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娟哥,實在不好意思,今天有六個人病了,沒來出工。”
裡正急促不安,現在才第三天,人家春娟哥工錢給得高,一條能賣上百兩銀子的野山豬,眼都不眨就分給了全村人,縣大爺都沒有那麼關心平民。
“沒事,裡正叔,病了就好好歇幾天。是乾活累的嗎?來,拿六兩銀子去,每人一兩,給他們買些好吃的補補。”
陳秋東從腋下摸出六兩銀子給裡正,裡正看到的是從懷裡拿出來的。
“不是不是,春娟哥,不是乾活累的,問他們問不出什麼,今早上請了郎中,診斷是後腰骨全碎了,怕是醫不好了,現還在嚎啕大鬨。”
裡正接過陳秋東硬塞進手中的銀子,小娟兒的哥咋就那麼好呢?要是幫彆個財主乾活,恐怕還要處罰誤工錢。欸欸,石源村菩薩保佑啊,來了一個好財神。
“裡正叔,還有其它事情嗎?”
“是就樣的,春娟哥,過多十天,村民就要收割冬麥了,趕在下雪前收回家,你這裡的活可能要停半月。”
“我這些活在土地買回來之前不急,裡正叔,最後一天收工的時候,土磚幫我用禾杆遮蓋好,有乾的磚就疊起來。麻煩裡正叔了。”
“你不交待我也會做好,春娟哥,你對我們村那麼好,我們怎麼會忘恩負義。哦對了,春娟哥,村裡有人向你們兄妹提親,你做哥的怎麼看?”
“謝謝大家的好意了,裡正叔,你告訴那些好心人,我和小娟兒是世家聯姻,明年這個時間如果我們還在這裡,定請全村老少、叔伯嬸娘吃喜席。”
“哎呀,那我先恭喜你和小娟兒了,真的是珠聯璧合,龍鳳天配了。好,好,我會讓村裡麵的人不要再來打擾你們。”
“謝謝裡正叔理解,也希望村民們理解。等我買了地建好房子,會儘量讓村民都過上好生活。”
“春娟哥你真是下凡來解救我們村的菩薩。好好好,我去看著他們乾活了。”
“裡正叔,村裡打好的米可以賣給我,給市麵上高一倍價錢。”
裡正眼淚都出來了,一倍啊!這擺明就是讓村民賺銀子嘛!傻子都知道,有這銀子自己去鎮子可多買多少呀?
裡正含著淚訥訥不知道怎麼表達謝意,擦擦淚水,木柵欄門已經關上。
陳秋東進到會客廳,曾春娟已經飛了過來,雙腿盤在他腰上,兩手摟著他脖子。
愛意滿滿的說“哥哥,你真的娶我了?”
都對外宣布了,曾春娟還是想真正的得到答複,夜半才不會驚醒,而是笑醒。
“真的!房間都隻有一間了,還能有假?”
“哥,你是不是給我這個小狐狸精迷住了?”
“哈哈哈…有你這麼形容的嗎?”
“嗯,我也給你這個男狐狸精迷住了,迷得我茶飯不思。”
“哈哈哈…學了點東西亂套用,昨晚上辣椒炒豬腸,你可是吃了兩碗米飯哦!”
“我就是茶飯不思嘛!”
“好,你茶飯不思,今中午我搞個豬肚包雞給你吃,讓你胃口好好的。”
“你又要殺雞啊?”
