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心陌對鬼器有著極深的研究。
通常鬼器更喜歡在陰氣旺盛的黑夜出沒。
現在還是白天，這也是他們找不到鬼器的原因。
“那就等等吧。”
秦陽也想著儘快將這鬼器解決。
兩人隨便在呂府找了個地方坐下，聊起了天。
“北蛟軍攻城戰結束之後，祁懿那具屍體也被拉回了巡天司，在焚燒之前我特意研究過。”
“血肉結構完全不是人類.”
趙心陌跟秦陽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。
“那你覺得鬼種到底是什麼東西？”秦陽問道。
“之前我給不了你答案。”
“可研究過祁懿的屍體之後，我感覺這所謂的鬼種就像是虛空某些存在投放下來的力量。”
“我給你打個比喻。”
“人間就仿佛是一條清徹的河流。”
“某一天，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個人，將一滴墨汁滴落在河流之中。”
“這墨汁瞬間在河流化開，汙染河水。”
“一滴墨汁自然是造成不了什麼影響。”
“可如果投放墨汁的數量越來越多，很有可能，整條河流都會被汙染。”
趙心陌輕聲道。
秦陽明白了趙心陌的意思。
“這鬼器、鬼種.就是墨汁”
“來自虛空的存在想要汙染我們這個世界？！”
秦陽大概明白過來。
“隔絕禁術就像是籠罩在河流的保護層。”
“它儘力地將這些墨汁阻擋著，不讓其落入人間。”
“可這麼多年下來，天地隔絕禁術形成的保護層可能也被這些墨汁汙染腐蝕著。”
“於是，一個個空洞出現了。”
“這些空洞很小，可能鬼種還是無法滲透進來，可中等鬼器可以。”
“所以近些年鬼器出現頻繁，就是這個緣故。”
趙心陌沉聲道。
當然，這隻是趙心陌打一個形象的比喻，具體還要更加複雜玄奧。
可秦陽又不是靈師，用這種通俗的說法反而會好一些。
秦陽若有所思：“換句話說，天地隔絕禁術還在不斷被腐蝕著”
“對而且經過這麼多年，天地隔絕禁術隻怕被腐蝕得很嚴重。”
“再過一些時候，應該就能容納高等鬼器出現，甚至連鬼種都能直接降臨。”
“到時候，才是真正的大災難。”
趙心陌語氣沉重。
“沒有辦法修補天地隔絕禁術嗎？”
秦陽問道。
“有我現在就懷疑.在大乾國和大虞國這兩個朝代之間，就曾有人加強了天地隔絕禁術。”
“不過這種秘密，我接觸不到。”
趙心陌無奈道。
“應該有人知道的。”
“說不定現在就有人嘗試做著修補工作。”
“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。”
秦陽輕聲道。
“或許沒有呢？”
“就算有我感覺成功率也不大。”
“這個世界.注定會有一場大災！”
趙心陌搖頭道。
他顯得很絕望。
秦陽笑了笑：“那就隻能靠自己了。”
“嗯，曾經的仙佛已經逝去。”
“我們隻能靠自己。”
趙心陌點點頭。
可他有一句話沒說。
靠自己.真的行嗎？
趙心陌心裡沒有答案。
所有一切，要等到鬼種真正降臨那一刻才能知道。
兩人靜靜等待。
很快。
太陽西沉墜落，天空漆黑一片。
呂府更加陰沉死寂。
“該死的！”
“快讓我出去！”
一道歇斯底裡的絕望聲音從府邸深處傳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