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超能力每周刷新!
周芙看到了,陳源露出了有些驚恐的表情,她還以為是班主任來了,就順勢把頭轉了過去,但門口並沒有人。
而且她突然反應過來,就算是班主任,那可是老莫,陳源哪怕在玩手機也不會害怕啊。
可是剛才,他的眼睛裡麵真的有恐懼。
就像是,看到了什麼不存在的,彆人看不見的東西一樣。
“怎,怎麼了?”弱弱的看著桌麵上躺著的簪子,又抬頭看向陳源,周芙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。
我沒有看錯!
絕對是一個女人吊在了樹上。
而她頭上的簪子,也絕對是這個。
不會有假,不可能有假。
因為這個能力是看到物品的記憶,而非是物品主人的記憶,會出現那個畫麵,就意味著它當時絕對在場。
古裝,上吊,簪子……
這踏馬是在拍戲吧?
但這戲,也演的太真了,脖子上的勒痕,以及發炎的爛肉,都是那般的明顯。
女人的臉上,更是沒有了丁點的血色,就像是負二樓太平間裡的死屍那樣,真正見過就會知道,絕無一丁點美感。
哪怕她穿的衣服確實是很好看,死者先前也是一個超級大美女,但這個時候,隻會讓人覺得很特麼瘮人。
還有不可能是拍戲的理由就是,在記憶裡麵,沒有工作人員,沒有攝像頭。
在荒涼的村落外,斜坡之上,一棵銀杏樹上,那具盛裝的屍體就那樣,僵硬的垂在那裡,明明沒有晃蕩,陳源卻感覺她在微微搖曳……
“陳源,你沒事吧?是不是身體不舒服……”周芙越來越擔心,因為陳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一樣,有些神經質起來。
不管是什麼的東西,快離開陳源的身體!
於是,周芙抓著陳源的手,用力一握。
這時,他才從想象中被拉回到現實。然後,看著都快嚇哭,膽子小得離譜的周芙,連忙解釋道“哦,是這樣的。這玩意是通鎳合金還含鉛啊,摸多了不長個的,所以我剛剛才讓你鬆手。”
“那你呢?伱看起來好像是有些害怕啊?”周芙依然是不解。
“我也是被嚇到了。”
陳源連忙作出笑容,解釋道“因為這玩意彆人提醒過我彆直接用手碰,我剛才拿了那麼久,也怕有什麼輻射啥的。”
什麼幾把輻射,我在說什麼。
“這樣嗎?”
“昂昂,是這樣的,不好意思哈。”
陳源繼續作出笑容,安慰周芙。同時,抽了兩片衛生紙,將這個‘通鎳合金’的簪子包好。然後,放在了抽屜裡麵。
“沒事就好,嚇死我了都。”周芙鬆了一口氣,安靜撫著巍峨的胸口,平複心情。
就像是海浪一樣,她深呼吸時也被帶動的浪了起來……
好大啊。
能跟周芙求個食譜,讓心語也照著吃嗎?
我去,蝦頭男!
那玩意果然是邪物,讓我有了這麼淫邪的想法!
得趕緊找個時間把它處理掉。
太特麼邪門了。
死人的東西,真晦氣。
不過……
我是不是有點想的太多了?
陪葬品也都是死人的東西,但不也在被摸金校尉偷出去買嗎?
況且,明清以後的這些文物,隻要不是從墓地裡出來的,都是可以合法交易的。這玩意啊,不過是它的擁有者死了,然後易主了。
又不是被它克死的。
我的反應有點過激了……
這樣想的時候,雪莉劉來了。然後,大家開始背英語,背語文,進入早讀。
此刻的陳源,腦海中的那一幕,久久的揮之不去……
就好像是,那張臉鋼印在了自己的思想裡。
無論怎麼樣,都會去想。
真是個美麗的女人……
不對!
陳源雖然有愛美之心,但已經有心語了。為了心語,他甚至能夠取關兩個燒雞。不可能會被這一具屍體給迷上,這是不合理的。
難道說這玩意,真的有邪性?
我踏馬是唯物主義戰士,彆給勞資整這種唯心的東西。
再這樣,我直接讓超子把你給拔除你了。
文盲,那叫祓除!
