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，陳源主要是挺高。
周芙這163小個是略微顯得坦了點。
“對了，今天是啥晚自習來著？”周芙轉過頭詢問陳源的時候，發現陳源一直在看著自己。
這動作是挺曖昧……
但被自己發現了，他一不辯解，二不臉紅的反應，又讓他偷看的行為顯得光明正大起來。
啊，他對我一點壞想法沒有這事……也怪讓人受挫的。
“周五哈……”陳源想了想後，說道，“應該是物理。”
………
物理辦公室。
“哎，寒假真給這幫小崽子放長了。”
“咋啦？”
“我感覺這些人假期完全沒有學，甚至連寒假作業都是抄的。我今天就出了幾道題，真是一塌糊塗啊。”
“二班也這樣啊？這可是實驗班啊。”
“啥實驗班啊，學校就一個一班是好班……當然，還有三班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十八班不是咯？”
兩個老師聊天的時候，其中一個自然就打趣的拱火起來，而三班的物理老師則是連忙改口“那當然是啦，一班三班十八班，都是實驗班。”
“那二班呢？”
“是狗史。”
兩個老師插科打諢的時候，還cue到了肖陽班，但他們發現肖陽老師頭也不抬，也就是在盯著屏幕，滾動著鼠標。
於是，不解的湊了過去。
然後，就看到他竟然在出試卷。
“開學第一天就出試卷？！”二班老師人都驚了。
特級教師都是這樣教學的嗎？
肖陽則是一邊出題，一邊笑著回應“放了半個月的假，我的那些朽木們，也該收收心了。”
“用一場考試來收心，的確合理。”二班物理老師不由得對肖陽更加敬佩了。
放假，於學生是放鬆，於老師又何嘗不是呢。
大家也輕鬆了那麼長時間，突然來到學校，一下子緊繃起來，難免產生一些自然的心理抵觸。
再加上暑期堆積的一些研修要整，也就是那種加強思想道德建設的網課，必須要刷滿時長，好多人都在煩這玩意，不可能一下子就高強度教學，得用幾天適應。
肖陽老師竟然第一天就開始出試卷了。
而且，他還是三班的物理老師，負責兩個重要的班級。
真是老當益壯啊。
“噫，這題目是不是有一點太難了？”然而另外一個老師在仔細研究過後，突然驚訝道。
二班的物理老師也瞄著題目，然後也發現，每一題，都好特麼的複雜。
“小測驗而已，難點沒事。”肖陽依舊是一邊出題，一邊回應。
“那這應該是給三班的學生做的吧？但就算是三班，這種題目也未必能做好哦……”二班物理老師是知道實驗班學生水平的。
全校就一個一班，那是真的有尖子生。
接下來的二班三班都差了不少。
就在這時，旁邊那個老師看了課表後，費解道“不對啊，肖陽老師今天是十八班的晚自習。”
………
晚自習鈴聲響起，乾了點食物的大家夥，紛紛歸位。
因為到了下學期，所以晚自習自然延長。
時間變成了兩個小時。
也就是包括陳源這種走讀生，放學的時間，也變成了七點半。
而住校生就更慘了。
七點半之後，還會有一個晚晚自習，一直到九點四十五才能夠回寢室。
而今天，就是改作息後的第一天。
所以大家夥，心情都有點惆悵。
亦或者說，有點點躁動。
老莫放假前的那番話說的是挺燃，大家都挺想奮鬥個好大學，但真要讓這幫人好好學習……
兄弟，我開玩笑的啊。
就這樣，肖陽走了進來。而且，手裡還抱著卷子。
看到這一幕，大家都小聲的發出了‘啊～’的牢騷。
第一天就考試，這強度也太大了吧？
肖陽，你乾嘛哎害嗨！
“隨便找了張卷子，摸個底，看看你們禁不禁得起摸。”
肖陽就這樣，沒多嗶嗶，十分直接的將試卷遞給了唐思文。
然後，唐思文就拿著卷子，分給幾個第一排，讓大家往後麵傳。
“七十五分鐘的時間，從現在開始。”
在試卷發給每一個人後，肖陽就坐在了講台前的座位，並且拿出保溫杯，喝起了水。
而班上的學生，就這樣在試卷上寫起了名字，開始答題。
經過調校，肖陽早就把這個班的學習態度糾正了不少。
所以，牢騷歸牢騷，一旦開始寫試卷，就得好好寫。
隻不過他們很快就會發現，這張試卷沒這麼容易……
大概幾分鐘後，大概都差不多做到第三題的學生們，表情一下子就複雜起來了。
倒不是隻有第三題難。
一二題，也被設置的沒有那麼容易拿下。
這張試卷的整體，都被拔升了。
而懶散了一個寒假的人，直麵這種題目，一定會被打的滿頭包。
如果是放在上個學期期末，他們或許會不那麼吃力。
畢竟每天都在保持學習狀態。
當然，如果在放寒假的時候，也沒有放鬆警惕，依舊在保持寫題手感及格還是沒問題的。
但以這幫人的學習精神，肖陽敢確定一個事情，那便是——十八班，沒有一個人能夠完成。
在臨近結束的時候，肖陽走到了唐思文的旁邊，看了眼。
哪怕是這小孩，自己的學習課代表，物理最好的學生，最後一道大題，依舊才做了一半。
當然，已經非常不錯了。
畢竟放假了，還是最不可能好好學習的寒假。
“時間到，收卷。”
就這樣，75分鐘的時候，肖陽說道。
然後，就看到所有人都抱著頭，一陣苦惱，隻能夠任憑自己的試卷被裹走……
“怎麼樣，都沒做完吧？”
終於，今天第一次，肖陽帶著笑的語氣說道。
而這句話說完後，十八班當即出現一陣哀嚎……
“好難啊，這計算量也太大了吧？”
“每一題都不是泛泛之輩啊。”
“我超，這比全市統考的難度還要大一點啊。”
“好狠的摸底……”
“唐思文，你寫完了沒？”這時，唐思文後麵的學生好奇的問道。
大家，也都看向了唐思文。
而她，隻是搖了搖頭。
連唐思文都寫不完，這題目是真特麼變態啊！
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種失敗主義中的時候，還沒被收到的陳源，看著自己寫滿的試卷，稍稍愣住。
啊？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