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凝一視線移到蘇迦妮頭上。
陳玥桐也看過去。
李幼琀也是。
三個女生盯著蘇迦妮的頭發,不吱聲了。
蘇迦妮毛骨悚然。
她顫抖著手扯下綁頭上的發繩,撐開,跟手機照片對比。
不能說像。
隻能說一模一樣。
“………我說是巧合,你們信嗎?”
“嗬!”
三個女生回以雷同的假笑。
明顯是不信的。
蘇迦妮哭笑不得。
“我不知道遲域的女朋友是誰,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跟我一樣的頭繩,但我很清楚自己沒有男朋友啊!”
“我們西個人吃在一個食堂,睡在一個宿舍,我有沒有男朋友,你們應該很清楚呀!”
“也對。你幾乎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,從沒見他找過你,也沒見你找過他。如果是異地戀的男女朋友,總不能這麼久了,電話視頻都不打一個的吧?”
“冷戰期?”
蘇迦妮搖頭。
“那你這圈頭繩?”
“18k金碎鑽頭繩,1200一對,我在京市商場一家店裡買來的,不是定製,誰看中都能當場買走,可能我跟他女朋友恰巧用了同款?”
沈凝一抓住了關鍵詞,“一對?你買了一對?現在一根綁你頭上,另外一根在哪裡?”
“”
蘇迦妮骨寒毛豎。
坦白講。
她也不記得另一根頭繩在哪裡。
這玩意兒,她前段時間才翻出來用。
盒子裡有發票和隻剩一根的頭繩,她當時還以為另一根用壞或者弄丟了,沒有想是不是以前拿到遲域麵前獻了寶。
她送給遲域的東西太多太多,紅螺寺開過光的串兒,喜馬拉雅的瓶裝雪,南極信天翁的羽毛等等等,主打一個狂轟濫炸,送禮走量。偶爾她也精準打擊,比如遲域競賽集訓沒趕上郊遊,她就從香山撿紅葉回來給他。
總之,禮物千奇百怪,有的他收了丟了,有的他拒收。
送他的禮物,像皮筋這樣正常點的、價位低的,蘇迦妮印象不深,六年後重生回來的她更加記不清。
陳玥桐見蘇迦妮啞口無言表情很呆,笑著說,“散了散了,我們己經為這位國民校草浪費了十幾分鐘。”
“是哦!得睡了,不然麵膜白敷了。”
“睡了睡了,迦妮晚安。”
“晚安”
蘇迦妮夜晚安不了一點。
她背了大段大段的係統解剖學內容,還是睡不著覺。
輾轉反側。
最後蘇迦妮咬著唇拿出手機,下了林暖說的校盟圈。
點進去。
正準備填手機號注冊,就看到熱點彈窗,“附中校花白嫣落戴黑色碎鑽頭繩”,蘇迦妮點開來看。
有人在十分鐘前發了白嫣落的照片,說是海外偶遇拍戲的前附中校花,發現校花頭上正戴著遲域同款頭繩。
有圖有真相。
大半夜的,爆了。
蘇迦妮看完帖子裡的照片,麵無表情地刪了應用。
果然,又是她多想了。
遲域的女朋友,原來是白嫣落。
校草配校花。
這不挺完美的嘛?
他們早就該在一起,高調地在一起,省得彆的人癡心妄想,插足進去,最後還落得一身傷。
蘇迦妮微笑著把手機放一邊,一身的驚悚儘去,終於香香甜甜地沉入夢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