遊行在古代!
時光回溯到公元238年,陳秋東從白頭山回到薩爾虎城,進飯館遇到了三個叫娟兒春兒芬兒的三個姑娘,誤認為是采花賊,要扭送到衙門監獄。
經過一麵之緣的劉懷祖辨釋,三個姑娘才知此人非采花大盜,而是營救過自己父親性命的‘仙尊’,要求拜師學藝,他卻給三個姑娘滴了三滴血飄然而去,從此無蹤無影……
從薩爾虎城出來,夜幕下見一蟊賊肩扛物體,縱跳進入密林深處,救下二十七個受苦受難如花似玉的女孩子。逼問真正的采花賊張飛海後得知在一千五百裡外,有一‘毛公寨’住著他的師父程新増,山下鎮子住著他的大哥張飛任。
張飛海的師父和大哥在毛公寨一帶為虎作倀,欺淩霸弱,拐女盜竊,無惡不作。張飛海心裡暗計師父與大哥武藝超群,法術無邊,告訴你是讓你去受死。
陳秋東安頓好二十七個女孩,躍跳一次不足六十裡的輕身縱術,千裡追凶。在半途問路歇息時,給蟒蛇‘老夫’吸入腹中;幾番掙紮,終於死裡逃生,滿身蟒蛇口涎汙穢,踉踉蹌蹌行走在山澗小路。
吞食蟒蛇內丹後,陳秋東不足六十裡的飛行距離突然提升到六千六百餘裡,還懷揣一枚金雞內丹,雖然渾身沒勁,但無意中得了兩枚萬世難尋的寶丹,心情歡快,嘴唱無名小曲。
行若兩裡,一女孩伏屍悲嚎爺爺奶奶,你們醒醒,快帶你們的孫女小娟兒回家。
鼻涕直流,一雙臟兮兮小手,齊替擦拭目汁。衣衫破舊,補丁千層,褲襤袖褸。
太陽西沉,暮色漸漸四合。小娟兒哭著哭著感覺身邊有人,斜目瞅瞅,淚眼模糊看不清此人是否是鄉鄰,高大弱瘦,彎腰半蹲問“小妹妹,是你的爺爺奶奶嗎?他們已經死了,我幫你葬了吧?”
小娟兒聞言,哭得更是哀傷“我爺爺奶奶沒死,他們砍柴累了,是睡著了。”
那個瘦高人拿起地上的柴刀,一刀一刀挖土,很快掘了個大坑。勸慰“莫哭了,你的家在哪裡?我帶你回去。”
小娟兒不理他,你是不是壞人?到我家裡想偷雞蛋嗎?
瘦高人來搬動屍體,小娟兒又號啕大哭“你彆埋我爺爺奶奶,一會兒他們就醒了。”
突然頭頸像被螞蟻咬了一下,暈了過去。
第二天醒來,嘴裡有一股血腥味,小娟兒掙紮下床,鼻中聞到雞肉香氣味兒。軟綿無力走到屋前,昨日那個瘦高人正在灶上燒火,沒見過的鋁煲蓋縫熱氣騰騰。
小娟兒看向屋後,我的灶台在後麵,你在前頭燒火乾嘛?再回頭瞅這個人,二十來歲,俊眉星目,瓊鼻朱唇,一身褐色長袍,髻發無須。
“你…你…昨天你抱我回來的?”小娟兒羞紅著臉,本想說,你把我家裡雞宰了?脫口而出的卻是昨天你抱我回來的?
瘦高人淡淡的說“不是抱,是背你回來的。”
小娟兒嚇得背轉身,拍拍自己的胸口,背和抱都羞死人了。又回過頭來“你把我家的雞宰了?”
“對啊!加了人參,給你補補身子。”瘦高人壓滅火,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個新碗,盛了湯遞過來。
小娟兒肚子咕嚕響,又心疼自家的雞,猶豫著不想喝。
那人說“先放涼了再喝,你先去洗澡,我已煲好了熱水。”
又變出兩個沒見過的青綠色水桶,在另一個鋁包勺水入桶,兌溫和後提到後屋。
“我…我不洗澡,過年的時候才洗。”小娟兒跟著到後屋,竹竿上搭著一套漂亮衣裙,還有兩瓶沒見過的東西,透著香香的味道。
“你去洗澡,我送這個給你。”瘦高人攤開手掌,是一個蝴蝶發筋。
小娟兒兩眼放光“真的?我洗澡你就送這個給我?”
