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算小萌妃超凶噠!
雖說娶妻娶賢,但哪個年輕郎君不想娶個既漂亮又能乾的正妻。
就如之前嫁出去的兩個唐家女,夫君都納了美妾。
品性再好的世家公子,在這方麵也不能免俗。畢竟能養眼的話,誰不想呢。
不過,到了唐家這一輩,卻出了個另類。
這個另類便是眼前的這位美貌女子。唐家主家一共五房,唐予柔是五房的嫡女,唐予念是五房的庶女,姐妹倆都尚未說親。
唐予念同唐家其他人一樣,相貌普通,可這位唐予柔卻生得極美,好像基因突變了一般。
長得美也就罷了,她才學也極佳,在方才的千秋宴上可謂大出風頭。
唐家這位庶女的話實在難聽,李蘭瑤不禁黑了臉,“鬥詩如鬥武,勝敗乃兵家常事。何況綰妤今日身子不適。”
“噗噗!”唐予念掩唇譏笑,“怎麼又是身子不適?那薑三娘子這身子不適的時間也太長了。”
薑綰妤垂下頭,麵上有羞惱之色,卻無從反駁。
“念兒,不得無禮。”唐予柔朝庶妹輕斥了一句,然後對薑綰妤幾人致歉道“我妹妹雖為庶女,但在家中極為受寵,被長輩慣壞了,她的話你們不必放在心上。薑三姐姐,你的詩我一直很喜歡,我還買過你的詩集,日後等你身子好了,我們再尋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鬥詩如何?”
薑綰妤抿了抿嘴,沒有說話。
李蘭瑤想替她拒絕,但又覺得不妥當。
氣氛一時沉默下來。
卻在這時,姬臻臻突然衝唐予柔挽唇一笑,“這位不知打哪裡冒出來的小姐姐,你既然知道你妹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那就應該好好拴著,彆讓她隨便出來亂吠。”
唐予柔雙眼微微睜大,一時愣住,似乎沒想到會有世家貴女會說出這種難聽話。
唐予念大怒“你!你竟敢罵我是狗!”
“我沒說你是狗哇,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。”姬臻臻說著,十分不雅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,“聽說你們唐家的小娘子都受過宮中嬤嬤專門的教養,我覺得傳言有誤,哪個被教養過的女子會對著人大喊大叫?嘖,連小門小戶的家教也不如。”
唐予念氣得臉都扭曲了,但對方提及家教,她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,生怕有人將她不得體的樣子看了去。
確定周圍已無長輩,她才鬆了口氣。
緊接著,她端著身姿,表情如常,說出的話卻難聽至極,“姬八娘是吧,難怪外頭都說你們姬家是土匪世家,你就是穿得再體麵,也藏不住骨子裡的那股子土匪味兒。”
姬臻臻哈哈笑了兩聲,“就算我是真土匪又如何?憑我如今的身份,你二人不都低我一頭?也就本姑娘大度,不與人計較。不過,這土匪二字,彆人都說得,你們卻說不得。偷彆人搶彆人的,你們乾的事跟土匪又有何區彆呢?”
偷和搶這兩個字一出,唐予念還反應不大,她身邊的唐予柔卻是神色驀然一變。
“姬家八妹妹,你這話是何意?”
姬臻臻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這一聲姬家八妹妹是不是太突兀了?
“我說什麼,你們心知肚明,這種事你確定要我搬到明麵上說?”姬臻臻目視著唐予柔道。
唐予念冷笑,“故弄玄虛,我們唐家乃燕京城四大世家之首,什麼東西沒有,何須偷彆人的搶彆人的?”
姬臻臻的目光落在唐予柔的臉上,微笑道“是麼,那我怎麼覺得你嫡姐這張臉就像是偷來的?”
此話一出,唐予柔白嫩細滑的麵皮狠狠抖動了一下,眼底也閃過一抹驚怒之色。
唐予念氣得跳腳,“姬八娘!你什麼意思?難道我唐家就全是醜八怪?我姐姐隻是不肖父親罷了,她這張臉像極了母親,我母親當年可是名動一時的大美人兒!你再胡咧咧,我就對你不客氣了!真當我唐家會怕了你們鎮國公府不成?”
旁邊唐予柔已不見異常,她扯了扯庶妹的袖子,看向姬臻臻時,漂亮的細眉微微蹙起,神情似有無奈,但卻是端莊大氣地道“是是是,我這臉是偷來的,姬家八妹妹便消消氣吧,我妹妹方才的確口無遮攔了,我替她給幾位賠個不是,下次我攢個局,再邀幾位娘子,讓念兒好好道歉。我府中還有事,需得提前回去了,就此彆過。”
唐予柔目光一一劃過幾人,衝幾人頷首示意後,帶著憤憤不平的唐予念離了宮。
等這對相貌差異極大的唐家姐妹離開,李蘭瑤佩服至極地道“臻臻,你剛才說的那番話真叫人痛快!自從綰妤輸給唐予柔一次之後,她便總在綰妤身邊打轉,明麵上是什麼心心相惜,實則就差把炫耀二字寫在臉上了。
而且她每次任由她妹妹詆毀過後才不痛不癢地訓斥幾句,事後還表現出一副端莊大氣的樣子,可把我膈應壞了。要不是綰妤懶得同她計較,我定要把她偽善的臉皮撕爛!”
姬臻臻被她氣惱的樣子可愛到了,笑著道了句,“偽不偽善的跟臉可沒關係,瑤瑤你不覺得她這張臉挺賞心悅目的麼?”
李蘭瑤一聽這話佯裝惱怒道“臻臻,你怎麼可以幫著外人說話?她那張臉蛋便是生得再美,但她偽善虛假,連帶著那張臉也黯然失色,我覺得一點兒都不好看。”
李蘭瑤大多時候都是理性的,能讓她這麼討厭一個人,可見方才那兩位曾耀武揚威了多少次。
“那這張臉若是生在彆人身上呢?”姬臻臻突然問道。
李蘭瑤聽得一愣,思及姬臻臻方才所說的話,她神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,“臻臻,莫非你方才那話不是在故意激怒她,而是真的?唐予柔的這張臉……不是她的?”
問出這個問題時,李蘭瑤自己都覺得瘮得慌,不由打了個寒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