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有那些最邪惡的邪教與最邪惡的人,在他們最扭曲的噩夢中才會不惜代價的渴求這力量,孕育出噬神的造物。
“而你,亞倫,擁有超越人類的賜福與饋贈,注定要來到這裡與這噬神大蛇相遇,
“你們的內心正渴求著這次相遇!畢竟,你們可是出自同源的,
“兄弟。”
……
在金字塔頂狙擊的羅夏向後連續幾次翻滾,避開飛舞的電弧。
在耀眼的電光中,安柏從半跪的姿態昂揚而起,飛揚的金發被銀色和藍色的電光縈繞,劈啪作響的空氣撕裂聲不絕於耳。
“風暴神選安柏·羅澤麗忒,
“卡西安·羅夏,由我來作你的對手。”
光弧聚成了一個無形的球體,空間被撕裂,狄安娜·德·米蘭提斯和阿蘭黛爾一起出現在安柏身後。
羅夏的眼中出現了短暫的驚詫,很快,他從公爵小姐的身上挪開目光,又恢複了波瀾不驚的神態,帶著幾分沙啞和厭煩說道“我還在好奇是誰呢……深入這蠻荒之地,還能避開我們的耳目,這是奈奧珀裡斯的眷族才有的手段。不過,小魚人,你的能力無法遮蔽大團隊的氣息。僅憑你們三個,又能做什麼呢?”
阿蘭黛爾手按腰間的指揮刀,笑盈盈的朝羅夏眨眨眼睛。
“我的朋友,可以和我說說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嗎?”狄安娜身著法袍,在安柏和阿蘭黛爾的簇擁下問道,“我不想成為你的敵人。”
“公爵小姐,我可以和你聊,”羅夏指了指金字塔下方的戰鬥,“你也看到了,神格化的女獵手和弑君者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。奧術議會期待著,安排了這一切。他們渴望獻祭,隻要能夠延續他們的統治可以付出一切代價。
“我們都是權力的棋子。”
他邊說,邊向著狄安娜走來。
安柏一閃身擋在公爵小姐前麵“羅夏,你曾是米蘭提斯小姐的修托拉爾。以元老院的名義,我要以從事叛國罪和從事黑魔法活動的罪名將你繩之以法。”
“正義隻是權力的表現形式罷了,”羅夏道,“這權力,眼下就要易手了。”
狄安娜抬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動“黑暗至尊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?我察覺到祂的氣息,正和格裡菲斯、亞倫在一起。”
羅夏輕輕歎了口氣“他無處不在,總是隱藏在陰影之中,
“但是,很快,他會露出真容。”
金字塔顫抖了一下,有什麼東西正在裡麵翻滾。狄安娜站穩腳跟,向著羅夏伸出手去“如果你願意協助,我們會在不可挽回前阻止那位至尊。”
羅夏的音調突然提高了“不可挽回什麼?元老院統治的滅亡嗎?
“它早就亡了,隻是你看不見而已。
“新的秩序會取代一切!拜耶蘭元老院的時代已經過去了!他們阻擋不了黑暗至尊。”
羅夏沉默片刻,又抬頭望向公爵小姐
“但是,
“我們聯手,也許可以做到一些事……你的每一個決定,都是為了指引你來到此刻。”
爆鳴激蕩,艾露莎和康茂德全力展開的對攻開始撕裂祖哈卡的遺跡,金字塔甚至出現了瓦解的跡象。
“我會幫助你的。”狄安娜說道。
羅夏的臉上終於擠出一線微笑。
“但是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儘管問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襲擊格裡菲斯?”
“他是這一切的關鍵。”
“是關於天選者之祭與許願之器嗎?”
“是毀滅,”羅夏低吟道,“他早已為他的使命做好了準備。他是黑暗至尊選中的棋子。我看到了了過去和未來。
“我對他的命運很有把握。這裡是黑暗至尊給亞倫設下的陷阱。我努力能把格裡菲斯關進去。祖哈卡的怪物把他們一起乾掉,最好不過。
“如此一來,黑暗至尊就是失去他最關鍵的王牌。”
狄安娜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。安柏的臉色頓時變了,怒意染紅了她的雙眸。阿蘭黛爾收起淺淺的笑意,拔出腰間的燧發槍,打開擊錘。
“我了解格裡菲斯,”安柏對這些話一句都不信,“你看到的隻是虛妄。”
“哼,看來沒被人騙過的小姑娘要好好上一課了。”
“大家冷靜,我需要知道全部……”狄安娜的話還沒說完,羅夏已經像一陣風衝了過來。他的手腕上閃爍出一團火流,與阻攔的安柏撞在一起。
“轟!”爆炸的衝擊波將安柏擊退了幾步。抓住她重心不穩的瞬間,羅夏張開雙翼一閃而過,朝著狄安娜掠去。
阿蘭黛爾拔出配槍,乾淨利落的舉槍瞄準。這把銀色的燧發槍與格裡菲斯的斷罪同一型號,堅硬而冰冷的金屬流淌著冷酷無比的寒意,銀色的金屬扳機和連橋宣泄著崇高的氣息。
羅夏一陣戰栗,仿佛自己成了被圍剿的黑暗生物,置身於異端裁判所的火刑架上。整個世界都背叛、唾棄他,成為他的敵人。
這是羅蘭打造,由阿蘭黛爾的非凡序列特化的靈能武裝——
“否決”!
擁有高機動的羅夏突然被短暫剝奪了躲閃和防禦的能力,甚至不能使用封印物和靈能藥劑,隻能以肉身硬接這近在咫尺的碾壓一擊。
“呯——!”
羅夏被這一槍擊飛出去。
“你該慶幸格裡菲斯不在這,你的打法在他手下堅持不了多久。”阿蘭黛爾吹滅槍口的硝煙,不緊不慢的裝填著下一發彈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