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,”薑南秋輕聲念到,她有些不解。
秋婷就解釋道:“大公子說了,以後我們都要叫你一聲姨娘。所以從此以後,你就是我們院子裡的半個主子了。”
“姨娘大概也累了,奴婢就讓下人們把膳食給端上來吧。”
薑南秋點了點頭,說實話,她是真的餓了。
而白玉衡這日回到府中,沒有立馬回到自己的院落,而是去了母親的院中。
宰相夫人一聽到白玉衡的訴求,就火冒三丈:“你說什麼?你居然要納那個丫頭為貴妾?你是瘋了嗎?那個丫頭不過一個卑賤的丫頭,有什麼資格被納為貴妾?”
“白玉衡啊,你這個孽障,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才甘心啊?”
白玉衡卻是皺著眉頭,神色十分不滿。
他實在不明白,不過一個貴妾,母親有什麼不願意的。要不是薑南秋的身份擺在那裡,他都想娶她為妻了。
“母親,不過一個貴妾而已,孩子又不是要娶她為妻。孩子實在不明白,母親為什麼不同意。”
白玉衡覺得,若是自己要娶薑南秋為妻,母親不同意那還情有可原,如今不過貴妾啊?
說起來,白玉衡這人果然是非同一般,宰相夫人這麼多年沒有被白玉衡給氣死,實在是命大啊。
“你......”宰相夫人哆嗦著手指指著白玉衡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“夫人,你快消消氣,”柳嬤嬤一邊拍著宰相夫人的後背,一邊對著白玉衡說道,“大公子,您就彆再氣夫人了。”
“您想想,薑南秋不過一個卑賤的小丫頭,她能做一個良妾已經是飛上枝頭了,您居然還想她做貴妾!大公子您彆忘了,你還沒娶親呢。您還沒娶親,就抬了一個小丫頭做良妾,也就罷了。若是還要抬作貴妾,那麼滿京城的人都得說宰相府沒有規矩。到時候你走出去不怕彆人指指點點,夫人可是受不了的啊。”
白玉衡皺了皺眉頭,仍然一副不滿意的模樣。
宰相夫人一看他那模樣,再次被氣著了。
“白玉衡你給我聽著,想讓那丫頭作貴妾,你想都不要想。至於想要她作妾,也得你願意娶妻我才會同意。不然的話,彆說是良妾,就是賤妾,我都不會同意。你就等著她做個沒有名分的通房丫頭吧。”
白玉衡給自己母親的這一席話給氣得不行:“母親,你,你不可理喻。”白玉衡氣憤地說道,“這輩子,除了沐夕玥,我不會娶任何人為妻。”
白玉衡這回倒是學的聰明,知道那沐夕玥當借口。
不過說實話,這三年來,白玉衡已經很少想起她了。
真是世事難料,想當初他是多麼喜歡她呀,而如今白玉衡的心中隻有將薑南秋。之所以說起沐夕玥的名字,也是避免母親將怒火發到薑南秋的身上罷了。
至於為什麼不願意娶妻,自然也是為了薑南秋。
這妻子和妾室可是天然的死對頭,自己娶個妻子回來,若是趁自己不在,欺負薑南秋怎麼辦,他可是半分都舍不得!
宰相夫人氣得呼吸都急促起來:“什麼?你居然還在惦記著沐夕玥那個賤人?”
白玉衡立馬說道:“母親還請慎言。夕玥如今已經是太子側妃。你說這樣的話,若是傳到了太子的耳中,隻怕會給夕玥帶來災禍的。”
宰相夫人就氣呼呼地說道:“怎麼?她一個已經嫁人的太子側妃,對著其他男子糾纏不清,可不就是個賤人,我說錯了嗎?而且,我這是在自己家罵她兩句賤人,怎麼不行了?若是有人知道,那也是你告密的?”
白玉衡沒有說話,一副不服氣的模樣。
宰相夫人聽到了,就更氣了:“白玉衡啊白玉衡,你就儘管氣我吧,最好氣死我,到時候你這個孽障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柳嬤嬤也勸說道:“大公子,你不要再去氣夫人了,你沒看到夫人這些年因為你頭發都白了很多嗎?”
“還有,你都那麼稀罕薑南秋那又了,怎麼還對沐側妃念念不忘呢?沐側妃可是已經嫁給太子三年了,你應該放下她,像夫人說的那樣娶妻生子才是啊。”
“而對於薑南秋那丫頭,你如果真的稀罕她,不是應該給她一個名分嗎?如果你不成親,她就隻能永遠做個通房丫頭了。這樣你忍心嗎?那你豈不是太委屈她了嗎?”
說實話,柳嬤嬤都要被大公子給氣死了。他為什麼要這樣折騰夫人呢?而且他這樣一邊寵愛秋丫頭,一邊放不下那沐側妃,他到底想乾嘛?說實話,柳嬤嬤都替秋丫頭委屈了。
然而說了這麼多,白玉衡卻站起來說道:“總而言之,除了沐夕玥,我是不會娶其他女人為妻的,母親還是趁早歇了這份心思吧!”
白玉衡說完,就離開了。
宰相夫人被這個孽子氣得差點背過氣去,最後崩潰大哭起來。
而白玉衡那邊,就回了自己的院落。
薑南秋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。
薑南秋如今可是對白玉衡情深似海,所以她對於表演這一塊絕對是不會懈怠一分一毫的。
“夫君,”薑南秋看到白玉衡回來了,就歡快地跑向了他。
“小心點,彆跑。”白玉衡說著,大步走向了她,並在她跑到自己身邊的刹那,立馬將她摟入了懷中:“你呀,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。我這都回來了,難不成我還能跑掉。下次可不能跑了,這要是摔著了,我可得心疼死。”
薑南秋吐了吐舌頭: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說著,她就挽起白玉衡的胳膊道,“夫君定然是餓了。我已經讓人做了夫君愛吃的小菜,隻等夫君沐浴完了之後,就可以用膳了。”
兩人邊說著,邊走了進去。而當兩人用完了晚膳之後,白玉衡就把去自己母親院中的事告訴了薑南秋。
薑南秋聽了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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