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天師軍衝進屋舍後,很快就傻眼了。
什麼都沒有。
這讓他們發狂,拚死拚活的攻進城,為的不就是享受破城之後的劫掠快感嗎。
可現在,他們什麼都沒得到,這和空城有什麼兩樣。
隨著後方響起了追擊的戰鼓聲,他們也是向前追擊。
隻要消滅這支虞州軍,到時占下整個虞州,還怕享受不了嗎。
後城門。
鮮血在地上蔓延,在低窪處彙成一片血泊,哀嚎聲、慘叫聲混雜在一起,一陣接著一陣傳來,也分不清是虞州軍的慘叫,還是天師軍的哀嚎。
丟失了肢體的士卒倒在地上慘叫著,被劃破了腸肚的甲士絕望的呻吟著,更多的是在血泊中拚死搏殺的普通士卒。
殿後的虞州軍士卒,剛舉起手上的大盾,疾砍而來的天師軍力士一斧子砍破了大盾,將那名舉盾的虞州軍士卒砸飛了出去,倒在地上。
還未等他爬起,數杆長槍便朝著他捅來,槍刃劃破了他的肚子。
很快,殿後的虞州軍被打開了一口缺口,大量的天師軍趁著這個缺口湧了過來,朝著撤退的虞州軍主力追去。
在所有的天師軍看來,虞州軍已經潰敗了。
他們連墜馬城都丟了。
逃跑的時候,武器都不要了,隨意的扔在了地上,被黑騎軍追上的虞州軍後軍,被突擊的失去了建製,為了跑得更快,連盔甲都丟了,四散逃亡。
局勢成了一邊倒的屠殺。
各色令旗揮舞著不停,一個個背插負羽的傳令兵騎著駿馬來回奔馳,在盧永剛的指揮下,數萬天師軍如臂使指。
陳墨的三衛人馬,落在了天師軍的最後頭,慢悠悠的出了墜馬城的後城門。
雖然兩軍人馬打得激烈,但陳墨他們好似沒有參與一樣。
“這墜馬城完全是靠人命往上堆,才打下來的。”陳墨感慨了一句,隨後偏頭看向旁邊的夏芷凝、孫孟、紹金能,詢問他們怎麼看。
卻見夏芷凝眉頭緊鎖,道“縣長,這事不太對啊?”
在眾人的麵前,夏芷凝還是稱呼陳墨為縣長的。
“怎麼了?”陳墨一愣。
“敵軍好像是有準備的撤離,你看,城中沒有發現一袋糧草,一車輜重,按理說,我們破城之後,他們倉促的撤離,是不可能將糧草、輜重全部運走的。”夏芷凝道。
聞言,陳墨也感到了一絲古怪,確實,若是城破,應該人人自危,保住性命撤退才是前提,哪還有功夫去管彆的。
當然,古怪確實是有些古怪,但現在墜馬城都攻下來了,應該是多想了吧。
說著,陳墨往後麵的墜馬城看了一眼。
這不看還好。
一看,那原本敞開了後城門,居然在徐徐關上。
陳墨先是一愣,繼而大喝“城中還有敵軍。”
說完,調轉馬頭,一夾馬肚,一馬當先的朝著後城門衝去。
不過他還是晚了一些,城門已經徐徐關上。
但陳墨卻沒有止步,直接拔刀,揮了過去。
一道無形的刀氣,從唐刀中迸發而出。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城門四分五裂,木屑紛飛。
此時的後城門,還隻是關上了第一道城門,玄門還未關,千斤閘未落下,所以僅憑陳墨一人之力,便可以突破。
隨後,陳墨一馬當先衝了進去。
誅殺城洞中的十幾名虞州軍士卒,剛進城,就看到了城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成百上千的虞州軍,他們一些人在布置著拒馬,一些人正驚訝的看著城門的方向。
反應過來後,齊齊朝著陳墨殺來。
……
另一邊,盧永剛跟著前軍的後頭,追著潰逃的虞州軍,剛追出去不到十裡,左右的兩邊山林中,突然響起了渾厚的戰鼓聲,繼而無數的喊殺聲響起,羽箭從兩邊飛出,瘋狂的收割著天師軍士卒的性命。
盧永剛目光掃去,發現兩邊的山林中,不知何時豎起了一麵麵金色的龍旗。
“嗚嗚”
悠揚的號角聲響徹四方。
前方,被追趕的虞州軍前軍,聽到號角聲,梁鬆一聲令下“將士們,賊軍已經進了我們的埋伏圈,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,殺回去。”
前軍和中軍帶著潰散的後軍殺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