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時不同往日,如今我視你為合作夥伴,用人不疑疑人不用。”姬臻臻說完這話又自信地補充一句,“便是真中了你的降頭術又如何,我自有辦法解了它。”
千湯嘴角微勾地看著她,“你的性子很對我的胃口。”
姬臻臻嘴角一抽,“我早就想說了,你年紀輕輕的學啥不好,乾嘛隱世高人老頭子那一套?”
千湯半真半假地解釋道:“可能因為我的內心跟老頭子差不多。”
“我走的這段時間,可有小人作祟?”姬臻臻問起正事。
千湯聞言,不知想到什麼,露出了愉快而饜足的神色,“我許久沒有遇到降頭師同行了,但你離開後不久,我遇到了一個。你三哥被人偷偷下了降頭,那是一種能令人日漸暴躁的降頭術。”
姬臻臻聽到降頭術三個字,眉頭倏然緊皺,一副怒然之色。
千湯與之相反,提及此事卻很開心,“你知道嗎?我許久未同人鬥法了,同行都怕我,避我如避蛇蠍。這次這個雖然在我眼裡也不值一提,但這種被挑釁的感覺我許久都沒有遇到過了。我故意叫他以為自己已經得逞,等到對方得意洋洋之時,再破了那降頭術,如此反噬之下,他怕是當場便去了半條命,哈哈。”
少年郎清爽愉悅的笑聲卻半分感染不到姬臻臻。
她板著小臉問:“你故意等我三哥情況嚴重了才出手?”
千湯見她不高興,稍稍收斂了自己的表情,解釋道:“姬娘子是信我,才將府上一家子的安危都交給了我,我怎敢掉以輕心?拖上幾日再破除降頭術,是為了一擊即中,叫那降頭師元氣大傷,再沒法動手腳,若我一開始就幫姬三郎解掉那降頭術,隻會打草驚蛇,下次那人再下降頭,恐怕會更狠毒。姬娘子,我若真想玩弄那人,定會選擇後者。”
姬臻臻揉了揉臉,暫且壓下心底怒火,“抱歉,是我誤會了,我隻是怕千湯兄弟估算失誤,叫我三哥暴躁之下中了敵人的圈套。”
千湯沉思一會兒,回道:“我不懂你們這些朝堂之爭下的陰謀詭計,但我知道降頭術什麼時候會讓你三哥變得暴躁不受控製。而我,是一名術法大成的降頭師,沒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用降頭術害人。”
姬臻臻點點頭,沒有再說什麼,算是揭過了這件事。
她當初打算雇傭千湯的時候,就代表她同時也接受了對方性格上的短板。
這小子是一個有自己評判準則的降頭師,而那個評判好壞的準則很不靠譜,一不小心就會被人蒙騙,因為他過分單純,很容易被人利用,譬如魏香凝中情蠱的那一次。
但他深不可測的能力足以彌補這些缺點。
“除了我三哥被人下降頭這件事,府上可還有彆的異樣?”姬臻臻問。
千湯不疾不徐地道:“哦,有的,有兩個術士鬼鬼祟祟地想要潛入府邸,當然,你自己的府邸你比我更清楚,沒有人能在得到你許可前輕易潛入府邸。後來,我讓千曜偷偷跟了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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