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匆匆,很快就來到了永安二年一月二十一日,陳墨納妾過門的這一天。
其實納妾很是簡單,說的不好聽點,就和買賣個物品一樣。
當初夏芷晴姐妹兩,還有蕭芸汐、梁雪等,都沒有舉辦過婚事的,陳墨直接給了個名分就完事了。
之所以今日納妾這麼隆重,是因為陳墨早就答應了月如煙的,八台大轎。
寒潮還未退去,可城中街道卻熱鬨非凡,人聲鼎沸,熙熙攘攘,各式各樣的攤位擠滿了道路,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,營造出了一副繁榮昌盛的景象。
襄陽城也確實昌盛,因為目前麟州是全天下作為穩定、秩序最好的大州,這自然是吸引了全天下的富商來做生意,落戶。
而經濟起來了,襄陽城自然也是有錢用來興建,後來隨著陳墨的名聲、權勢越來越多,也吸引了世家大族、文人墨客前來,使得襄陽城的民房越建越多,商鋪越開越多。
短短兩三年時間,襄陽城單單一城的人口,就超過了五十萬,且還在逐步增加。
今天陳墨大婚,無論是商賈還是百姓,都想討個好彩頭。
月家。
這是一座前後兩重進的宅子,內外張燈結彩,透著喜慶,左鄰右舍都走出房門伸長脖子。
月母高興的合不攏嘴,此刻站在女兒的房間中,穿得喜慶,笑道“如煙,你這進了陳家可得好好敬著點男人,陳家和我們月家不同,不是女人當家,男人頗要麵子。”
此刻的月如煙正坐在梳妝台前,身穿紅色嫁衣,一名父母子女建在的花信少婦,正在為月如煙絞去臉上的絨毛,剪齊額發和鬢角,謂之開麵。
聽到母親的話,本就有些緊張的月如煙,不由羞惱道“娘,如煙明白,你這話已經說了不止一遍了。”
“娘知道說的多了你也不愛聽,但規矩是這樣的,你是初嫁人,當娘的自然也跟你交代清楚,免得到時失了禮數,讓陳家人說我們月家沒人教。”
月母來到月如煙的身邊,笑道“除了敬著男人,還得敬著那後院當家的,那是江東吳家的嫡女,是有撐腰的,還有那叫韓安娘的,那是安國公的嫂嫂,除了這兩人對了,還有個淮王妃,那是蕭家嫡女,除了這三人,其他的,如煙你都可以不用偏讓。”
除了這三人,在月母看來,都是小家小戶,若不就是破敗戶,背後沒人撐腰的,月家也惹得起。
月如煙輕輕點了點頭。
月母笑道“我這之後也算是成了國公爺的丈母娘了。原本見如煙你一年比一年大,是沒想著要招婿的,可現在卻是要嫁人了,咱們娘倆也是要分開了”
原本說笑著的她,開始抹著眼淚。
月家是女人當家,所以月家的女人都是不外嫁招婿的,所以月母從來沒想著月如煙會嫁到彆家去,因此哪怕是女兒的年齡大了,月母也不急著她的婚事。
但真到這個時候了,月母還是舍不得。
月如煙看向那淚眼汪汪的母親,目光閃了閃,心頭不免也生起了幾抹酸楚。
就在這時,屋外響起了一片喜樂聲。
下人歡笑的聲音在屋外響起,繼而一名奴婢拿著紅帕子走了進來,笑道“太夫人,家主,安國公府接親的轎子來了。”
此刻月宅外,那是鑼鼓喧天,喜樂不斷,那迎親隊伍更是排麵十足。
唯有一些還不知詳情的觀客議論紛紛。
“安國公不是納妾嗎,怎麼搞得像娶妻一樣,還是八抬大轎?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伱可知這納妾的對象是誰?”
“誰啊?”
“隴右月氏當代家主,祖上還是南月國的國王,其本人還是上三品武者,現在嫁給咱安國公,就算是妾,那規格也得浩大。”
“嘶,難怪,就這身份,哪怕是安國公也得敬著吧。”
“敬到不用,現在是月氏巴結著咱安國公。”
“說來安國公也真是厲害,這當朝公主、郡主,甚至是那前王妃、前皇後,現在都是安國公的女人,真令人羨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