“抓回來不是吃的嗎?什麼又的。”
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我去燒滾水燙雞。”
“你燒吧,我來抓雞。”
曾春娟倒了水進鋁包,笑眯眯好想唱歌,可是爺爺奶奶沒教過,那些‘閨蜜’唱的咿咿呀呀也沒學全,這個讓自己甜蜜蜜的人說教彈琴唱歌,一直都不得閒。
不會唱,那就笑,笑到臉都僵硬。
褪了雞毛,斬成小塊,拌些鹽巴,塞進用木薯粉洗乾淨的豬肚裡麵,胡椒仁一把,千年人參一支,放在瓦罐裡慢火熬煮。兩刻鐘後,香氣愈來愈濃鬱,外邊乾活的村民都回了家吃午飯,不然,相信此刻木柵欄縫隙裡定趴了許多人偷聞香味。
午食後,茶飯不思的曾春娟摸著圓溜溜的肚子,說“哥哥,菜種了,屋子也搭好了,現在沒什麼事乾了,開始教我彈琴唱歌了吧?”
“晚上教你,下午外邊還有人乾活。眼看很快就下雪了,要把我們住的屋子用核膜遮蓋起來。”
曾春娟不知什麼是核膜,也幫不上忙,你說怎弄就怎弄。
“哥,你忙吧,需要幫忙的時候叫我。”
陳秋東望著她圓滾滾的肚子,笑著說“不用你幫忙,你順著井邊鵝卵石小路散步,到晚上才能茶飯不思。”
飄上三米高的木柵欄圍牆,鋪上裁剪好的雙麵彈膜,再整體覆蓋上核膜,長二十米,寬十米的小家就風雨不侵了。
房子與客廳的最高高度二米八,核膜覆上後,整齊劃一。最後對著井形寬度,用特殊刀具劃開四平方的露天出入口,不下雨的晚上,核膜瓦麵上可以放兩張搖椅看星星。
這一切神乎其神的透明‘瓦麵’,曾春娟半天緩不過神來,考慮的都是鍋碗瓢盆事。問“哥,給你蓋住了,沒有陽光雨露,蔬菜怎麼生長?還有,你要開一個廚房煙窗呀,要不,我倆都會給煙熏得無法立足的。”
“我的小妹真聰明。”陳秋東誇讚一聲,在廚房二米七高度開了三個約如臉孔般大的正方形煙窗,灶台原就有一個隱蔽出煙口,現在廚房裡的煙氣就更好消散了。
早上才種好的菜籽加泥土,全被陳秋東刨入畚箕,吊到‘瓦麵’,撒在核膜四周,用圓木隔成一壟‘口’字形菜園。曾春娟默默的跟在後頭重新播上種子,薄薄灑水潤土。
“哈哈哈…小妹,現在有陽光雨露了吧?以後潑糞淋菜再也臭不到我們了。”
陳秋東得意洋洋。現在他後悔了,早一些時沒想到,用不著買地,就在原有的麵積上,蓋幢十層二十層樓房,七仙女、嫦娥過來都有地方住。
“哥呀,你的這個看上去透明的瓦,會不會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塌下來?”
曾春娟小心翼翼的提著水桶走在上麵,好害怕給自己一腳踩出個窟窿。
“不會不會,你放心大膽地蹦躂。改天我把十頭牛全牽上來,你看了就再也不會有這個擔心了。”
陳秋東拍了一下腿,又後悔了,剛才不用刨土上來的;搞個四方形水槽,在水裡種菜,又方便又乾淨。現在土搬上來了,水中種菜隻能待明日再弄了。
“淋糞肥的時候,臟水會滲到天井滴下去嗎?”曾春娟狐疑問道。
剛好滴到井裡,煮的飯會不會更香?洗完澡是不是更嫩膚?
“放心,圓木我用彈膜纏了一圈,密封無縫,絕滲透不過來。”
“又核膜又彈膜的,你身上還有其它膜嗎?”曾春娟又問。
“我身上沒有了,你身上有。”陳秋東促狹的眨眨眼。
曾春娟掏掏口袋,翻出來看,我身上哪有?儘騙人。
“下來吧!村民過來上工了。”陳秋東接過水桶水勺,與曾春娟一起跳入天井。
曾春娟下來洗手淨腳,“哥哥,昨天抓山雞的地方,還有幾百枚野雞蛋,我們去撿回來好嗎?”
“好啊!現在也沒啥事乾了,走,我們進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