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氏集團的三小姐顧南佳,與我們家小白曾經有一腿。”
聽到薑印用“我們家小白”來形容白宴辰,厲銘誠的鏡片上仿佛閃過一道精光。
他默不作聲地打量著白宴辰,有審視,有探究,也有玩味。
白宴辰一整個無語。
麵帶不滿地看向薑印,仿佛在問,你講話就不能講點邏輯?
他和顧南佳是清白的,根本沒一腿。
靳斯言和陸風澤等人都沒忍住笑出來。
隻有時越仿佛聽到了了不得的八卦。
“還有這事兒?”
倒也不怪時越對白宴辰的感情史了解不多。
兩人亦敵亦友,有時聯手乾一票大的,有時也把對方當敵人,撕得你死我活。
且一個在京市,一個在江城,一年到頭也不聯係幾次。
所以白宴辰當初與顧南佳“有過一段”這件事,時越根本不清楚。
揉了揉下巴,時越表示理解薑印為什麼會越過顧家,找他們合作了。
“原來薑小姐不想與顧家合作,是因為私人感情啊。”
“白七,沒想到你還有做禍國妖精的好潛質。”
白宴辰“倒也不必在眾人麵前賣弄你的沒文化。”
薑印繼續給眾人分析利弊。
“各位作決定前,我先提醒你們一下。”
“顧家雖然與傅家和陸家並稱為京市三家族,真正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另外兩個家族。”
“傅總,陸總,我說得沒錯吧?”
在家族背景實力麵前,傅裴琛和陸風澤必須承認,薑印說得對。
傅家和陸家被拉來與顧家並稱為京圈三貴,隻不過是顧家在幕後操縱出來障眼法。
樹大招風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談。
如果顧氏一家獨大,將會引來無數麻煩。
這個時候就需要炮灰替他們擋掉一部分攻擊。
當然,在京市,也不是誰都有資格成為被顧家推在前麵的炮灰。
無論傅家還是陸家,資本都足以稱霸四方。
至少表麵上,與顧家還維持著互幫互助的和平。
與深沉內斂的傅裴琛相比,陸風澤性格比較開朗。
“弟妹這話說得沒錯,論實力,顧家確實更勝一籌。”
“這就要歸功於顧震川那老頭當年娶了個好媳婦,誰不知道方家背後站的是誰。”
陸風澤提到方家時,靳斯言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。
陸風澤並不知道靳家與顧方兩家當年的齟齬,還在那自顧自發表意見。
“方家在政界的地位舉足輕重,隻要顧夫人的娘家不倒,顧家就可以橫著走。”
雖然靳家背後也有相同的資本,實力上還是被方家碾壓。
想到母親當年被一次次針對,靳斯言忽然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。
“行得直走得正怎麼都好,要是方向選錯了,下場可就不好說。”
有人理解其意,有人雲裡霧裡。
畢竟坐在這間會議室的眾人,其實也不是那麼熟。
薑印的表情變得凝重。
“在坐的都是聰明人,有些利弊,就算我不說,各位也都猜得到。”
“擺在你們麵前有兩條船,一條船是安全區,一條船是打野區。”
“留在安全區這條船上,你們還過原來的日子。”
“經濟好時,多賺一些,經濟差時,少賺一些。”
“要是來到我打野區這條船,經濟豐富,危險也多,還隨時有可能送人頭。”
“畢竟顧家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“美味的蛋糕他們沒吃著,你們卻在這裡吃得五足六飽,這事兒擱誰身上都過不去。”
“所以在做出選擇前,請各位謹慎考慮。”
“彆為了一時利益,去招惹不該惹的人。”
幾乎沒發表過任何言論的厲銘誠扶著鏡框笑了一聲。
“我代表魔都厲氏集團,無條件支持薑小姐提出的一切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