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衡洗漱之後,吃了一點東西,睡了一會兒,就去上朝去了。
不過,他離開之前,叮囑雙瑞,把秋彤這個大丫頭給趕出府去。對於這樣一個沒有什麼腦子的大丫鬟,白玉衡可是一點憐憫之心也沒有,自然也不會想著留在身邊了。
就這樣,薑南秋甚至沒有花什麼心思,秋彤就成功地下線了。
因為宰相大人昨夜沒有在宰相夫人這裡過夜,所以宰相夫人一醒來,她身邊的柳嬤嬤就過來稟告白玉衡院子中發生的一切。
宰相夫人一聽,就覺得腦袋瓜子疼:“就沒有讓我舒心的時候,時不時地鬨出這麼一回,這孽障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操心。”
“怎麼他昨日會這樣?他一定是去見沐夕玥那個賤人了,那個賤人......”
說實話,宰相夫人不知道多想把沐夕玥那個賤人所做的醜事宣告出去。她身為太子未過門的側妃,眼見著都要嫁人了,還處處勾引自己的兒子。
因為顧忌自己的兒子,宰相夫人到底一直忍著。要不然她早就把沐西玥的那點醜事給弄得人儘皆知了。
“還有那丫頭,怎麼回事?就沒哄住衡兒?真是白長了那麼張臉。這幾個月看著衡兒把她放在心坎裡,我還以為衡兒收心了,沒想到沐夕玥一出手,她就一點都不中用了!”
柳嬤嬤就歎氣道:“那丫頭到底小了些,而且人也有些單純。自然不是沐小姐的對手。隻是奴婢沒有想到,沐小姐不過見了大公子一麵,公子就不管不顧了。畢竟這幾個月,大公子對那丫頭的寵愛也不是假的。”
“唉,奴婢可是聽說,昨夜那丫頭是哭著跑出來的,看來是惹著大公子了。隻是不知道那丫頭到底哪裡惹著大公子了。”
柳嬤嬤心中是惋惜不已。真是可惜那張臉了!
這以後,她要到哪裡去找那麼相像的一張臉啊!
宰相夫人卻是擺了擺手道:“彆管了,以後都彆管了,以後不用管那邊院子發生了什麼,即使知道了也不用告訴我。我再也不管那孽種了。他被那賤人蠱惑也好,他一輩子打光棍也罷,我統統都不管了。大不了這輩子我不抱孫子了。我隻怕我再繼續管著他,我還沒抱著孫子,就要先被他給氣死了!”
“呸呸呸,”柳嬤嬤趕緊說道,“夫人你可千萬不要說這樣的氣話啊。舉頭三尺有神明,這種晦氣話,夫人可千萬不要再說了。”
宰相夫人又暴怒起來:“我也不想說。可是有那麼個孽障,我實在忍不住口不擇言啊。”
“總之,以後那邊有什麼事,都不用和我說。我還想多活幾年呢。”
耳不聽,心不煩,宰相夫人是真的已經下定決心了。
柳嬤嬤看夫人已經這樣了,本想勸說的心思也就淡了,算了吧。就這樣,夫人老是這樣隻怕身子要出大問題的。
白玉衡今日的宮務比較少,因此回府就比較早。
薑南秋仍然像從前那樣在門口守著,隻不過她不再像從前那樣,看到他回來,就歡歡喜喜地迎上去,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,她低著頭,根本不敢看他。
一看到薑南秋這副模樣,白玉衡就忍不住皺起來眉頭,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就更加煩躁了。
看到白玉衡進了屋,薑南秋才隨著秋婷也走了進去,然後一起伺候白玉衡洗漱穿衣,而從頭到尾,薑南秋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,也沒敢抬頭看白玉衡一眼。
白玉衡看著心情怎麼好得起來!
忽然,白玉衡就對著秋婷說道:“行了,你出去吧。”
秋婷半分都沒有猶豫。說實話,她現在可不敢在大公子的麵前多呆。這要是大公子一個不順心,把她像秋彤那樣攆了出去,那她就完蛋了。
而自從秋婷出去後,薑南秋整個人似乎特彆恐懼,她瑟縮在一旁,臉色蒼白無比,身體也開始發起抖來。
白玉衡陰沉著臉,坐在軟塌上,他對著薑南秋道:“過來!”
薑南秋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,開始對著白玉衡磕起頭來:“大公子,求您饒了奴婢吧。若是您實在厭煩了奴婢,你可以把奴婢攆出去,讓奴婢隨便在府中哪裡當個粗使丫頭。奴婢隻求您饒恕了奴婢一命。奴婢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白玉衡卻是站起來,走到薑南秋的身邊,他一把掐起薑南秋的下巴,讓薑南秋被迫看向他。
而薑南秋被抬起頭的那一瞬間,滿臉都是淚痕,而她看向白玉衡的目光,更是透著巨大的恐懼。
白玉衡的心中如同被大大的石頭給壓著,簡直喘不過氣來,他掐住薑南秋的下巴不鬆手,道:“不準你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,對我笑,我要你對我笑。”
薑南秋露出了一個類似於哭的笑容,她本就是楚楚可憐的模樣,這抹笑,任何人看了,都會覺得她楚楚可憐,更不用說白玉衡了。
薑南秋的聲音弱弱的,也小心翼翼的:“大公子,奴婢這樣笑,可,可還行。”
白玉衡的心情更加暴躁了:“你到底想要怎麼樣?難道你還要本公子向你道歉不成?”
薑南秋看起來更恐懼了,臉也更白了:“大公子,奴婢,奴婢真的錯了,您就饒恕奴婢吧。您要是實在難以忍受奴婢,您就把奴婢給發賣了吧,隻求您饒過奴婢一條命。”
白玉衡覺得自己又要喘不過氣來了。
可是他卻不敢再朝著薑南秋發火了。畢竟薑南秋如今可是怕他怕得要死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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