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淮看了常靜修一眼,“以你的意思,禦馬監就這麼撂手了?”
“除非咱們能將黃韶一擊斃命。”
眼下自然是不可能,黃韶經過上次的事情,肯定會更加謹慎,豈能輕易被他們抓到把柄。
季淮輕歎口氣,“等端王攜戰功回京,隻怕京城的局勢會發生變化,對殿下可不是好事。”
“太子殿下身為儲君,當為陛下分憂,研習朝政,這種打殺征戰之事,本不是儲君所為,何必一己之短攻人之長。”
季淮心頭一震,看著常靜修不語。
是啊,太子身份貴重,又豈能隨便上戰場廝殺,儲君當做儲君之事。
他們都因端王出征,把事情給看偏了。
第二天,季淮寫了一封折子呈送太子,長舒一口氣,折子中隻字未提常靜修。
太子進宮見了皇後,母子倆商議過後,覺得此計可行。
自今日後,不管是皇後還是太子,在皇帝麵前時常說起端王的好處,誇讚他為陛下分憂,領兵有方雲雲。
淑妃耳目靈通,得了消息後,麵色沉鬱,不過很快她就想出辦法,以皇後為端王美言為由,往坤德宮走動得很是勤快。
在禦前侍駕時,更是對皇後與太子讚美不已。
一時間,皇帝的後宮分外和諧,姐妹情深。
貴妃,賢妃跟德妃一看這架勢,瞬間懵了頭,不知道皇後跟淑妃在搞什麼鬼。
賢妃經過自己兒子的事情,現在嘴巴閉緊了,對兒媳婦豫王妃懷的這一胎十分看重,她的兒子不在京城,這些爭鬥她一概不摻和,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把兒子弄回京。
就等著豫王妃這一胎落地,請陛下看在孫兒的份上,寬宥豫王。
貴妃因著何婉怡的事情,被賢妃遷怒,兩人關係大不如從前,晉王妃進宮,賢妃更是好臉也不給一個。
倒是德妃,如今跟貴妃走動得勤快起來。
“貴妃姐姐,你說皇後娘娘跟淑妃到底在搞什麼鬼?”德妃心裡不安,故而來貴妃這裡打探消息。
她雖然是四妃中年紀最輕的,但是卻不是最受寵的。
早些年最受寵的是貴妃,如今因為端王在外征戰,陛下往淑妃那裡跑得勤快。
她的兒子在一眾皇子中不算是最差的可也不是最出色的,上頭有幾個哥哥壓著,想要出人頭地不容易。
貴妃今日做了新的護甲,心裡正喜歡,擺弄著新的護甲,聽著德妃這話,似是漫不經心地說道“不管她們做什麼,都與咱們無關。”
貴妃也是有苦說不出,晉王這兩年行事越發的不聽她這個母妃的話,對那個錢側妃當寶貝護著。
那錢氏在她麵前恭恭敬敬,回了王府卻跟晉王妃鬥得厲害。
這一前一後,兩人都沒了一個孩子,眼瞅著成了死敵。
貴妃已經打算再給兒子挑兩個美人送進府,一來分錢側妃的寵,二來警告二人。
隻是這些家務事,她是不會讓德妃看她的笑話的,故而隻字不提。
“怎麼會無關?”德妃聽著貴妃如此打發她,自然是心生不悅,“貴妃姐姐,說起來你才是四妃之首,如今風頭全被翠微宮搶走了。”
她就不信貴妃一點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