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明是練武,怎麼變成神通了!
漆黑平靜的江麵上,一艘漁船隨波逐流。
一盞昏黃漁燈掛在船頭,有了些光亮。
船艙內。
寸頭年輕人正襟危坐,拘謹地看著自己對麵那人。
這人身量很高,卻很瘦,仿佛竹竿般,套在黑袍之中。
“範亮,這次是你搞砸了。”竹竿黑袍淡淡道。
“大人我不知道那女孩會和巡天司的人扯上關係”
“何況她可是罕見的陰血,我這才沒有將她放走,想著冒險運回去。”
“沒想到那誅邪人竟然是敢孤身一人殺入碼頭之中。”
範亮神情驚恐地解釋道。
“說這麼沒用如果你將那女子運回去,便是大功一件。”
“如今失敗了,你就是罪人。”
竹竿黑袍人淡淡道。
聽見這話,範亮嚇得手足無措,直接給竹竿黑袍人磕頭“大人饒命,大人饒命!”
竹竿黑袍人輕聲道“你跟了我多少年了?”
“大人,五年了。”範亮急忙說道。
“五年了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?”
竹竿黑袍人搖搖頭。
範亮神色一變,突然對著竹竿黑袍人一個猛撲,手中浮現一把銀色匕首,狠狠刺向對方。
噗嗤!
黑袍人猛地探出一隻乾枯手爪,穿透範亮的身體,將他的心臟都給刺穿。
“你是我教出來的”
“你在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嗎?”
黑袍人微微搖頭。
範亮眼睛圓睜,死不瞑目。
竹竿黑袍人拎起他的屍體,直接扔進水裡去喂魚。
次日。
秦陽和王奇天正打算去府衙告狀,卻看見郡府衙門忙得不可開交。
諸多衙役排成兩列將圍觀人群隔開。
牛高馬大的捕快押著一個個麵如死灰的犯人走進衙門之中。
“聽說了吧,最近城中女子失蹤一案是沉沙幫這些畜生乾的!”
“那些被抓的女子,他們打算賣去其他地方的青樓。”
“這天殺的沉沙幫,該死!”
“不能放過這些家夥,全部拉出去斬了!”
圍觀百姓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。
這時。
章寒從府衙大門走出來。
他身軀高大,膚色黝黑,看上去就給人一種正直威嚴。
“諸位父老鄉親!”
“這沉沙幫一案,我們衙門一定會出交待!”
“知府老爺說了,會加快審問,請諸位放心!”
章寒朗聲道。
“好!”
“還得是章捕頭,鐵麵無私!”
“對呀,真是我們山河郡城的鐵手神探!”
“這次沉沙幫一案,就是他一人之力破案的,當真厲害!”
百姓不斷發出驚歎讚美之聲。
秦陽和王奇天站在遠處觀望著。
“人模狗樣的家夥。”
“扒了這身皮,指不定有多臟呢。”
王奇天冷笑道。
過來的路上,秦陽跟他詳細說了昨晚的經過。
這才讓他對章寒更加不屑。
明明就是跟沉沙幫蛇鼠一窩的家夥,還搞得自己多麼正直般。
看得他惡心!
“看來是要堵住我們的嘴。”
秦陽冷笑一聲。
“這些家夥心真黑。”
王奇天微微搖頭。
兩人不再逗留,直接離開。
秦陽思考一下,還是打算先將這事上報給韓千月。
再怎麼說,自己也是巡天司的人。
他和王奇天一起返回了巡天司。
王奇天先告辭離開,秦陽獨自一人去找了韓千月。
鎮邪殿內。
韓千月看見秦陽進來,罕見起身,走出殿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