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聞野心安理得的等著顧南佳的巴掌甩到他臉上。
他皮糙肉厚,就算被甩了耳光,也疼不到哪裡去,最多就是尊嚴受辱。
韓俊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。
因為他離聞野和顧南佳之間還有一段距離。
顧南佳這一掌,一點情麵都沒留。
就算聞野是白宴辰的保鏢又怎麼樣?
作為一條狗,卻一次兩次給她難堪。
必須給對方一些教訓,才能讓對方明白什麼叫做尊卑有彆。
顧南佳想得挺美,卻忽略了這個場合中,有一個不穩定因素的存在。
這個不穩定因素,就是薑印。
身為武者,即使已經走出一段距離,薑印仍可以做到眼觀六路,耳聽八方。
聞野唯護她的那番話,被她一字不漏的聽進耳內。
顧南佳抬手要抽聞野巴掌時,也被她瞬間洞悉。
在顧南佳的掌心即將甩到聞野臉上時。
薑印以極快的速度抽出轉筆,頭也不回地朝顧南佳的方向輕輕一彈。
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,快得眾人都沒反應過來。
“啊!好痛!”
想要教訓人的顧南佳,還沒等巴掌抽下去,手腕處某個穴位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意。
她捂著劇痛不止的手腕,想檢查傷在哪裡。
除了刺骨的疼,居然沒找到任何一處外傷。
顧南佳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因為疼,淚水奪眶而出。
而她尖銳的喊痛聲,也成功引來了白宴辰的注意。
顧南佳總算找到可以發泄的途徑,趁機告聞野的狀。
“宴辰,你的保鏢他傷了我。”
聞野“……”
睜眼說瞎話,還真是被顧南佳演繹得滴水不漏。
薑印根本不給顧南佳誣陷聞野的機會。
“傷你的不是聞野,而是我。”
走出一段距離的薑印又折返回來,順勢將聞野拉到自己身後。
“當你抬起手要抽他耳光時就該明白,有些人,不是你想打就能隨便打的。”
“沒我的允許,誰敢碰他一根頭發?”
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保護的聞野,這一刻激動得差點流出眼淚。
啊,原來這就是被人護著的滋味。
雖然他自己也躲得過。
但還是被薑印的行為感動了。
白宴辰也尾隨薑印走過來,皺著眉頭問顧南佳
“所以你要抽巴掌的人是聞野還是我?”
顧南佳捂著劇痛的手腕控斥白宴辰。
“你搞清楚,受傷的人是我,不是聞野,我可是連他的頭發絲都沒碰到。”
“是她!”
顧南佳一手指向薑印。
“她剛剛親口承認傷了我。”
“宴辰,你怎麼回事?就算為了跟我置氣,也沒必要找這樣一個女人拉低檔次。”
“野蠻,粗鄙,還仗著有你護在身邊給我難堪。”
“這樣的女人,我不知道你究竟看上了她什麼。”
白宴辰最聽不得彆人說薑印壞話。
“顧南佳,我給你留臉,你也要對得起我給你的體麵。”
“上次在陸家的宴會上我說得很清楚,咱們之間,連陌生人都算不上。”
“彆總仗著當年相識一場,就在我麵前找存在感。”
“薑印是我要攜手共度一輩子的女人,我不允許任何人,當著我的麵說她半個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