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醫師的九零年代!
金勇這脫口而出的話,包含著好大的惡意!
讓姚黃聽了眼淚都笑出來了。
“我要是死了,誰來懲罰你這個惡心的男人呢?”
金勇抖如篩糠,他不是沒腦子的人,如今形勢比人強,他不得不擺出一副慈父模樣,低聲哀求道:
“姚黃,都是爸爸的錯,你的臉太嚇人了,爸爸隻是一時受驚口不擇言,這都不是我的真心話。”
這是拿姚黃當三歲小孩哄呢,可惜啊她不買賬,刀尖反而又深了一些。
金勇兩股戰戰,聲音更加急切起來。
“當初是我不對拋棄了你跟你媽媽,我承認這都是我的錯,可當年如果我不跟你媽離婚,我就沒辦法回城了呀,我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就沒有了用武之地,我隻是不想一輩子埋沒在農村。”
姚黃仿佛是在看跳梁小醜一般,她冷笑道:
“我要是不掀了你的臉皮,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?你也配為人師表?你要是光明正大的跟我媽離婚,我不會恨你,你走居然還騙走姚家的大半家產,那些是你的東西嗎?我媽找你討要,你個畜生居然找那些流浪漢來欺負她,連我這個親生女兒你都要放火燒死,你也配當人?”
姚黃的這番話讓圍觀眾人聽的目瞪口呆,與金勇同行的同事也是驚掉下巴。
金勇哪裡會承認,他色厲內荏的狡辯道:
“你胡說,我什麼都沒有做過,什麼家產我根本就不知道,我要告你誹謗謀殺!”
姚黃都能豁出命來殺他了,哪會在乎這些。
她拿著匕首狠狠刺入金勇的大腿,頓時血如泉湧。
“告我是沒問題,前提是你得活著。”
金勇哪受過這個罪,他痛的臉都變形了,知道求她是沒有用的了,大聲吼道:
“你這是弑父!是要遭報應的,就算我死了,法律也會製裁你,你會給我償命!”
姚黃麵不改色的又給了他腹部來了一刀。
“你以為你給的這條爛命我很稀罕嗎?這二十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早就活夠了,要不是你那惡心的基因,我也不會長出這麼一張臉,這一切都是你這畜生的錯。”
說罷仿佛不解氣,又狠狠的給了他一刀。
鐘毓旁觀的清楚,姚黃每一刀都不致命,她是想慢慢折磨死這個人呢。
乘務警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,一邊拿著武器與姚黃對峙,勸她束手就擒。
另一邊驅散著乘客,以免造成更多人受害。
鐘毓也被人群推搡著,此刻顯得格外嬌小,但她很擔心姚黃。
在被乘務警往外推的時候,她下意識的請求道:
“讓我留在這裡吧,我跟她說過話,或許可以勸勸她。”
乘務警人數不多,現在這情況,他們也怕犯罪嫌疑人殺紅眼,讓更多無辜的人遭殃。
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,一位女警拉著鐘毓往裡走。
等鐘毓走到近前,金勇已經痛暈過去了,他身上滿是鮮紅,如果不儘快醫治隻怕會失血過多而亡。
鐘毓認真打量著姚黃,此刻她沒有驚慌悔恨,反而滿臉都是大仇得報的爽快,連畸形的五官都顯得沒那麼猙獰了。
她是抱著同歸於儘的心思來的,鐘毓並不希望她為了這麼個人麵獸心的東西毀了自己。
她聲音輕鬆的問道:
“你是叫姚黃嗎?你知道你的臉是可以通過手術改善麵部結構恢複正常的嗎?”
鐘毓沒有繞彎子,直接說出她最在意的事。
這話姚黃是不信的,她隨手摸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水,聲音略帶的沙啞的說道:
“這是先天缺陷,是治不好的,你當我是傻子嗎?”
哪怕對鐘毓有好感,姚黃還是很反感這樣的話。
鐘毓朝她走近幾步,直覺她不會傷及無辜。
走到離她四五步距離時才坐下來,語重心長道:
“我不知道你之前找的是哪科醫生問診的,但我是整形外科主治醫師,首醫大八年直博班畢業,從我的專業領域來說,你完全可以變正常變美,現在的醫學發展很快,整形外科也才剛剛興起,你不妨相信我,給我個機會,也給你自己一個重新活過的機會。”
姚黃雖然不懂醫學,但整形兩個字她是可以明白的,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:
“你真的可以把我變漂亮?”
鐘毓笑著點頭,“不僅能把你變漂亮,還能比我還漂亮。”
以前的鐘毓不敢這麼自信,但現在的她有複生藤,強強聯合的勝算還是很大的。
姚黃的眼裡露出向往,沉醉幾秒後又覺得自己不可能那麼幸運,她滿是戒備的說道:
“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救這個人渣,所以你說再多我都不會信。”
話音落,她又毫不猶豫的給了金勇一刀。
鐘毓見過比這更血腥的場麵,她絲毫沒有害怕,淡定的繼續說道:
“我可以先為你設計一張臉,根據你現有的臉型和五官輪廓,一個好的整形外科醫生是會塑造一張完美的臉龐的。”
她邊說邊從行李裡拿出素描本,看了她幾眼然後就在紙上畫出了她的臉部輪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