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帶他玩。”
白宴辰忍笑。
“既然這麼討厭他,去麗城的時候為什麼還給他特效藥?”
薑印單手扶額,揉了揉酸痛的眉心。
“保他活著,是我替一位故人儘的責任。”
如果沒有莊旭這層關係,她才不管貝光明是死是活。
“方便說說你那位故人麼?”
這個話題,也是白宴辰一直都不敢深問的。
想到莊旭,薑印腦海中就浮現出他慘遭折磨的一幕幕畫麵。
她怕繼續想下去,會控製不住自己失態。
“這個話題先放一放,有一件事我想問你。”
薑印的神色變得很認真。
“你前女友在國外養了一年多,當真是因為白血病?”
白宴辰輕咳一聲。
“嚴格來說,她不算是我前女友。”
隻要沒捅破那層紙,就不算正式確定關係。
薑印“這不重要,我隻想知道她當年患的是什麼病?”
白宴辰很難確切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她告訴我彆再聯係的時候,我就真的沒再聯係過她。”
“後來她發生了什麼事,去了哪裡,我不知道,也沒興趣知道。”
薑印調侃“原來你也有鬥氣的時候。”
白宴辰一把拉住她的手,強迫薑印看著他的眼睛。
“與鬥氣無關,隻是單純的放下了一段不屬於我的感情。”
薑印問得也很直接。
“如果當年她沒有離開,你們現在會在一起嗎?”
白宴辰“這種假設性的問題,通常都隻有兩個答案。”
“要麼是肯定,要麼是否定。”
“畢竟命運走向這種事情,誰都不能準確預判。”
“如果我們沒有相遇的機會,你身邊和我身邊可能都有另一個人要守護。”
“既然遇到了,就說明我們之間的緣分是上天安排。”
“我現在能給你的答案隻有一個。”
“從我決定與你過一輩子那刻起,任何人,不會有機會再走進我的世界。”
薑印並沒有因為這番話陷入感動,而是出其不意地問
“如果有一天,我突然看顧南佳不順眼,想讓她死在我麵前,你會不會出手阻止?”
前麵正在開車的聞野“……”
這真是一道送命題,七爺你可要謹慎回答啊。
白宴辰笑了笑。
“與你認識這麼久,我對你的做事準則也算了解。”
“雖然不怕事,也從來不惹事。”
“當你想教訓一個人的時候,就說明那個人做了欠教訓的事。”
“而我的使命,就是負責讓你開心。”
這番還算高情商的回答,讓偷聽兩人講話的聞野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還以為不會講甜言蜜語的七爺會說出一個錯誤答案。
事實證明他杞人憂天了。
薑印單手捏住白宴辰的下巴,嘴角處泄露出幾分玩世不恭。
“小白,記住你今天說的這番話。”
“我這個人啊,什麼都挺好,就是脾氣不太好。”
“彆人沒惹到我怎麼都行,要是觸了我的黴頭,下場不是她死就是我死。”
“希望到時候你彆多管閒事,不然我怕你夾在中間很難做。”
白宴辰握住她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,順勢將薑印勾進自己懷中。
“彆動不動就把死這個字掛在嘴邊,小小年紀,不嫌晦氣。”
薑印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肩上,鼻間縈繞著屬於白宴辰身上特有的味道。
玄門中人不能給自己算命,是行業內可以對外公開的秘密。
而此刻,她有預感,現在的安穩,不過是山雨欲來前的寧靜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