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去哪裡玩?”
“隨便,沒人的地方就可以。”
“我們砍樹的山穀有一條溪流,去那可以嗎?”
“可以,河裡麵有許多鵝卵石,我們帶衣服去那裡洗……洗澡……好嗎?”
“也可以,我們背對著背。”
兩人的血液,不畏蛇蠍,不畏蚊蟲,兩人的體質,也不畏寒冷。洗熱水澡純粹是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。
荒山溪流。
拚了一座剝了樹皮的小木橋,四根紮緊,上麵墊了塑膠,坐上去不硌屁股。
兩個人背靠背用瓢勺淋浴。
“哥哥,這裡的水好清涼,以後都來這裡好嗎?”
“再過半個月可能就下雪了,你要是還想來,我在這溪邊搭個小屋子。”
“屋子不要搭,給進山打獵的人看到不好。”
“這裡的鵝卵石好大好漂亮,兜回去鋪在我們的院子裡,以後走路就踩不到泥巴。”
“把我們的浴室也鋪上,好不好?”
“好,肯定好。我再在你住的房子前麵搭建個小平台,彈琴識字就在那練習。”
“嗯!後彎腰我練得不好,你要幫我。”
“行。明天吩咐村民打土磚,地買回來之前,我也沒啥事可乾了。”
“你的房子不整修一下嗎?”
“不整修了,就這樣,以後不知會不會拆。”
“彆拆了,哥,這樣子我已經很滿足了。地買回來放著,彆建,給我種菜種果樹。”
“好,聽你的。我隻把牆圍起來,其它暫時不動。”
曾春娟聽了歡喜什麼聽你的?好像我是女主人一樣!
“要不,我的房子漂亮,你……你住我那邊?”
“等你十八我就住過去。”
“鄉鄰以為你真的是我哥,給你說媒,又給我說媒呢!”
“彆理他們,你的媒我幫你牽。”
“牽給你嗎?”曾春娟心跳加速,好害怕他說不是。
“對,牽給我。”陳秋東語氣很是堅定。
“哥……”
曾春娟從水中騰了個空翻從頭頂躍入他的懷裡。
……
第二天辰時,木柵欄門口,裡正帶了全村子的人過來,下至八九歲,上至七十歲。
“裡正叔,禾稈垛裡有十幾把閘刀,你分些人去鍘秸稈。”
然後細細分說,一拔人鍘稈,一拔人牽牛煉禾秸泥膠,一拔人打土磚;詳詳細細解說加示範。
圍觀的人看明白了,很簡單,心裡計劃賺了錢,來年自己家的房屋也這樣子建。
裡正張羅著派識數的人登記出勤天數,每半月發一次銀子。
關上木柵欄門,陳秋東在裡麵搗鼓鵝卵石。
裡正和村民歡欣唱跳,剛開始,很擔心小娟兒的哥隻要青壯年,現在全村人他都要,人人有錢賺,家裡人口多的更是樂得口花散天,今年春節有銀子買肉了。
外麵喧喧鬨鬨,裡麵陳秋東從井台到東西兩個樓梯口劃上彎彎曲曲造形小徑,單等晚上兜回鵝卵石鋪上去。
“哥哥,歇一會兒,彆太累了。”
曾春娟遞上茶水,用絲巾幫他擦汗。整個人都給他碰過了,現在曾春娟沒那麼害羞,心裡隻有甜蜜。
“來,我泡杯茉莉花茶給你喝。”洗淨手,陳秋東拉她進新建好的客廳。
曾春娟給他大手一握,感覺好有力,傳進心裡是無儘的安穩感,意亂神迷。
“哥哥,現在什麼都齊全了,中午就可以在新廚房煮午食,謝謝你,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,為了你,再辛苦也值得。”
提起暖水壺,往杯子裡的茉莉花茶衝入滾水,花香四溢,沁人心脾。
暖水壺,瓷杯,茉莉花茶…通統曾春娟都沒見過,還有氣死風燈,腳上穿的涼鞋、絲襪……
他說,還有太陽能燈,比氣死風燈更亮,圍牆圍起來後才用。
曾春娟呡了口芳香撲鼻的茶。
“味道好香。哥哥,你累了吧?我幫你捶背。”
“你坐我膝上,幫我捏肩,我也可以幫你捏。”
曾春娟猶猶豫豫,給他一扯坐了下去。慌亂中,漸漸給他揉捏得像小貓一樣一動不動,昏昏沉沉想睡覺,鼻中聞著他的汗味,不知不覺之間真睡著了。
醒來,看他盯著自己的臉目不轉睛,臉羞紅心劇跳。
“哥哥,我去煮午食。”
陳秋東哈哈笑“太陽已經下山了,現在煮晚食了。”
“啊!?那你肚子很餓了吧?”
急急走去新廚房,一路歪歪扭扭,喜歡得走路輕盈飄逸。
“不急,慢慢來,餓不壞的。”
到柵欄門向外看,酉時末,村民們已經回家去了。荒地上晾曬著許多打好的磚坯,下雪的時候會硬得更快,怕的就是下雨天。
曾春娟輕輕問“哥,你抱了我一天,會不會生娃?”
“不會,你放心。生娃不是這樣生的。”
曾春娟心裡急,你抱了我,怎麼還不生娃?難道是我沒抱住他?下次我要主動一點。
“是不是要親……親一下才會生娃?”曾春娟聲音低得像蚊子嗡叫。
“彆想這些事,等你十八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現在兩個人的聽力可達二十裡,風吹落葉清晰可聞;一裡多路的村子議論聲,有幾個地痞無賴在商量著要來偷盜綁人,兩人都聽在耳中。
這樣的事情,曾春娟反而一點沒放在心上,摟榮福幾百人在這個‘哥’揮揮手之間就睡覺了,你們算什麼?現在最緊要的是彆給人‘搶’走了這個哥才是重點。
“哥,吃夜了。”
菜端上新餐廳,又說“你說這屋子裡多一個娃會不會更熱鬨?”
“你那麼喜歡娃,明天我去牙行買個娃兒回來。”
“不是的,我要我們的娃。”
“過了年你就十七了,再等一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