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【洛基】……是個怎麼樣的神明?”
布萊澤站在生命樹的樹枝上,閉著眼睛眺望著遠方的赫比。
【盲眼】無比的神奇,閉上眼睛後反而能感受到的更加遙遠。他清楚的聽到赫比與年邁獅子之間的對話,也能感受到赫比出現慌亂的心跳聲。
“就和你聽到的那樣,是個很糟糕的神。”雞站在布萊澤的身側,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,也隻有在年邁獅子露出爪子的時候才微微張開了翅膀。
“赫比的情況和你不一樣,你成為了尚未誕生的【盲眼】,而【洛基】曾經存在過。”
“他是銜尾蛇,海拉三兄妹的父親,是八足戰馬的母親,也是注定會在諸神黃昏時肆意大鬨。所以在這之前,【洛基】便被奧丁為首的神們四分五裂了。”
“他……死了?”布萊澤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,見識過二代獨眼那死後都能整大活的模樣,知道奧丁被刺穿了,被換了個黃金心臟就複活之後,他對神這一存在的強悍生命力毫不懷疑。
所以四分五裂也不一定死了。
“他的身體被焚燒殆儘,但唯獨嘴唇與一條舌頭無法摧毀。那雙牙齒開合著,舌頭蠕動著,無聲的訴說著諸神最恐懼的未來。唯有奧丁,淡然的用永恒之槍挑起了他的舌頭,將其置入了矮人的火爐中,用劇毒的水銀將其包裹封存。”
“而他最後留下的話語便是,【我將從野火中複活,屆時你們所有的財富都會燃燒,也許你的後背也會被燒毀】。所以奧丁將焚燒他身軀的火焰製成了火炬,並將其擲出,放逐於夜空之中。”
“【洛基的火炬】,那個神明會從這團火焰中複活。”布萊澤按住了自己的胸口,儘管他並沒有實感,但他知道有兩顆星星在那。
一顆是【獵鹿人】,一顆是【洛基的火炬】。在他沒有找到兩顆星星之間的規律,將這兩顆星星聯係在一起前,單獨分開的兩顆星星都隻具備著稱號,沒有任何力量。
但現在看來,這是他想的太理所當然了。
這就像是一幅畫,從不同的角度去看會得到不同的畫麵一樣,這兩顆星星在他的角度看上去必須要成為【天狼星】才具備意義。但從其他視角來看,它們又各自存在著特殊的含義。
現在想來,奧丁曾經在他得到這顆星星後露出了複雜的表情。
“赫比毫無疑問成為了二代洛基,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,她所擁有的僅僅隻是稱號而已。在她從野火中焚燒自己,浴火重生之前,都隻是會是普通人的身體。”
“但相對的,火炬對赫比而言有著巨大的誘惑。儘管不是自己的本意,但她也會像之前那樣,被迫不斷的尋找著產生敵意的理由。”
“你怎麼看?”布萊澤睜開了眼睛,他敬愛的喀戎老師已經注意到了他正在看著他們,要是再讓年邁獅子發現了,下次見麵就會很尷尬了。
雞沉默了許久,以前的她對於人類沒有敵意,也沒有善意,隻是單純的將人類視為了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而已。如果讓她選,消滅一個虎視眈眈的人類來保證布萊澤的安全,她都不會去看其他的選擇,
但總有人類值得偏愛。
“赫比總有一天會朝你刀劍相向,但也有可能她所展現出來的刀劍相向本身也是一種騙局。所以我相信她。”
布萊澤停頓了一下,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他抬腿騎上雞的後背,伸手抓著雞的腦袋兩側的羽毛用力晃了起來。
“我不是在問你的想法,我是在問伱解決辦法。比如說讓洛基複活,然後像是乾掉二代獨眼一樣乾掉他,還是說其他什麼的。”
“我覺得這種問題應該去問奧丁,洛基的殘骸隻剩下嘴唇和舌頭了,而這兩個在哪隻有奧丁知道。”雞順著著布萊澤的雙手,搖頭晃腦。
“咱們應該給他上刑,把他知道的東西全部都套出來。”
布萊澤沒有直接回答,正當雞覺得布萊澤是因為明麵上的父子關係感到不好下手的時候,一把銳利的長槍遞到了她的脖子下麵。
“你覺得咱們能用這把【岡格尼爾】嚇唬奧丁嗎?”
“應該不行,奧丁是被後麵刺穿的,估計沒有什麼心理陰影。”雞遲疑了一下,又不確定的補充道,“但我覺得你拿著【岡格尼爾】找他這件事本身,對於他而言就足夠嚇人的了……你懂的,這種才算心理陰影。”
“那個前提是我得認他當爹才行。”布萊澤滿臉的抗拒,這個成功概率最高的方案隻能當作後備方案。但要是奧丁拒不配合,或者講謎語,那他可以為了赫比的安全執行這個方案。
“在我找到這件事的處理方法之前,我想我得和赫比保持距離了。”
布萊澤眺望了一眼呲牙咧嘴,揉著自己紅腫臉的赫比,無奈的歎了口氣。現在想想,其實他和赫比都很忙,都投身於各自的目標之中,並不經常見麵。
如今最好不要接觸了,反而特彆在意了起來。
事實上,布萊澤很快便發現,想要避開與赫比見麵這件事相當的困難。最大的原因在於,赫比象征的是【赫爾墨斯的旅帽】,是大陸上最大的商團,涉足諸多行業。往前走一步,踩著的磚說不定就是【赫爾墨斯的旅帽】鋪的。
離開黃金樹海的布萊澤,第一時間就前往了阿斯加德,並見到了陷入困境的瑪麗卡。
這個問題很簡單,那就是阿斯加德未來會成為一座城市。先不管這個城市的運營方向會是什麼,總之得先保證擁有完整的街道。
而阿斯加德在墜落後,就隻剩下城堡,城牆,以及英靈殿是完整的了。所以目前最重要的,是修複,或者說改建一座全新的城市出來。
瑪麗卡表示想要將這項工程交給赫比,並以優先讓赫比經營的業務入駐阿斯加德當作報酬。
這是很合理的選擇,互利共贏,但布萊澤背後卻冒起了冷汗。因為赫比處於一種很危險的狀態,隨時會為了解除自己的失控而進行自殘。
“為,為什麼我們不問問神奇的異鄉人?他們一定會很想建造城市的。”
“重點是他們免費!”
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布萊澤是心痛的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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