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蘭昭儀如何想,蕭宸彥並不在意。她並非他要找的人。於他來說,隻是一個不想乾的人罷了。他不會給除薑南秋意外的任何女子一個眼神。
太皇太後宮中
“彥兒!”
曾經的皇後,如今的太皇太後,見到蕭宸彥,立馬走上前去。
已經多日沒有見到他,太皇太後擔心他的身子,擔心他整日喝酒,擔心他的健康。她知道他如今過得不好。
“母後。”
“聽回兒說,你要出京去尋王妃?”
她已經從蕭景回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,心裡頭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。
蕭宸彥點頭:“兒臣這次入宮,便是來向你辭行的。兒臣雖然不在宮中,但是回兒會替兒臣儘孝的。”
太皇太後卻是眼眸通紅:“這如何能一樣。回兒是回兒,你是你。你們一個是孫子,一個是兒子。”她雖然將蕭景回當作親孫子一般,但是在他的心目中,蕭宸彥才是最重要的,畢竟他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。
“母後年事已高,不知道還能活幾時。如是哪一天母後身有不測,而你又不再母後身邊,母後就是想見你最後一麵,也是難上加難。”
“若真是到了那一刻,隻怕母後都要死不瞑目了。”
她這話說的有些重了。看兒子一臉難受的模樣,太皇太後也是心如刀攪一般,可是她並不後悔說這些。
“彥兒,你可知道母後如今是多大歲數?”
“母後如今已經六十有五了,又有多少人能活到這個歲數?”
她現在是活一天,是一天,有今朝也不想明日了。
蕭宸彥的臉凝重了許多,許久都沒有說話。
“母後,兒臣問過太醫,您的身體還算硬朗。”蕭宸彥握緊了手上的拳頭,“而且,兒臣就算離亰,也會時刻關注京中的信件。若是您真的有事,兒臣也會連夜趕回來。”
“不,”太皇太後搖了搖頭,眼中有些失望:“難道在你心中,母後甚至還不如你的王妃嗎?”
“母後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你還是堅持要離京,彥兒,你居然這般在意她?”
說起來,太皇太後如今,對薑南秋沒有怨氣,那是不可能的。隻是蕭宸彥喜歡她,所以她才沒有在人前表現出來。
“她的失蹤,明顯是她主動策劃的,她騙管家說,她要入宮,便是為了不立馬被人發覺。而等到發現她失蹤後,你又第一時間封鎖了京城以及周圍的各處關卡。可是就是這樣,仍然找不到她。這說明,她是在主動躲著你。”
“這個女人已經拋棄了你,你還有什麼可留戀的?母後之前從未阻止你去找她,可是如今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讓母後失望了。”
蕭宸彥握緊拳頭,跪在地上:“母後,兒臣不孝。”
聽到這句話,太皇太後的臉色又難看了好幾分,她伸出手指顫抖地指著她,最終又放了下來。
“罷了。”她嘴裡這樣說,心裡卻是極為生氣的。
“你走吧,哀家再也不想見你這個孽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