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份的菲尼克斯已經是驕陽似火。
但診所大門外,依舊圍滿了記者和抗議的歌迷。
高大的棕櫚樹下,灑下一小片陰涼,幾個記者湊在一起閒聊。
“要說沒人組織,我是不信的。”其中一個記者向遠處診所正門前抗議的歌迷努了努嘴,嘀咕了一句。
烈陽當空,地表溫度接近四十度,這幫家夥依舊高舉各種抗議牌子,不時還呼喊兩句,已經不能用樂此不疲來形容。
全是對邁克爾·傑克遜炙熱深沉的“愛”。
幾個記者嗤笑一聲,一個道:“不過陳也挺絕的。”
為了對付這幫抗議的歌迷,陳宇雞賊的提交申請,連夜把診所大門外一批高大,能夠提供陰涼的樹木全砍了。
現在好了,連個遮陰的地方都沒有,隻能暴曬著。
甚至於,陳宇還在大門兩邊的圍牆外,為現場巡邏的警察搭建了遮陽傘,並提供免費的冰飲。
當這些警察美滋滋的啜著冰飲,吃著水果拚盤的時候,這幫抗議歌迷不定氣成什麼樣呢。
“昨天的比賽看了嗎,真沒想到,湖人輸的這麼慘?”一個來自鹽湖城論壇報的記者吐槽了一句。
在場幾個記者,心領神會的瞟向了其中一名記者。
這位來自洛杉磯。
他表情有點兒不自然,不服氣的反駁道:“也不至於說慘吧,就輸了12分。”
“哈,那你想輸多少分?”吐槽的記者一點兒也不慣著他,嗤笑了一聲。
旁邊來自明尼蘇達明星論壇報的記者也幽幽的插了一句:“如果奧尼爾不缺陣的話,那就不是輸12分那麼簡單了,而是應該輸22分,甚至於32分。”
洛杉磯的記者臉色難堪起來。
32分?
過分了啊!
“你們就看吧,第二場一定是湖人贏。”他弱弱的辯解了一句。
幾人正說著,遠處的公路上,突然風馳電掣般駛來一隊車隊。
一水兒的全是黑色的雪佛蘭薩博班,足有十好幾輛,呼嘯間就到了近前。
車隊急刹停在了抗議的歌迷前方。
最前排的兩台車車門打開,一眾黑衣保鏢下車,立刻上前,把抗議歌迷往道路兩邊清。
“好像是特勤局。”
幾個記者對視一眼,瞬間來勁了。
與現場警察,診所的安保人員配合,車隊清理出道路,也不停留,呼嘯著消失在鐵門內。
隻剩下一眾抗議歌迷,還有記者麵麵相覷。
“倫道夫。”
醫療中心門口,陳宇見到了帶隊的特勤局負責人。
他是行動處的負責人,陳宇之前去白宮的時候見過。
四十出頭,魁梧高大,以前好像是三角洲部隊的。
總統既然要過來手術,安保工作必不可少。
戰爭雖然結束了,但局勢依舊混亂。
“陳,你真的給我們添了一個大麻煩。”倫道夫跟著陳宇往醫療中心走,忍不住也吐槽了一句。
就這還隻是局部麻醉,如果選擇全麻的話,隻會更加麻煩。
陳宇笑笑,然後道:“相關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,你們隨時可以開始工作。”
接下來,特勤局將會對診所所有的人員,包括工作人員和病患全部進行審查,並重新布置安保計劃。
這還隻是診所這邊的,路上的行程同樣需要安排。
很繁瑣,也很麻煩。
因此倫道夫真的好奇,陳宇為什麼一定要求總統來菲尼克斯接受手術。
“倫道夫,你也彆這麼看著我,反正我不相信他隻是為了做手術才過來的。”陳宇道。
做手術是一方麵,但肯定還有公事。
明年就要競選總統了,上個星期陳宇還看新聞報道,稱他準備競選連任。
那亞利桑那州做為傳統紅州,他過來活動活動也正常。
倫道夫歎口氣,不再多說。
第二天比賽日。
中午一過,陳宇便開車,從診所前往球館。
大門外站滿了特勤局的特工,抗議的歌迷早就被清空,就剩下雲集的記者。
看到陳宇的車,大量記者就衝了過來。
陳宇要給總統做手術的事情,華盛頓那邊已經對外公布了,關係到總統,關注度自然拉滿。
陳宇並沒有停車,一路順利抵達球館。
沒想到,這邊還有大量記者堵自己。
“陳,今天的電視上全是你。”來到辦公區的時候,遇到了吉姆·博伊蘭,他笑著開了個玩笑。
昨天晚些時候,華盛頓那邊公布的消息,晚間新聞和早間新聞,本地電視台上全是陳宇要給總統做手術的報道。
說電視上全是陳宇真一點兒都不誇張。
陳宇正要和他說話,注意到遠處斯凱爾斯的辦公室打開,球隊的助教羅傑·裡德率先走出。
後麵跟著斯凱爾斯,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,最後斯凱爾斯擁抱了羅傑·裡德。
“羅傑怎麼了?”陳宇問道。
感覺有事情一樣。
博伊蘭掃了一眼,歎口氣道:“羅傑的妻子查出了癌症,我們也是剛知道,下個賽季他可能要辭職回家,好好照顧妻子。”
陳宇一驚,這事兒一點兒消息都沒有。
印象裡羅傑的妻子比他年齡還要大幾歲,六十多了,烤的一手好曲奇。
“那是挺遺憾的。”陳宇感慨了一句。
工作固然重要,但家庭更重要。
陳宇走了過去,和羅傑聊了一會兒,表達了同情。
他倒也灑脫,稱發現的早,問題應該不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