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秋東也認出了一個叫什麼劉懷祖劉將軍的,一個叫什麼副將陳文通。大難不死,卻預外在這種地方碰上。
“你是這裡的縣令?”陳秋東對著劉懷祖問道,以為他在此地述職。
“不是。見過仙尊。”劉懷祖更加堅定這個人就是仙尊,想跪下感謝救命之恩和贈馬之情,最後還是拱了拱手;陳文通也在旁邊拱手,叫一聲,“拜見仙尊。”
陳秋東跨前兩步,向著那個縮了縮的人,“那你是縣大爺了?城門兵卒搜刮民財,三女街上無故捕人,你如何處理?”
原想著進城找幾個和善的人問問“南京”城之事,到晚上再去斃了那些惡心的兵卒;完事後回家,春花秋月、吟詩作賦,彈琴譜曲。
外間之俗物,任它雲舒風卷。
“仙尊說的是哪個城門?還望告知。”那個縣爺還沒答,劉懷祖已先躬身答道,“那三個女子,想必是賤下女兒,冒犯仙尊,真真罪該萬死。吾必嚴懲,以釋仙怒。”
“既是你女,那就算了;潑辣辣的,動不動拔刀弄劍;如在荒野山郊,此刻怕已魂遊太虛了。”陳秋東挑了張太師椅坐下,掏出“寶怡”礦泉水。“至於城門口兵卒,我想都是一樣的貨色,你看著辦吧。”
劉懷祖冷汗流滿後背,這三個不受管束的無知小女,不知天高地厚;聽仙尊語氣,三女似乎無恙,要不,就該白發人送黑發人了。
劉懷祖示意縣令與師爺速去處理城門兵卒,然後轉身挽留陳秋東一定要留下,讓自己儘儘地主之誼。
“你要我留下吃個晚飯也無不可,但你彆仙尊、仙尊的稱呼我,我也是平凡人。你可以叫我古弟,我叫你懷哥。如若應允,則留下,你看如何?”抬腳向門外走去。劉祖懷約四十相仿,自己才二十出頭,理應為小。
“自當應允,自當應允。”劉祖懷喜滋滋的盤算,有了這麼厲害的兄弟,仙峰山的匪患就可求之施於援手,五千兵馬出去巢傾卵覆,十不存一。劉祖懷怎也料不到心目中駕虎奴豹的仙尊會是去當“土匪”。
“那好吧,正好有一件事請教下。”陳秋東停步複座。
“不敢,古兄但憑吩咐。”劉懷祖吩咐陳文通去安排酒宴。
“是古弟,不是古兄。”
“是,是。以後都叫汝古兄。”
“好吧,隨你的便。我且問問,這大明朝可有個‘南京城’?離此地多遠?”
劉懷祖真的沒膽淩架於陳秋東之上,當時可是看著三人,揮揮手,就把三千人馬毀滅,不是神仙還能是什麼?
“不曾聽過南京城,也許不是大明朝的屬地。古兄,轉頭我讓縣令查一查。”劉懷祖已經叫人端上茶水,讓陳秋東坐上上位,自己下首相陪。
“你在此就職嗎?上次石破天驚的那場戰鬥,氣勢磅礴;你亦是虎膽雄獅之人,朝廷可對你有賞賜升遷?”陳秋東用自己的茶杯,不是不禮貌,知道自己當初也是窮苦人;可現在二百億的餘額,用之不竭,隻有帶入自己消失的那一天,所以多用一分是一分。
“托古兄之福,朝廷對所有生還人都有賞賜予升。吾今所部駐紮在薩爾虎城以西,昨日有事進城,所以才幸得偶遇古兄。”劉懷祖自己給自己斟茶,“聽聞蒙古大本營都給人摧毀滅跡,連他們的成蟲撕汗也已屍骨無存,蒙古再也翻不起風浪了。我猜定是古兄仨人之壯舉。”
“隻因他們惹了我大明朝,所以必須除之。”
劉懷祖一聽‘古兄’稱“我大明朝”,甚是欣喜,是自己人那就好辦了。
“古兄,爾可知仙峰山狡匪?甚是猖獗。大明五千兵馬隻撤回八百餘人。”劉懷祖想向陳秋東添茶,又縮了回來。
“也給我們滅了。”陳秋東不想與大明糾纏不休。這塊可是魂歸之地,所以一句帶過。
劉懷祖卻更是狂喜,仙峰山匪賊太過猖獗,五千兵馬都可對抗,聽回來兵卒說還是一人所為,隻是相隔太遠未窺得清晰形貌。
“古兄,朝廷第二次派兵清剿,回報隻剩殘牆斷壁;吾雖猜兄之所為,但擔憂匪首漏網,今聽古兄之言,方釋懷放心。”
“對,匪首已滅。兩匪首一師爺兩武師和山寨,都已經被我踏平,以後勿慮,儘可高枕酣睡。”陳秋東如是說,希望朝廷經過劉祖懷的申報,以後不會再盯著仙峰山餘眾。就是不知道遣散的二千多人為什麼劉懷祖沒有提起?當下也隻能裝糊塗,以後事敗以後再說。
談話問,縣令、師爺回來,向劉懷祖陳述城門守卒處理經過,陳秋東在旁聽得還算滿意。嚴重的解除兵籍,附逆的收監自省。
酒宴擺上,陳秋東被劉懷祖恭為上位。
縣令,師爺,劉懷祖,陳文通下首相陪。
縣令,師爺見往時在戰場上叱吒風雲,不可一世,處處威風凜凜憑氣勢都可震蟻驚蠅的大將軍樣子不複可見;自始至今一直低呤淺談。料到此位年輕後生定有過人之處,於是跟著劉將軍的樣微笑相陪。
酒過三巡,菜嘗五味。
席間正說些趣事,氣氛融洽、哈哈假笑時。堂門外擁入三個女子。
“爹,你怎麼跟此人喝酒?”
“爹,快抓住此人。”
“爹,他欺負我們。”
三女在這裡不敢拔刀,隻用辣手鐵碗,這個伸手指一下,那個又伸手指一下。意思指的人就是口中說的人。
“放肆,速速閉嘴。”劉懷祖離席揚掌,想扇耳括,反手強忍。“快快拜見古伯伯,恕爾等無知之罪;他就是救吾一命的仙尊。”
“啊!”三女杏眼驚睜,父親重傷回來後與家人說過戰場始末,當聽說騎獅跨虎坐豹的神奇人物,早就崇拜神往,不想今日得見。“他,他,他不是采……他,他是……”
另兩女伶俐乖巧,馬上連衽臻首,“見過仙尊,見過古伯伯。請恕小女懵撞,希望古伯伯大人不計……不計剛才過。”
然後氣鼓鼓的,肚子裡連叫冤屈,他才多大,古伯伯?什麼古伯伯?屁伯伯還差不多。
縣令,師爺更是震撼,他倆可是知道當時戰況詳情的人,獅虎豹也,騎在上麵的喔。剛剛的假笑,瞬間收斂換成……苦笑。
“來,這一場我輸了,這是給你們的獎勵。”陳秋東從腋下拿出三瓶‘龍古’香水。
三女趕緊接過,緊緊捺在手中。口裡卻非常客氣“謝謝古伯伯。勝負未分,怎麼好意思要你的獎品,你還是收回去吧!”然後把香水緊緊握住,把手背在背後。
“我早就到了,而你們卻蹦到現在才回來,說明你們蹦得比我遠。應得的,應得的。”
劉懷祖見新結義的兄弟沒有責怪的意思,暗暗長舒了口氣。當時可給他說的話嚇得卵縮屁墜,三女要是沒了,可少了三份收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