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工部的官員,哪個最應該撤?”
門洞開見皇帝懲罰了薛鳳翔,怒氣消了許多。想了一下說道
“最應該撤的,自然是張淩雲。”
“他是魏逆委任的,和陳大同等人沆瀣一氣,最是應該撤掉。”
工科都給事中郭興治聽到,同樣也出言道
“張淩雲、陳大同,以及大工書辦趙瑞梓、匠頭郭守仁侵欺多金。”
“臣早就在搜尋他們的罪狀,請陛下審訊追贓。”
這是他調查已久的事,早就想拿出來。
朱由檢聽到之後,頓時精神一震。有了給事中的參劾,他拿下這些人的理由就更足了。
再問一下,張淩雲、陳大同還曾受兵部武選司主事錢元愨參劾,可以說是閹黨。
所以他當即下令道
“張淩雲、陳大同定為第五等,罰沒他們家產。”
“其他人也交給錦衣衛羈押,查封家產審訊。”
“儘快把罪行查出來,交給大理寺審判。”
這是工部量刑最重的,然後就是其他附逆官員。
以工部侍郎張淩雲被拿下為,朱由檢開始審查工部官員。
他早就看工部一大堆尚書、侍郎不順眼,如今全部拿下去
“工部尚書孫傑、楊夢袞,還有之前回鄉守製的李養德、被拿下問罪的吳淳夫,都和魏逆有關聯。”
“把他們的家產罰沒,視罪行交待情況定罪。”
“工部侍郎張文鬱……”
頓了一頓,朱由檢還沒有說,張文鬱已經跪下請罪道
“臣被魏逆蒙蔽,請獻家產以贖罪過!”
算他見機得快,朱由檢考慮到這個人有點本事,而且是天啟二年進士,考慮了一下說道
“你的功勞朕是知道的,但是考上進士五年就被魏逆升為侍郎,還有右都禦史加銜,實在是有點太快了。”
“既然你曾諂附魏忠賢,那就定為第六等,降一品級任用,由侍郎降為少府寺少卿,署理工部右侍郎,繼續負責原有職務。”
對張文鬱網開一麵,決定繼續任用。
張文鬱逃過一劫,顧不得心疼家產。能保住官位就是幸事,這些年撈的自然要獻出去。
誰都知道皇帝現在窮瘋了,逮到附逆官員就想罰沒家產。工部這些油水豐厚的官員,豈會被他放過去?
若非張文鬱知道自己不可能繼續升遷,也知道自己被閹黨之外的人嫉恨,不想做出頭鳥。他早就憑著天啟二年的出身投靠皇帝了,豈會輪到薛鳳翔成為工部投靠皇帝的第一人?
如今這個結果,對他來說也不壞。正四品少卿官職,署理工部右侍郎職位,在天啟二年進士中,僅次於被皇帝特意提拔的刑部右侍郎孔貞運,遠勝其他同年。
就這樣,被朱由檢清理一番後,工部一眾尚書、侍郎,隻剩下薛鳳翔、張文鬱。其他人全部拿下,並且被罰沒家產。
《明熹宗實錄》天啟六年閏六月
勒工部主事門洞開閒住,工部尚書薛鳳翔劾其圖差爭競、當堂咆哮、淩轢同官也。
《崇禎長編》天啟七年十二月
辛醜,削閒住工部主事門洞開籍為民。
先是,洞開疏糾工部尚書薛鳳翔,遣其子門拱極於十一月二十一日齎投通政司。太仆寺卿沈自彰,洞開鄉同年也,貽書止之。通政使呂圖南二十六日循次為封進矣。
而洞開疑鳳翔有所托於自彰,圖南故為泥止遲封,再疏糾圖南、自彰,因並及張文鬱、徐四嶽、範鉁等。於是圖南疏辯封章循次之例,而鳳翔、文鬱、四嶽及自彰等皆具疏辯。
帝俱令照舊供職,以洞開肆詈挾持,非禮,削其籍。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