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宴辰總有不同的渠道獲知第一手消息。
“死了,凶手就是周安雅。”
“她現在被警方帶走了,如無意外,下半輩子可能會在牢中度過。”
回想最後一次看到周安雅,薑印從她的麵相中看到了牢獄劫。
結果連一周的時間都不到,災難就砸到她頭上。
歎了口氣,薑印有點不開心。
白宴辰反倒是糊塗了。
“作為死對頭,周安雅落得這樣的下場,你難道不想慶祝一下?”
薑印送他一記白眼。
“我有什麼好慶祝的,周安雅出事,意味著我的工具人又少了一個。”
“工具人?”白宴辰表示沒聽懂。
薑印繼續悶頭吃飯。
“我的悲傷你不懂。”
白宴辰恍然之間好像悟了。
周安雅雖然一直在與薑印做對,但每次搞事情,獲利的一方都是薑印。
從最早設計薑印給周安傑換腎,到不久前在智能大賽上間接讓薑印大放異彩。
好像每一個屬於薑印的“劫數”,都有周安雅的功勞在裡麵。
表麵看,是周安雅在害薑印。
實際上,薑印卻恰到好處的利用了周安雅的小心機,一次又一次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難怪周安雅出事了,會讓薑印沒了食欲。
痛失一枚有用的棋子,可不得傷心難過一下麼。
白宴辰不知道的是,正因為周安雅處處針對薑印。
才會充當她的線人,時刻向薑印白宴辰與不三不四的女人“勾搭”的證據。
如果知道將顧南佳抱他的照片發給薑印的罪魁禍首是周安雅,對方應該活不到現在。
白宴辰好脾氣地哄了幾句,才簡單說起來龍去脈。
“王百萬在那方麵有些特殊嗜好,這次玩得可能有點大,周安雅招架不住才出手反抗。”
“到底是上了年紀的老爺子,體力方麵不如年輕人也能理解。”
“嚴格來說,周安雅隻是誤傷了王百萬,當時根本沒有死。”
“不知是誰把這件事捅到王百萬的兒女麵前。”
“本來把老爺子送去醫院救一下就能脫離危險期,結果他子女隻讓家庭醫生簡單包紮。”
“拖了兩天,情況越來越糟,再送到醫院時,就被宣布死亡了。”
薑印聽出其中的端倪。
“王百萬的子女想趁這個機會分割家產?順便讓周安雅做替罪羊?”
白宴辰沒有否認薑印的猜測。
“老爺子活了八十多,身體還杠杠的,甚至還有力氣與周安雅這個年紀的女人玩船戲。”
“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,沒有周安雅,也會有彆人。”
“也就意味著,他一天不死,兒女們便一天不能消停。”
“不但要擔心小媽上門,還擔心老爺子哪天把家產都敗光了。”
“為了把周安雅哄上床,老爺子前前後後往周家投了好幾個億。”
“就算是海市首富,這種無尺度的花銷,遲早也會讓王家彈儘糧絕。”
見薑印陷入沉思中,白宴辰問“你是不是覺得周安雅被設計進去很冤枉?”
“如果惋惜這枚棋子,想辦法把她撈出來倒也不難。”
薑印抬手製止。
“倒也不必去管這樁閒事。”
“過多介入彆人的因果,就會改變我們的因果。”
“如果是為值得的人我心甘情願。
“至於周安雅,就拉倒吧。”
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被她救贖的。
白宴辰調侃“所以你不會再為你的工具人食不下咽了?”
薑印夾了一筷子鮮嫩的魚肉。
“工具人沒了還可以再培養,食不下咽,餓瘦的是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