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秋東目光射向餘下的12人。
“由於人數太多,我就不叫你們的名字了。你們乾什麼呢?在你們昨天取衣服的地方有六張台,12張椅子,是給你們坐的。現在去搬回來,什麼時候搬完什麼時候再告訴你們任務。”
“是!”十二人拖著腳鐐走成六對。遠遠一看,還以為感情深厚、勾肩搭背。
“蘭花,芍藥。”
“到。”脆生生的聲音像黃鶯。
“以後你們回答‘在’,不要跟他們一樣,讓我在聽覺上產生混淆。今中午想吃粥,給我煲兩碗粥,你們自便。”
“好的,先生。”蘭花答道。
芍藥幫杯子篩上茶,壯了壯膽。“先生,我可以和你說話嗎?”
“可以,任何人都可以。我又不是魔鬼,凶神惡煞、橫蠻無理之人。”
“先生,這茶台和你坐的凳子太精致了,我……我從未見過;還有這衣服,真真的又暖和又……又漂亮;我們心裡都很感激你。”
“你要跟我說這些嗎?哈哈,你好像想說的是其他事情吧?”
“先生明鑒,這是我和眾兄弟姐妹們要說的話,隻是大家懼怕,不敢當麵與你說。”
“很好,這個傳遞信息的職位你做的很稱職。隻要你們良善,我就良善,會讓你們的生活越過越富足。”
“謝謝先生。隻是這許多官兵留在這裡,朝廷總有一天知道,總有一天會派兵過來;到時又有許多死傷,又要先生勞神累心了。”
蘭花湊上來說,“是呀,是呀。先生從救我們那天起,就見你天天忙,要多休息。”
“哈哈,我也謝謝你們的關心。”陳秋東啜了口茶,“你們放一百個心,三百裡外的地方我已把它定為入侵者的墳墓。”
陳秋東心裡盤算,若有第二次官兵到來,就把頭頭斫殺了,其餘的全部趕回來搞建設。再抽個時間進皇宮與“朱元璋”喝壺茶,如果不能和平相處,就滅了。把他的建設據為己有,這裡讓它成為爛尾工程,哈哈!
陳秋東心裡正暗樂,粥就已經煮好並端上來。
有錢有物就有人生,衣來伸手,飯來張口。
欸欸,侍女呢?好像還差好遠?!
不管它,喝粥。
未時,十二人大汗淋漓用馬車拉回了桌椅,擺在二十米外的地方。陳秋東給了他們六把太陽傘。
“你們先坐下,進入體會一下充當丞相的角色。彆扭捏,坐,坐。”陳秋東抬手虛按。
“謝謝先生。”先生的稱謂,陳秋東第一天就強製他們牢記。
“先生但有安排,儘管吩咐,吾等全體俘奴無有不遵。”一人站起身道。
“很好,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賤姓張,朋運。”
陳秋東在名字後畫了個勾。
“現在你們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全部人員的名字登記上來,願意留下來的,在名字上按手指印,我會把你們的家人接過來;不願意留下來和需要考慮的,我給這些人一個月時間選擇,並發10兩銀子給堅持要走的人路費。”
此語一出,十二人有激動的,有內心矛盾掙紮的。
陳秋東拍著已移到茶幾前邊的紙箱,“以後你們拿這些紙和筆去用,不要給我拿竹簡彙報,誰拿竹簡我就懲罰打手掌十次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十二人包括旁邊的四人輕輕笑了。
“你們每天到場的時間,是辰時初到酉時末,風雨不改。明天你們抽50人過來包括你們,一起建‘辦公廳’,你們那個位置建長度10米、寬度3米;我這邊建長度100米,寬度10米。這是圖紙,派個人過來拿一下,單位我已換算成你們現在的刻量度了。”
結果上來了兩個人,一張紙似乎要合力扛抬。
絮絮叨叨又說了許多,把十二人這幾天要乾的安排的滿滿當當,夠他們忙乎的了。
酉時,陳秋東回到山坳新的臥室,躺在新買的席夢思床上。閉目睡覺。
讓張通雲李福平刁蘭花羅芍藥自行找活乾,沙發廳建好後才讓他們過去聽侯差譴。晚飯不必送來,洗澡水派人燒滾。
亥時,一道豆影在山上山下掠過,添物的添物,添具的添具;煞是費神!看著源源不斷的物資從取物屜裡蹦出來,貌似進入了一種主婦購物狂的瘋癲狀態。
偏自己的是“東京”麵板,所有物貨都比“寶淘”,“多多拚”貴了許多。但對於百億餘額,這些都是九牛一毛。
陳秋東覺得,三人吞食聖物是三個人的奇遇;但浮現在三個人麵前的發光麵板,絕不是三個人的奇遇;而是深深覺得,這個係統裡的那個世界太恐怖了,把生意做到了宇宙中任何一個空間,溯古追未,前世今生,無孔不入,逢縫必進,這是一個多麼強大的實力帝國?
陳秋東向往著那樣的世界,好希望從山崖跌落時,走呀走,走到係統裡麵的那個富裕的世界裡去;那沙發,那茶幾,那席夢思,那飆悍的越野車(係統裡介紹的),那摩托車,那房車……等等,等等。不要說蘭花芍藥她們對已看到的沙發等物驚訝好奇,自己心裡都全部是驚詫和詭譎(隻是藏著不說而已)。
但暫時不敢買摩托、汽車來威風一下(係統裡有汽油購買,上次營救燒屍的汽油就是係統裡的),怕驚嚇了這許多魂。
隻能等待,等到去日本島國碾壓它。
卯時,陳秋東回到新臥室,洗了澡,換上睡袍,蠟煤小爐裡煮上貓屎咖啡(包裝上寫的)。
睡到巳時,穿上衣服,披上披風,在山上山下眾人的視線裡晃悠晃悠。
然後晃到一小矮山丘,疾向三百裡外的營救地飄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