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算小萌妃超凶噠!
掌櫃聞言,神情茫然,“屠宰場?這我便不知了,得問從前的老板。
東家這客棧不是新建的,從前是一家茶肆,但因茶肆生意不好,老板便將茶肆轉讓了出去,正巧東家發現咱開元鎮來往客商不少,在此處地段開一家客棧的話穩賺不賠,於是便買下茶肆,將其改建成了客棧。
除了偶有倒黴客官聽到那奇奇怪怪的磨刀聲和剁肉聲,我們客棧這些年一直開得好好的,生意也很是不錯。”
店小二突然用胳膊肘抵了抵掌櫃,悄聲道“掌櫃的,這位小娘子突然詢問什麼屠宰場,莫非跟這些年的磨刀聲和剁肉聲有關?”
這些年因為不止一個人聽到那奇怪的磨刀聲和剁肉聲,他們不是沒有懷疑過客棧內鬨鬼。
最初的時候,他們將此事告知東家,東家很是心慌,還還偷偷找了個老道士來捉鬼。
這事兒自然不適合大張旗鼓,若是本來沒鬼結果被人知道後這麼一宣揚,那他們客棧就彆想做生意了。
可是東家找來的那據說很厲害的老道士一通神神叨叨的法事做完後,客棧照舊如此。
後來除了被倒黴客官訛錢的那一次,他們客棧也沒出過什麼大事,東家便乾脆不管了。
掌櫃的被店小二這麼一提醒,頓時仔細打量起這位看上去圓潤嬌小牲畜無害的小娘子。
作為客棧掌櫃,常年跟各種人打交道,掌櫃的深知一個道理,那就是絕不能以貌取人。
莫非這小娘子還真瞧出了些什麼?
於是,掌櫃的態度頓時變得恭敬不少,“這位客官莫非是個術士?”
姬臻臻微微一笑,“術士,玄師,道士,天師,算命的,堪輿師,這些都有人叫過。”
掌櫃心中微驚,若這小娘子沒有誇大其詞,那她懂的東西也太多了。
隻是這涉獵過廣也不是什麼好事。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每一種都沾一點兒的話,那每一種都很難精通。
或許這小娘子隻是懂些皮毛。
儘管如此,掌櫃也沒有因此看輕她,態度依舊恭敬地詢問道“這位姑娘,你可是看出我們這客棧有何不妥之處?若姑娘能幫客棧解決這個麻煩,東家一定不會短了姑娘的辛苦錢。”
“此事不急。方才聽掌櫃的說客棧生意不錯,那為何今日客棧中並沒有多少客人?”姬臻臻問。
掌櫃的笑著解釋道“可是不巧了,昨晚上姑娘幾個來住店的時候,先前住在客棧中的一支商隊剛剛離開,所以這店裡便顯得冷清了一些。之前那商隊人不少,客房被他們定了大半。”
“那怎的不見你們鎮子上的本地人來住店打尖?”
掌櫃的便又道“若是平時,也是有不少來吃飯歇腳的客官,但你們來得委實不巧,這兩日恰是我們開元鎮的齋戒日,本地百姓們都閉門不出。”
“齋戒日?好端端的為何齋戒?”一旁的塵雪突然插話道。
昨夜因為那吵鬨的磨刀聲和剁肉聲,塵雪壓根沒有關注彆的,聽小主母這麼一說,他才發現這客棧確實冷清了一些,而客棧外麵的街道上也安靜得有些不正常。
“嗐,客官有所不知,這我們開元鎮的本地風俗。”店小二接過話道“我們開元鎮也算是方圓幾百裡的大鎮,近一半的產業都姓曹,曹氏是鎮上最大的氏族,說話極有份量,連朝廷設在鎮子上的巡檢司都得避其鋒芒。
曹氏族長每年都會擺祭壇祭神,祈神保佑曹氏繁榮昌盛,他們在祭神之前會先齋戒兩日,以示誠心。
後來,曹氏族長的祈禱從保護整個氏族,變成了保護整個鎮子的百姓,百姓們對曹氏那是敬畏又感激,之後便跟著曹氏族人一起齋戒了。”
姬臻臻揚了下眉,“不知這曹氏所祭的神是哪一個?”
店小二撓了撓頭,“這個我不太清楚,總歸是保佑我們開元鎮繁榮昌盛的神。”
塵雪搓了搓手,“那我們來得還真湊巧,正好就碰上這曹氏族開壇祭神了。主子,小主母,我們要不要耽擱個一時半會兒來湊湊這熱鬨?”
店小二樂嗬嗬地解釋道“客官幾個來得是湊巧,但巧的不是碰上曹氏族人祭神,而是我們開元鎮每年一次的大祭。
曹氏族人祭神的次數很多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年有年祭,月有月祭,有春祭有秋祭,甚至還有朝祭和夕祭,這些小祭我們百姓是不參與的,唯有這每年一次的大祭,整個鎮子的百姓才會跟著一起齋戒。”
塵雪一臉稀奇地道“這曹氏祭神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點兒?他們祭神祭得這麼頻繁,神保佑得過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