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姬臻臻應話,魏香凝趕緊又補充了一句:“自那回大兄跟我一起,親眼見到臻兒妹妹做法幫馮表兄解決麻煩,我大兄便說我跟你交好是我做過的最聰明的一件事。”
姬臻臻:……這評價還挺高。
“可以,隨你。不過事先說好,你堂弟命盤已因他自己作死而發生了變動,即便我插手,最後的結果也不一定就是皆大歡喜。還需具體看看情況。”
魏香凝明白,忙道:“即便不能如從前,能保住這條小命也好!至於讓臻兒妹妹出麵的銀錢,必不會少。”
一場考試考三天兩夜,對於普通人而言,很快便過去了,但對於這些三天兩夜都在考場吃喝拉撒的考生而言,那得脫一層皮。
不過這安平侯府三房的公子魏耿卻是個例外,一場考試下來,竟如同剛進考場一般紅光滿麵。
因著第一場考得不錯,精神頭也好,所以在得知府上大堂兄魏秩相邀時,魏耿沒多想便應了。
三房的魏三夫人卻不答應,眉頭皺得死緊,“你時間緊迫,趕明兒一早還得去貢院考第二場,不趁早沐浴歇息,出去喝什麼茶?”
“母親,時辰尚早,此時我精神十足,便是上榻也睡不著,出去走走也好。”
魏三夫人上下打量兒子,見他確實跟其他考生不同,精神頭好得很,便由著他了,“行吧,我兒想去就去,隻是你大堂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邀你去茶樓喝茶?咱府上什麼好茶沒有,叫你去他房中喝茶不行?”
魏耿也不清楚,猜測道:“大堂兄不是打算下一屆科考才下場麼,興許是來問我考試經驗。選在外頭茶樓,是不想府中其他人知道此事?”
魏三夫人嗔他一眼,“你這缺心眼的,你大堂兄多的是好友可以詢問,何須專程來問你?彆的我不管,你明日還有第二場考試,可莫要亂吃東西,小心把肚子給吃壞了。還有,半個時辰之內必須回府!”
魏耿對魏秩這位大堂兄濾鏡很深,不以為意地道:“大堂兄也是遲早要科考的人,這些大堂兄難道不清楚?放心吧母親,張弛有度才能發揮得好,我隻是跟大堂兄喝幾杯茶聊聊學問而已。恰巧我有些不懂的地方,正好能詢問大堂兄。”
魏三夫人偷偷覷他幾眼,見他心情放鬆,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,“我兒此次考試感覺如何?”
那大房的凝丫頭怎麼還沒給她個準信兒,不是說姬家八娘最擅占卜麼?她就想知道她兒這次能中舉不。
魏耿聞言,意氣風發地回話道:“母親,此次考試我如有神助。若是三場都超常發揮的話,指不定咱府上今年就要出一個舉人了!我可不像大堂兄求什麼好名次,隻要能榜上有名,最後一名也成啊!”
魏三夫人得了這話,頓時眉開眼笑,“好好好!我兒好好發揮,母親信你!”她早說她兒之聰穎不輸他大堂兄,可大家都笑她拎不清。
且叫這些笑話她的人瞧瞧,她可沒有說大話,她兒不定今年就高中舉人,成為這群世家子弟裡最年輕的舉人老爺!
等魏耿如約到了茶樓,才發現那雅間裡不隻有魏秩大堂兄,還有堂姐魏香凝,以及一個嬌憨可愛的小娘子,和一位眉眼如畫清冷無塵的白衣美郎君。
魏耿不由盯著那白衣郎君多看了兩眼。
他大堂兄已算是一等一的世家貴公子,端肅俊美,旁人少有能及,但這人猶勝三分。同他坐一起,第一眼很難注意到其他人。
也不知這是哪家的世家公子,他怎麼從未見過?
魏耿正想著,便聽到那位嬌憨可愛的小娘子突然來了一句,“不出我所料,他同陰邪之物做了交易。他的生命線已被陰氣覆蓋,叫人看不清原本的壽數。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