當然,陳源還是很理性的,覺得這應該是自己的心理暗示。
心理暗示,是最正確的解。
很正常,人在碰到某些被附加了屬性與故事的東西後,會在不自然的,往上麵疊加一些神性。
而最好的方法就是,找個時間把它給扔了。
然後,在回家的時候,就看到夏心語一臉笑意的看著你,頭發還彆著一支銅簪……
彆寄吧講恐怖故事了!
麻了麻了。
陳源覺得自己再這樣迪化下去,遲早會把自己嚇出病來的。
因此,他開始自我開導。
可視未來,看到壽命,聆聽心聲,進入夢境,提升進度條,天氣之父,還有察覺到物品過往的記憶,有這些能力的勞資,是神啊!
石堅大師兄能夠做到手搓雷電,就已經是戰力天花板了,而自己有這麼多的力量,基本上就是反派模板,區區一個鬼,我能怕她?
對的。
來吧小女鬼,你?
白吊搭!
所以,陳源決定去直麵這一恐懼。
那句話說的好,戰勝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麵恐懼。
於是,他直接用手去觸摸著這個摸了可能不長高的東西。
無所謂,身高已經足夠的陳源,決定讀取它一切的記憶。
然後,思緒瞬間被拉回到了數百年以前。
這個銅釵,是一個庶民書生送給一個富商家女兒的。
他們是如何相遇相識,銅釵沒有這段記憶。
富商家的女兒,得到後,將它戴在了頭上,然後,陳源就通過它,窺探到了更多的,這位十四歲少女的記憶……
喜歡的書生哥哥,兩個人偷偷約會,少女給書生錢,送他去考科舉,科舉失利,少女的父親羞辱書生等等……
的確是一些俗套的網文故事,但網文故事也多多少少來自於這些那個時代的少數案例。
少女的家境殷實,雖然是商賈,名義上的地位很低,所謂‘士農工商’,商人還不能穿錦緞華服,但也隻是名義,家境殷實的商人,肯定是看不上那些窮酸秀才的。
他們的低地位,隻是體現在麵對真正的官僚階級,也就是‘士’上。
如果結局好一點,那就是書生考取了功名,成功打臉狗仗人勢的老丈人,跟範進中舉後麵的劇情一樣,多多少少有點爽文橋段。
但看到一半的時候,陳源表情漸漸凝重。
這時,功名考不考上已經沒多重要了。
反倒是考上,才會讓這個結局更加淒慘……
噫,還真讓這逼考上了。
然後,就是極端合理的,符合人性的,俗套故事了。
真不如《孔雀東南飛》,而且差得老遠。
最後,她就尋死了。
鬆開手,把簪子放回到抽屜裡,此時的陳源,已經不怕那張臉了。
哪怕,她吊死在了樹上時戴的簪子,這不祥之物,還在自己這裡。
隻能說,這女人是有點傻的。
但也沒辦法,在很長一段時期的曆史中,女性地位都是需要依附於男性才能夠體現,而且因為在勞動中扮演的次要角色,導致在人格上不可能獨立。
像這樣的故事,想要有一個好結局,取決於男性。
這也是為什麼,古代詩人多渣男。
因為渣不渣,都隻在男性的一念之間。
還有,對女性壓迫的也多是女性,這點在陸遊跟唐婉的愛情故事中多有體現。
封建大家長的確是可恨,但一意孤行的反抗封建禮教,隻會導致更深的悲劇。
破局方法在哪呢?
還真沒有。
代入到這個少女,就是彆寄吧戀愛腦,聽爸爸的話,門當戶對,商賈嫁商賈。
代入到這個男的,就是軟飯硬吃可以,但彆翻臉不認人並且在人家落難的時候落井下石。
當然,這女人的蠢,責任不全在她身上。那個男人的壞,也不能找彆人的理由。
隻能說,這是一個頗為普通的故事。唯一不普通的是,被擁有超子的我撿到了遺物,然後看到了這段沒人在意的過往罷了。
既然是這麼窩囊一女的,那還怕集貿?
不過這故事發生的地方,好像恰好就是現在的夏海……
雖然對這件遺物不再害怕,但陳源有了一些好奇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