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著樓梯來到客廳,薑印從冰箱中翻出冰鎮礦泉水。
白宴辰問“昨晚怎麼提前睡了?”
薑印灌了口冰水,看向白宴辰時,眼睛彎成了月牙狀。
“我把自己脫光洗淨,苦等某人卻不來。”
白宴辰被她勾魂的眼神纏住了,“要不現在回去補上?”
昨晚忙到下半夜才回來,為了不讓薑印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,他在浴室泡了一個小時。
看她睡得那麼沉,便沒好意思叫醒她。
薑印推開他,“昨天晚上餓著肚子,今天早上也不讓吃飯,不帶這麼欺負人的。”
白宴辰被她哀怨又嬌嗔的小模樣逗笑了。
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吃早餐時,白宴辰問“不好奇我為什麼要買周家老宅?”
薑印“說來聽聽唄。”
在薑印麵前,白宴辰越來越有分享欲。
“張大師說,那老宅是一處聚財法陣,可以為我白家增運。”
薑印咬了一口三明治,“以白家現在的財勢,還需要增運?”
白宴辰給她倒了一杯奶,“再龐大的家族,也有日薄西山的一天。”
“我可以不在乎榮華富貴,但子孫後代總要關照,何況還是整整十代。”
薑印點點頭,“有道理!那就祝你家大業大,子孫滿堂。”
白宴辰調侃,“祝福我的時候,是不是也在祝福你自己?”
薑印露出一臉迷惑,“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白宴辰“我的子孫,難道不是你的子孫?”
薑印“這個神邏輯你是從哪得來的?”
白宴辰低聲說“難道你忘了我們昨晚的使命?”
忽然很期待未來的某一天,薑印生給她的兒女,嬌嬌甜甜地喊他爸爸。
薑印轉移話題,“你猜,周安雅為什麼越過趙寧兒,主動提出把周家的宅子賣給你?”
白宴辰語氣篤定,“為了利益!”
薑印糾正,“是雙贏的利益。”
白宴辰挑眉,“這話怎麼說?”
薑印眼底閃過一抹促狹,“如果賣房子的條件是你必須娶她為妻,你娶還是不娶?”
白宴辰笑了,“娶了她,我就犯了重婚罪。”
“與子孫後代的命數相比,重婚罪重要嗎?”
白宴辰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。
薑印哼了一聲“看吧看吧,這就是你們男人的真實嘴臉,為了利益,連法律都枉顧。”
起身便要離開餐桌,被白宴辰一把抓進懷中。
“再重申一次,周安雅隻是我白家簽下的一個員工。在你我之間,她從來都未存在過。”
白宴辰不是喜歡解釋的人,自從遇到薑印,他毫無原則地為她破了許多例。
奇怪的是,這些例,他破得竟然甘之如飴。
有一瞬,薑印仿佛從白宴辰眼中看到了深情。
這男人,對她不會認真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