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侯爺你的安危”
“放肆,我和吳老家主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了,難道吳老家主還會害我不成?”陳墨嗬斥一聲,目光旋即看向吳衍慶。
吳衍慶嘴角微微一抽,能聽出陳墨話中的意有所指,看來對於自家蠢兒子做的事,對方心知肚明。
吳衍慶回首對身後一名披甲的武將道“沒有我的允許,誰都不許前來打擾。”
打擾兩個字,吳衍慶特意念重了一些。
“諾。”
“請。”吳衍慶再次說道。
幾人相繼朝著道觀走去。
清風觀是吳衍慶私人所建,是不對外公開的,說是道觀,裡麵就是吳衍慶用來修煉打坐的雅苑,裝飾很是樸素,處處透著清新淡雅的氣息。
步入大堂,為首矗立著一座慈眉善目的天尊像,有香火供奉。
吳衍慶邀請陳墨上坐,陳墨推辭,坐於吳衍慶的下手,其他人也紛紛落座。
很快,早已準備好的美酒佳肴也是一盤盤端上了桌。
端起酒杯,陳墨對著吳衍慶敬了一杯“吳老家主安泰。”
“侯爺好,侯爺好。”吳衍慶拱了拱手。
陳墨目光再度移向對麵的葉熙保“葉少保安泰。”
葉熙保收了禮,加之對陳墨的印象不錯,當即也端起酒杯,笑道“侯爺有神人之姿,逸群之才,更兼仁德布於天下,衍慶招得如此佳婿,實乃天大喜事也。”
陳墨在三州減免賦稅,辦縣學,教人識文斷字,分田地,讓百姓有飯吃,有田耕,九九歌更是傳到了江東,這種種仁政,隨著時間的傳播,可是有目共睹的。
就算有些人不想承認,但又忽略不了這個事實。
坐於葉熙保下手的吳長林臉色一黑。
吳衍慶麵帶笑意,但沒有說話。
“葉少保過譽了。”陳墨拱了拱手,暗道這禮沒有送錯。
與此同時,吳衍慶身後的暗室裡。
此暗室是吳衍慶打坐修煉的地方,有暗口可以看到大堂,且隔音非常好。
葉氏和吳宓便通過暗口,偷偷的打量著大堂裡的陳墨。
葉氏看了眼吳宓,旋即輕聲道“為娘原以為這陳墨年少成名,奪虞州囚梁鬆,襲麟州,不及二十歲便掌管三州數百萬百姓,統率十萬兵馬,應是心高氣傲,狂妄自大之輩,沒想到頗懂待人之道。”
吳宓一襲淡白色衣裙,柳腰上簡單的束著一條綠帶,唇不點而紅,聽到娘親的話,白璧無瑕的臉頰上浮上一抹淡然的笑容,並未作出評價。
兩女繼續看著。
吳衍慶對陳墨的初印象還算不錯,淺飲了幾杯後,吳衍慶有意試探陳墨的野心,便道“侯爺知道龍的變化嗎?”
“請吳老家主說說看。”陳墨道。
吳衍慶說“龍能大能小,能顯能隱,能隨時變化,如當世的英雄,縱橫四海。侯爺你知道誰是當世的英雄嗎?”
陳墨想了想道“丞相徐國忠。”
吳衍慶略帶不屑“挾天子,遷都洛南,已是塚中枯骨,早晚必被擒之。”
“淮王,皇親國戚,又有天下世家支持,兵多將廣,可是英雄?”
“淮王乾大事而惜身,優柔寡斷,若不然也不會讓徐國忠逃脫,多方勢力背盟,算不得英雄。”
陳墨再答“河西崇王,兵多糧廣,這是英雄不?”
“崇王這人有名無實,不算英雄。”
陳墨又答西涼。
吳衍慶道“見小利而忘命,算什麼英雄。”
陳墨再答安平王與蜀府楊衛尉。
吳衍慶都說不是,然後手指指向陳墨,道“今天下英雄,惟侯爺是也。”
說罷,吳衍慶盯著陳墨的眼睛。
而對於吳衍慶的話,陳墨卻是麵不改色,反而舉起手中的酒杯,笑道“看來吳老家主有些不勝酒力,剛喝這些酒,便醉了。”
吳衍慶眉眼低垂,繼而抬手扶額,道“年紀大了,是有些不勝酒力了。”
說話間,手放到了後腦勺摸了摸。
暗室中的葉氏會意,對吳宓說道“宓兒,看來老爺是相中陳墨了,現在在詢問你的意見?”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