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爸你不知道。彆隻看他現在跪著求你,但凡他以前對妮妮好,妮妮至於重度抑鬱?”
“事情經過,我老人家不知情,但我知道他對妮妮有心。”
“你如何知道他有心?”
“你那老公蘇茂澗聯合外人坑掉我的醫館,是小遲幫我拿回來的,他沒讓我跟你們說。我老了,但不糊塗,知道小遲他為什麼對我如此費心。”
“………”
蘇梨素神色複雜,“爸,蘇茂澗早就成我前夫了。他坑你醫館,你怎麼不跟我說?!”
蘇迦妮墜崖第西天。
林暖來病房探望。
她言辭激烈,數落遲域一通,而後表情痛苦,無比自責,“如果早知道她要走這一步,我不會幫她瞞下抑鬱症的事。”
遲域不再沉默,“你之前就知情?”
“對。有次我碰巧見到她拿頭撞牆,連聲歎氣。我問她是不是產後抑鬱,她笑著承認,說她在看心理醫生調理了,讓我幫她保密,她怕你們遲家的人知道她有病不讓她帶遲小澈。”
遲域聞言,突然閉上眼,清冷的俊臉爬滿痛苦。
她看過心理醫生,他不知道。
他立刻讓人去查,查不出來。
意料之中。
她決心隱瞞,自然不會明著去看。
遲域最後在蘇迦妮常去的一家店看出蛛絲馬跡,查到她假借產後瑜伽恢複之名,偷偷去看心理醫生。
那半吊子醫生是遲家六姑爺的侄女,給蘇迦妮做不正規的心理治療,刻意給蘇迦妮錯誤的心理暗示,加重她的抑鬱。
拔出蘿卜帶出泥。
遲域順著查到蘇茂澗破產到走上豪賭,都有人刻意在引導。
遲域將遲六姑爺和他侄女、還有遲五叔和五嬸全都送進獄裡。
遲家震顫。
蘇迦妮墜崖第七天。
京市,遲家莊園。
遲家人聚在這裡,遲域也在。
“大哥大嫂,怎麼說那都是小域的叔嬸,這次小域做得過了吧?”
“過了嗎?我不覺得。”
七嘴八舌下來。
眾人算是明白。
遲域他爹和遲夫人都護短。
他們護的不是蘇迦妮,而是遲家少夫人。
眾人停止為遲五叔五嬸不平,轉而“關心”蘇迦妮。
“小域,蘇家那丫頭的事,我們都聽說了,節哀。”
“什麼抑鬱症,都是矯情來的,她扛不住我們遲家的壓力,正好說明她就不適合進我們遲家的門。”
“對啊,小域,她現在等同於死人,你正好換個出身好能力強的老婆。”
遲域冷臉起霜,“不換。”
“我記住你們了。”
“??”
“自覺從遲家集團退出,否則,我會出手。”
“小域,你瘋了?你想整垮整個遲家?!”
“有何不可?”
“你!!遲家不是你遲域一個人的,遲家集團公司背後是多少人的生計,你想讓這艘船沉下去??”
“我不會讓船沉,但誰在船上,誰被踢下船,我說了算。剛才說我老婆壞話的你們每一位,不留了。”
“你!!”
被點的人生氣歸生氣,嘴裡不住地說好話求饒。
遲域聽而不聞。
這麼多天他起早貪黑,終於完全掌控遲家財權,可他老婆卻陷入昏迷。
他為了他們的未來才選這個方向努力,如果她不醒過來,他做這一切,又有什麼意義?
遲域走出遲家莊園。
背影高大,孤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