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日之後。
秦陽才離開了北澤城。
以張塵的天賦，稍微指點一些就行。
如果過多乾預，反而是會影響到他未來的蛻變。
因為這幾天，秦陽已經能夠斷定，張塵絕對是傳說之中的仙佛血脈。
這也是他的修煉速度如此誇張恐怖的原因。
類似於青牛一樣，都是靠著血脈在不斷突破。
當然，離開的時候秦陽也是特意交待張塵可以收幾個好苗子，用來擴張玄武宗。
不過他要求收入玄武宗的弟子皆是要求天賦、根骨、心性俱佳才行。
寧缺毋濫。
離開北澤城之後，秦陽便朝著永寧州而去。
永寧州城曾經被南莽異族攻陷，如今什麼模樣，秦陽也不是很清楚。
半個月後。
秦陽終於是趕到了永寧州城。
這座曾經的南方邊境大城，如今已經是一片破敗。
無數建築倒塌，化作廢墟。
就連城牆也都是破裂了一大半，化作殘瓦斷垣。
秦陽縱然是白天趕來，卻也能看到這永寧州城上空漂浮著一團團詭異不祥的黑紅血氣。
“沒了嗎”
哪怕秦陽內心早已有了些預測。
可沒想到最壞的場景，仍然是出現在他的眼中。
“小夥子，你想乾嘛？”
城牆角落之中，突然爬出一個老乞丐，焦急地對著秦陽揮手，似乎想讓他停下來。
“老人家，這永寧城怎麼了？”
秦陽停下腳步，輕聲問道。
“死了.人都死了。”
“一件高等鬼器降臨在這裡，一切都完了。”
老乞丐歎氣道。
“多久的事情？”秦陽問道。
“半年前的事了.小夥子，你可不要進去。”
“那高等鬼器就在城內，跨過這城牆，那就等同於進入鬼門關。”
老乞丐勸說道。
“那這裡如此危險你怎麼還在這裡？”
秦陽問道。
“我我不知道”
“我不記得，我好像每天都在這裡遊蕩。”
老乞丐神色也疑惑起來。
他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“老人家.記不得就不記了。”
“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秦陽也沒有問下去，而是走進了破敗的永寧州城內。
這一次。
老乞丐甚至都沒有阻攔秦陽，就這麼任由他走進永寧州城內。
他站在原地，自言自語起來。
“我真的記不住了”
走在荒廢破敗的大街上，秦陽依稀還能想起往日那熱鬨不凡的景象。
可如今已經是一片破敗荒蕪。
“好痛呀”
一個建築倒塌形成的廢墟之中，有個男子下半身被壓在建築裡麵，瘋狂哀嚎著。
等到他看見秦陽，立即激動起來：“兄弟..救救我.”
秦陽蹲下身子，問道：“怎麼救你？”
“救我出去。”
“求求你了。”
“我真的好痛。”
男子哀求著秦陽。
“我知道了.”
“你安息吧。”
秦陽抓住這男子的腦袋，狠狠一捏！
嘭！
那男子瞬間化作一股黑氣消失在廢墟之中。
秦陽無奈地歎了口氣，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