小娟兒摸摸雞窩一樣乾巴巴的頭發,心裡很想有條發筋,多少年都隻是一個夢,現在這個人手裡就有一條,好想奪過來。
“真的!隻要你洗得乾乾淨淨,香香噴噴,我再送你一條。”剛才攤開的是右手,現在左手攤開又一條蜜蜂發筋。
“你出去,可不許偷看。”小娟兒雙頰酡紅,低首小聲說。
瘦高人告訴小娟兒哪一瓶是洗發的,哪一瓶是洗澡用的,掩上竹片做的門退到前頭。
小娟兒趴在門縫,果見他在外頭悄悄站著,又害羞他進來偷瞄,又害怕他走了沒人守護。
摸摸索索一炷香才穿戴整齊,第一桶水汙漬渾濁,第二桶水勉強清澄。
“你把雞湯喝了,我還要出去辦事。”瘦高人見穿著新衣服出來的小娟兒,不自禁瞳孔放大,扭頭看茅寮屋頂。
“你帶我去看一下爺爺奶奶好麼?我一個人不敢去。”這雞湯真鮮,他一個男人,怎有這麼好的廚藝?
“可以,看完你爺奶,我晚上再走。”瘦高人出去屋外,一忽兒提了一籃子香燭紙錢進來,有餅乾水果。
小娟兒看著餅乾咽了咽口水,又不敢上前去‘搶’,這是給爺爺奶奶的祭品。
“走吧!趁天色還早。”
到了墳地,小娟兒伏地痛哭,雙手扒拉著泥土,想把爺爺奶奶救出來。
一忽兒嚎爺爺奶奶你們走了,就留我一個小娟兒在家了,無依無靠,咋辦啊?
一忽兒啕我一個人住在家裡害怕,以後再也聽不到你們說話了。
新衣服給她跪拜得汙漬肮臟,鼻涕眼淚嘩嘩拭在左右衣袖。至日落西山戀戀不舍,一步三回頭看著地上的餅乾糖果。
“家裡還有,我們回去吧,天黑了。”
茅寮屋裡,小娟兒屋裡屋外沒見到有餅乾,垂頭喪氣。又給這個瘦高人逼著去洗澡,鬱鬱寡歡洗完出來,這個人在做飯炒菜,香氣撲鼻,肚子不爭氣咕咕嚕嚕。
“吃完飯我就走了,你一個人閂好門。”
小娟兒看著這個古怪人,屋後有灶不煮,跑前頭弄得烏煙瘴氣,香味誘人。
“明天再走好麼?我一個人害怕。”
“你叫什麼名字?多少歲?”
“叫曾春娟,十…十六歲了。”
“看你的樣子才八九歲,怎麼會有十六歲呢?”
“就十六。你叫啥名兒?做我哥哥保護我好不好?”
“我叫陳秋東。叫我叔叔吧!以後叔叔常回來看望你。”
“你才多大個人?做我叔叔,我叫你哥吧!明兒陪我去墟鎮把雞賣了。”
“把雞賣了乾嘛?”
“我還有一頭羊,都賣了跟你回家。”
“我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,也是破牆爛壁。”
“那你住我家裡,彆回去了。”
“我還要辦事,辦完事再說。”
“明天陪我去賣雞羊好麼?我湊夠盤纏跟你一起去辦事。”
“幫你賣雞羊可以,明晚我再走。”
第二天,鄰裡知道了曾春娟家的不幸,唏噓不已,都過來安慰開解。曾春娟對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說“裡正叔,幫我照看一下家,我跟我哥出去辦些事兒,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。”
這個裡正瞅瞅陳秋東,生得還算周正,不像歹人,說“小娟兒,你什麼時候有個哥?你在這住了三年,沒聽過你爺爺奶奶說過有個大孫啊?”
“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哥,前天剛好找了來,就碰巧我爺爺奶奶……還好有我哥幫忙。裡正叔,我家的田地麻煩你照看一下。”
“好說好說,你放心吧!一切有裡正叔幫你看好。”這個裡正看曾春娟雙眼通紅,一副淒切之象,這個做哥的眼不紅,鼻無涕,他咋就不哭呢?
陳秋東掏出十兩銀子給裡正麻煩裡正叔,這十兩銀子是給你照看我小妹家的辛苦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