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著那張人臉看了一會兒，白色液體這才在海水的翻滾之下，逐漸消失。
但蘇寒總感覺。
那臉龐消失的最後一刻，好像詭異的朝自己笑了一下。
究竟是真的在笑，還是因為海水翻滾而出現的錯覺，蘇寒無法確定。
“前輩，那是真的還是假的？”蘇寒問道。
“臉龐麼？”
藍風啟搖頭一笑：“如果我沒有猜錯，那應該就是此地的靈魂體之一。”
這個答案，讓蘇寒心裡狠狠的抽動了一下。
如此說來，就是真的！
臉龐的龐大程度超乎想象，需要宇宙戰艦升起高度之後才能看出來。
如果還有軀體存在的話，那豈不是快要趕上腐屍了？
藍風啟似是知曉蘇寒心裡在想些什麼。
當即又道：“靈魂體不是生靈，不能按常理來揣測它們的實力，剛才那臉龐看似巨大，但並沒有給我帶來任何威脅感，對你來說也應該是這樣，對不對？”
“確實。”蘇寒輕輕點頭。
他隻是感覺臉龐太過詭異，所以才會汗毛倒豎。
但那種發自內心的危機感，蘇寒並沒有察覺到。
“當然，也可能是它沒有將你當做目標。”
藍風啟接著說道：“靈魂體如同體修，一般沒有氣息可言，我們無法從它的氣息上麵，去感受它究竟是何等實力，隻有真正交戰之後，才能有所探查。”
隨著宇宙戰艦航行。
大約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過去。
一個直徑大約數十丈的漩渦，出現在了蘇寒視線當中。
他終於明白，為什麼藍風啟，會將其稱之為‘漩渦風暴’了。
漩渦不斷卷動，看不清楚海底究竟有多深。
而因為這種卷動，導致海水紅的更加發黑，哪怕蘇寒站在偌大的宇宙戰艦上，也總感覺像是要被吸入裡麵一樣。
在那漩渦的上空，則有一圈波紋隨之而動。
那就是風暴！
仿佛是漩渦卷動之下所引發的水汽，導致風暴四周的虛空出現波紋，其中不斷傳出呼嘯聲。
僅從麵積上來說，這風暴擴展的範圍，要超出漩渦數十倍，甚至上百倍之多。
“這就是普通漩渦風暴。”
藍風啟解釋道：“像這種級彆的漩渦風暴，在遠古血海當中比比皆是，我們現在也隻是處於遠古血海邊緣，等隨著逐漸深入，就會看到更多。”
蘇寒沉默之中，手掌驀然一揮。
“嘩！！！”
修為之力所化作的大手，直接探入了那漩渦風暴之中。
隻見漩渦上麵的風暴微微一滯，旋即帶起了一股大力，似乎要將蘇寒的手掌攪碎。
蘇寒並未動用綜合戰力，僅僅隻是以化心巔峰的修為，將風暴強行頓住。
漩渦因為風暴的頓住，旋轉速度也逐漸變慢。
不過想要令漩渦就此停住，顯然不可能。
而且蘇寒覺得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風暴裡麵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。
就好像這遠古血海當中，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，在朝著漩渦風暴堆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