麼值得驕傲的。”
蘇器、韓武二人聞言低下了頭。
胡強開口道“陳仙師,接下來我們怎麼辦?楊名貴都下令此事作罷了,可袁又春卻並未停手,正好我們抓到了人證,也是時候該向他討個說法了。”
“袁又春肯定不會承認的。”陳墨看著路上一名被砍死的賊子屍體,旋即想到了什麼,道“來而不往非禮也。”
“蘇器、韓武、胡強。”
“屬下在。”蘇器三人齊聲喝道。
“帶上你們的人,蒙著麵,跟我直衝鹽倉。”陳墨下令道。
聞言,三人都是一震,這才剛趕跑白倏那群人,就去衝人家的鹽倉,會不會太過心急了一些。
不過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,三人齊聲應喝“諾。”
陳墨趕過來的這段時間,他們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。
除了那三個拐到腳的,其餘的神勇衛,全都跟著陳墨,直奔鹽湖而去。
……
夏天的月色最是明亮。
神勇衛劫過兩次鹽倉了,第三次來,也顯得輕車熟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