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,怎麼不回?鷹兄,我問的問題你怎麼不回我?”
“沒有,我怎麼回你?”
“你不是活了五千多年了嗎?沒碰到過?”
“沒有碰到過。哎兄弟,你好像還沒聚親吧?我有一侄女,才一千歲,長得也蠻漂亮的,要不要介紹給你?”
“鷹兄,你喝醉了吧?每次五百斤,沒見你醉,怎麼這次醉了?”
“不對,不對。你我兄弟相稱,要是你娶了我侄女,又該改口叫我叔。兄弟,這個叔我可不敢當,算了算了。”
“要不你認個妹子啊,把妹子介紹給我,你我還是兄弟,喝起酒來也不彆扭。”
“對,還真有一隻,今年剛好四千八百歲,彩禮給對方十萬斤燒樂長就可以了。要不要考慮一下?兄弟。”
“不考慮。我要去逛街,怎麼帶它?我是坐桌子吃飯的,得給它做多大的屁股凳?是不是?鷹兄。”
“這酒好喝。我無非就是希望親上加親。既然沒辦法,那就以後再談。兄弟,告辭,九隻老婆今晚又荒野了。”
“告辭,鷹兄。”
把殘碎骨頭用罡氣吸起,扔向另一麵山。骨碎招螞蟻,下次來都不好落足。
弄完一切,飛回東春苑。個個已入睡,遂輕手輕腳又沐浴了一次,上塌寐目。
直到第二天被外麵來吃酒席的鼎沸人聲吵醒。
小妹已經在幫眾姐姐準備午食,原來已過吃朝時間。
“哥,你醒了?那邊還有一碗粥,先墊墊肚子吧。”曾春娟放下手裡青菜,過來牽住陳秋東的手,好似很久很久未見。
“嗯,小妹,你什麼時候起床的?”
“今朝早上呀。”
“哦我問錯了,是什麼時候醒酒的?”
“昨晚,戌時左右吧,給外頭的煙花吵醒。問姐姐們,知道你去見鷹兄。於是我洗了澡在塌上等你,不知不覺又睡著了。”
“那你有沒有覺得頭痛頭暈?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妥?”
“你說的這些都沒有,隻是覺得以後不能再喝多了,誤事。哥,我都覺得好久沒見你了。”
“來,小妹,陪我去喝粥。”
六女圍過來,“哥,醒來就跟小妹恩恩愛愛個不停,把我們就忘記了。”
“那能呢?看到你們在忙,我正在找皮鞭。”
“哥真是有趣,忙,不表揚妹妹們,還找皮鞭。那我們也陪哥喝粥,小妹,我們晚食的時候才做了。”
“我找皮鞭是打小妹的。”
“你就會哄我們開心,你疼都疼不過小妹來,哪會打她?看你吃粥都要帶著她,就差天天含在嘴裡了。”
“哈哈,好吧,你們都很乖,去煮晝吧。乖。”
“乖有什麼獎勵麼?哥。”
“有,皮鞭。”陳秋東覺得她們的眼神很?眛,礙著小妹在此,要不,身子都快黏上來了。
六女轉身去洗菜。沒有拱臀,心想這點誘餌已不在乎了。
陳秋東喝完粥,站起身來。突然感覺身體像掏空了血肉一般虛弱,莫非昨天晚上去見鷹兄受了風寒?
遂匆匆留下一句話吃晝不必叫我了,我去休息一下,全身感覺無力。
返回房間,脫下鞋襪,蓋好被子,合眼睡了過去。
睡夢中,看見自己的神識飄離身體,在房間裡遊蕩。
小妹進來,靜靜的坐在床邊,支著腮癡癡的望著自己。看著她的哥睡得很沉,才出去跟姐姐們吃晝。
下午眾姐妹坐在會客廳聊天,天近傍晚。小妹進來房間,看見自己的哥仍然睡的很穩,便輕輕的趴在哥的胸上。十幾息後,曾春娟疑惑地抬起頭,又把臉輕輕的貼在哥的臉上。
突然,像瘋了一樣搖晃著陳秋東,“哥,哥,你醒醒,你醒醒,你彆嚇我,你彆嚇唬我。哥……”從輕輕的搖晃,變成劇烈的搖拽;從輕輕的呼喚,變成聲嘶力竭的嚎叫。
陳秋東想叫她彆傷心,哥在你身邊呢!卻發覺自己說不出聲來,隻急得在房間空中打轉。
六女在外邊聽到曾小妹的嚎啕大哭,紛紛蓮步移動,急急進來。
看到古哥一動不動躺在床上,曾小妹伏在哥的身上,鼻涕齊流,嚶嚶慟哭,雙肩劇動。
而小妹卻言不停歇的嚎天喊地哥,你醒醒,你醒醒。我不能沒有你,你不是說可以救活我爺爺奶奶嗎?你為什麼不救你自己?哥,你醒來,我要你醒來……
六女瞬間明白是怎麼事了,馬上趨到床前,跪在地上,摸著古哥的臉。悲從心起,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,跟著小妹一起哀傷。
由於現在是晚上,赴宴的鄰裡吃完中飯就都回家去了,周圍沒人知道。因為十天宴席是隻吃中午的。
六女六神無主,曾小妹已由聲嘶力竭變成嚶嚶飲泣。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?
很快,外邊響起了煙花升空的爆炸聲,東春苑裡麵的情況就更沒人知道了。
眾女隻知悲痛,呆呆地坐在床榻周圍。哥是睡著了,哥是喝醉酒了,明天他又會起來,跟眾妹妹嬉笑怒罵,嬉皮笑臉。
誰會相信呢?這肯定是哥又在變著法兒跟我們開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