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安抱住她的身子,溫柔地說道:“傻丫頭,本世子是心疼你。”
說著,他輕輕掀開薑南秋褲腿上的布料,膝蓋果然那裡變成了青黑一片。
其實薑南秋已經讓係統看過,沒有大礙,隻是看得觸目驚心而已。而且她休息了一個下午,已經沒有那麼疼了,隻是她到底受了委屈,怎麼著也得討回點公道。
姚夢華在黎安心中一直是寬和的名聲,她也沒有想著一日就掀開她的真麵目。但是滴水石穿,鐵杵磨成針嘛!所以膝蓋是怎麼樣就怎麼樣,她是一點都沒有處理。
黎安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,對著薑南秋道:“秋兒,你實在太善良了......”
薑南秋卻握住他的手道:“世子,妾身沒事。隻是夫人今日是真的受了委屈,奴婢知道世子愛極了夫人,世子若是真的心疼夫人,就去勸一勸國公夫人,讓她不要說那樣的話了。奴婢今日看著夫人那樣子,不僅腿上疼,心底更疼。”
黎安到底點了點頭,隻是他還是先讓武源請大夫過來,大夫給薑南秋看過後,確認她並沒有傷及骨頭,隻是需要好好抹藥,好好休息幾日就可痊愈。黎安才放下心來。
大夫走後,黎安叮囑薑南秋身邊伺候的人好好照顧薑南秋,就去了碧落軒。
國公夫人看兒子這麼晚過來,還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,卻沒想到她那好兒子一開口就是為了姚夢華來興師問罪來的!
國公夫人簡直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:“怎麼?我說錯了嗎?她是不是不能生?她是不是胖得沒有辦法見人了?她現在走出去是不是會讓人說三道四,讓國公府顏麵掃地?怎麼我堂堂安國公夫人,對著自己的兒媳連實話也不能說了?”
黎安簡直是頭疼了。
其實這兩年來的很多時候,他也會有這樣的想法,他也很多次想要脫口而出,但是他忍住了。母親說出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,隻是:“母親,兒子不是這個意思,隻是下次你可以不要這麼直接,婉轉一些好嗎?她畢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世子夫人,你這樣說讓她還怎麼在國公府立足!”
黎安怕母親下次再這樣來一遭,姚夢華生氣了又拿薑南秋開涮。本來正室夫人和姨娘的關係就十分的微妙。薑南秋十分合他的心意,他不想她受任何傷害。
不過這樣的話,黎安就沒有那麼傻去和母親說了。
兩人又是不歡而散。國公夫人對姚夢華那是恨之入骨啊。
第三日一早姚夢華來給自己婆婆請安,國公夫人衝著姚夢華吼道:“你給我跪下!”
姚夢華大驚。這老妖婆又是犯了什麼毛病,自己又沒有惹她,她怎麼就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呢!
姚夢華不願意,也就沒有跪下來,不解地問道:“不知道兒媳犯了什麼過錯,還請母親告知。”
國公夫人厭惡極了她這副人前一麵,人後又一麵的嘴臉,她道:“怎麼?你得犯了錯我才能罰你?我是安國公府夫人,我也是你婆母,我想罰你就罰你,還需要找理由嗎?”
“既然你不想在這裡跪,那就去外麵跪著,你不就是這麼罰過你那姨娘的嗎?來人,給我把世子夫人拖出去跪著!”
姚夢華終於慌了,她衝著朝她走近的人嬌叱道:“你們誰敢!我可是世子夫人!”
因為國公夫人和姚夢華的關係實在是不和諧,所以碧落軒的下人和凝香院的下人也是勢同水火。這會兒碧落軒終於揚眉吐氣,他們又是聽著國公夫人的命令辦事,自然是無比積極。
看著這些低賤的奴婢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,姚夢華的聲音也顫抖起來:“你們膽大包天,看我不和世子說,把你們一個個地拖出去賣了!”
金盞和鈴蘭趕緊跪下來求國公夫人:“國公夫人,求求您放過我們家夫人吧。”
國公夫人眉頭一皺:“來人,給我把這連兩個丫頭拉出去,每人打十大板。”說著,她又看著周圍服侍的奴婢,意味深長道:“我倒是看看還有誰敢違抗我的命令。你們以為我是死的嗎?敢把我的命令不當一回事!”
眼看著自己兩個大丫丫鬟要被拉走了,姚夢華也開始向著國公夫人求情:“母親,我知道錯了,求您放過那兩個奴婢吧。”
原本她覺得下跪有損自己的尊嚴,可是若是自己貼身的大丫鬟都被打了,那她可是裡子麵子都沒有了。
國公夫人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,眼皮子都沒有掀開一下:“給我拖出去,該打的打。該跪的跪!”
碧落軒忙作一團,安國公夫人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,心情甭提多好了。
姚夢華沒跪多久,身體就搖搖晃晃堅持不住了,她的膝蓋如同針紮一般地疼痛。
姚夢華雖然胖,身子卻虛得不行,還沒跪一個時辰就暈倒在了地上。
國公夫人一點也不著急,不過是跪一跪,又不會死人,她不慌不忙地安排幾個人把姚夢華送回了凝香院。
凝香院忙做一團,世子夫人姚夢華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,昏迷不醒。
金盞和鈴蘭兩人沒有躲過十板子的懲罰,好不容易一起攙扶著回到凝香院,就趕緊安排人去請大夫。
薑南秋因為膝蓋受了傷,就沒有去凝香院給姚夢華請安。她一臉愜意地躺在床上,一邊吃著美味地顆粒飽滿的葡萄,一邊聽著貼身丫鬟彙報著今早碧落軒發生的一切,一派祥和安寧的場景。
隻是沒過一會兒,薑南秋的另一個貼身丫鬟滿臉凝重地快步走了進來,她向著薑南秋行過禮後就著急地說道:“姨娘,凝香院那邊傳出消息,世子夫人懷孕了。”
三個丫鬟都一臉擔心地看著薑南秋。
世子夫人懷孕了的話,自家姨娘的日子隻怕就不好過了。隻有儘快相處對策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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