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日,梅夕芝走在街尾,一群喬裝打扮成百姓的人走來,假裝路過,卻在路過時將她打暈帶走。雖說動作極快,但她好端端一個人,前一刻還走在街上,後一刻就不見了,總有人看到。
廣陽侯若咽不下這口氣,派人查的話,遲早會查到她就是流言裡的那個“江湖人”,而刀疤哥就是幫她複仇之人。
姬臻臻一頓,隨即嘻嘻一笑,“你直接點名道姓某個人好了,放心吧,雖然你家刀疤哥哥麵相被毀了一半,有些東西看不分明,但我肯定他是個乾大事的,絕不會死在這種小事上。”
梅夕芝被她說得羞窘,“臻臻,我不隻擔心他一人。”
“我知道哇,但你最擔心的肯定是他嘛,畢竟我身後有鎮國公府,我自個兒又這麼厲害,沒人搞得動我,所以我可以稍稍地往後排一排。”
梅夕芝無奈地聽她打趣,解釋道:“刀疤哥幫了我很多,他是個好人,他做事從不為自己考慮。”
“所以你便考慮得多一點嘛,我懂我懂。”姬臻臻笑嘻嘻地道。
夕芝和這殺五的關係真是奇也怪也,你關心我,我關心你,彼此都視之為心中非常重要的人,但她觀二人麵色,那可真是一點兒冒桃花的跡象都沒有。
姬臻臻一邊告訴自己,什麼都磕隻會害人害己,但一邊又忍不住地偷偷磕。
雖然毀容後的殺五外表上看似配不上夕芝,但她不是有祛疤養顏符麼,臉上的刀疤不是問題,隻要殺五願意,再付出一點兒酬勞,她就能幫他恢複容貌。
至於殺五的殺手身份,那畢竟是過去,如今這不“從良”了麼,隻要夕芝自己不在意,那便不成問題。
然而,這兩人愣是一個比一個坦蕩。
唉……真是叫她少了好多歡樂。
但姬臻臻並不灰心。雖然麵相上看不出什麼,但這可能隻是時機未到。畢竟姻緣線也不是時時都能看到的。
兩人並未等多久,李蘭瑤和薑綰妤也相繼抵達雅間。
李蘭瑤一來便遺憾地道:“聽說寶華公主此次舉辦的馬球賽很是熱鬨,我和綰妤沒去,可真是懊悔死了。”
但是沒辦法,那位宴請家中去參加賞荷宴的夫人,頗有些麵子,她娘實在不好拒絕。而且人家也特意說了,要帶上家中小輩一起熱鬨熱鬨。
到後來,那賞荷宴又變相地成了一場相親宴。
李蘭瑤哪裡還有心情賞荷,光忙著應付那些中意她當兒媳的夫人了。
薑綰妤也沒有多歡喜,大家都知道她才女之名,便起哄要她作詩。從前不覺得有什麼,但經曆過才華被偷這件事後,她便對這種場合愈發不喜。
為何彆人起哄她便一定要作詩吟對,她即便是才女又如何,就不許她也有狀態不佳的時候麼?
“沒事,寶華公主明年還會舉辦馬球賽,到時候咱們再約!”姬臻臻道。
“臻臻,馬球賽是不是很熱鬨?”李蘭瑤問。
“啊,是啊,非常熱鬨。”
姬臻臻都沒好意思說,自己當天都沒怎麼看那馬球賽。但熱鬨肯定是熱鬨的,尤其是寶華公主那第一名的獎賞出來後。
“念汐呢?她不會又有事來不了吧?”姬臻臻突然問,眼睛微微眯起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