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國公?”
林衷看著自己的這個小舅子,疑惑道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“聽說是淮州的易縣張貼了科舉投考的告示,具體的姐夫你去問福叔吧,他現在正在你家跟軒叔說話呢?”林衷的小舅子王重二道。
而他口中的軒叔就是林衷口中的父親,林軒。
“表舅?”
林衷肯定是知道這人的,此人名叫馬福,是馬王村唯一的行腳商人,年輕時給縣裡的秀才家打過雜,受過啟蒙教育,會認一些字,後來乾起了行腳商人。
在淮王還統治淮州時期,經常牽著騾子,背負沉重貨物,來返與淮州和豐州之間,偶爾還會去江南,可謂是見多識廣,是林衷的娘親馬氏的表弟。
說來,林衷落戶在馬王村後,可沒少受到馬福的接濟。
事關科舉,林衷也沒有閒情跟王重二多聊了,甚至腳上的淤泥都還沒完全洗乾淨,穿上鞋就馬不停蹄的趕回家中。
“親家,俺跟你說,那告示上黃紙黑字,說的清清楚楚,隻要在此次鄉試中榜上有名,即可做官,而且俺聽人講,最低都是當縣太爺呢,俺看衷兒那孩子聰明,一定能高中。”馬福對林軒說道。
馬福雖隻是地位低下的行腳商,但對讀書人是很敬重的。
聽到馬福這信誓旦旦的保證,林軒這才重視了起來,然後又有些疑惑道“前段時間朝廷下達的聖旨,不是說要去洛南參加鄉試嗎,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?”
“這種大人物的事,俺就不清楚了,不過俺回來的時候,曾聽一老先生說過,安國公以前是潛龍在淵,待時而動,如今這時機到了,不過俺沒太聽懂這話是什麼意思,那老先生也總打馬虎眼,不過等衷兒回來了,問下他就知道了。”
說著,馬福臉上的笑容一收,沉吟道“不知這幾年,衷兒可荒廢了學業?”
“不曾,不曾”
馬福的話音剛落,屋外就響起了林衷的聲音,隻見著林衷一路小跑過來,來到家門口,有些跑不動了,站著彎著腰,雙手放在膝蓋上,大喘著粗氣道。
“衷兒回來了。”馬福看到林衷回來了,當即笑著起身走過去。
“表舅,這易縣的科舉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林衷迫不及待的說道。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馬福從袖子掏出一張剛折好的白紙,道“這是俺專門請人抄錄的易縣告示的內容,衷兒你是讀書人,看完後肯定比俺更清楚。”
林衷點了點頭後,看完後,拿著紙張的手都在微微顫抖。
見林衷不說話,林軒和馬福都忙問他怎麼了。
下一秒,林衷直接抱著紙張跪了下去,喜極而泣了起來“天不負我啊,天不負我啊”
“兒啊,你這是怎麼了?”這時,馬氏端著一些剛出鍋的玉米走了進來,看到跪在地上的林衷,緊張的問道。
剛宣泄完內心情緒的林衷,看到母親進來,直接起身抱住了馬氏,熱淚盈眶的說道“娘,兒要去參加科舉了,去易縣投考。”
兩天後,易縣。
衙門。
“姓名?”
“林衷,衷腸的衷。”
“年齡?”
“23。”
“哪裡人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