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師姐他們怎麼還沒跟上呀?”
“不管他們。”南羨安彎腰抱起溫知知,“剪頭發去。”
“好噠。”
下一瞬,一大一小便瞬移到南羨安的洞府裡。
他將小姑娘放在石桌上坐著,拿出剪刀和梳子。
溫知知乖乖坐著。
待在雲瀾宗這半年時間,隻要她在雲瀾宗,她的頭發就是南師兄的事兒。
修剪劉海都是他。
很快,南羨安便剪好了,他拿出梳子,輕輕梳順她的頭發,又將她兩個啾啾上的發帶取下來,他正要開口,溫知知突然抓住他的右手。
“南師兄,這是血?”
南羨安靠近手肘位置的衣服,上麵有已經乾掉的血跡。
不等他回答,溫知知撩開他的袖子,隻見他手臂中段有血痕。
血痕有她的手那麼長,皮肉翻開,甚至可見裡麵的白骨。
溫知知倒吸一口氣。
知道小姑娘見不得這些,南羨安握住她的小手,拿開道“這種程度的傷,對於我們而言,微不足道,要不了多久便能自行愈合。”
小姑娘有點急了,“誰的傷口不是自行愈合的啊,難道還是強行愈合的不成!”
南羨安“……有點道理?”
“南師兄!”溫知知大聲喊道。
南羨安嘴角微揚,“我在呢,這點小傷,不要緊。”
溫知知有點生氣了,“就算這個傷口不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傷害,但是你也要有抹藥膏的習慣,抹藥能花多少時間呀!你是個大人,你知道嗎?這不是第一次,之前也是,手背上那麼長的口子,你都不管不顧……你再這樣的話,那你去哪兒,我就跟著去哪兒……”
小姑娘就跟個機關槍似的說個不停。
南羨安笑而不語。
那眉眼裡,像是盛滿了月輝。
溫柔似水。
“你是大人啊,你是大人啊,你是大人啊!”
南羨安淺笑,嗓音又輕又溫柔,眼底的笑意好似要彌漫而出般,他伸出手將小姑娘鬢角的碎發捋到耳後,“重複這麼多遍作甚,我聽到了……”
“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!!!”溫知知朝著南羨安的耳朵大聲說道。
“我說的話,你一定要聽進去,以後不管小傷還是重傷,啊呸呸……反正,出門在外,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!”
南羨安低笑出聲。
“你還笑!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你知道嗎?”小姑娘一本正經道。
南羨安抿著唇,唇角是忍不住的弧度,他輕輕點頭。
小姑娘搖搖頭,歎口氣,“真拿你沒辦法。”
她拉過南羨安的手,再次撩開他的袖子,又從儲物袋裡拿出自己調製的藥膏。
小姑娘一邊給傷口抹藥,一邊忍不住想要吹吹,一張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。
“疼死我了。”
南羨安笑,糾正她的話,“是我疼。”
“我心疼啊!”
南羨安愣了下,隨即大笑出聲。
“你這傷口是妖蛛王傷的吧?”洞府口,尉遲初進來了,“話說回來,你竟然讓那隻妖蛛王跑了,妖蛛王可是記仇的很,被盯上不弄死,特彆麻煩!”
“這種事兒要被你娘知道,你少不得要挨訓。”